「到了現在,你竟然還敢狡辯,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見舞悠還要推辭,圖盧怒哼一聲,上前就要動手。
鰲天行卻是呵呵一笑,向著圖盧一抱拳︰「前輩不要動怒,這位是我的朋友,容我勸解幾句。」
「既然是朋友,那就暫時容你一步。但她若是繼續嘴硬,堅持不肯說出實情,那就不要怪老夫手下無情直接搜魂了!」圖盧哼了一聲,暫時收住了自己的腳步。
鰲天行點頭答應一聲,接著轉身走到舞悠身前︰「舞悠姑娘,剛才的話你也听到了,難道你還要一意孤行,把自己閉上絕路不成!」
「前輩明鑒,我真的不知道東西在哪!」舞悠搖搖頭,一臉的無辜。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就算是說出蠻骨的本體所在,恐怕也無法善了。她現在能做的,也就只能硬撐到底,再尋月兌身之法了。只——是舞悠的心里也有些奇怪,為什麼這個圖盧沒有直接搜魂。若是真的那樣做的話,豈不是早就得到了蠻骨本體的下落。
這一點,圖盧其實早就想做。只是在他接近舞悠之時,心底卻隱約生出一絲危機之感。這是他身為妖靈的本能,乃是他趨吉避凶的天賦,他向來不敢輕視。所以他寧願麻煩一些,也不想冒險行事。
此時听到舞悠的話語,圖盧的臉色再次一沉︰「這麼說,你是打算硬抗到底了?」
「我也想配合你們啊!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所要之物在哪,難道你們要我誆騙你們不成。」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們手下無情了!」圖盧哼了一聲,轉頭看向鰲天行。
「鰲道友,我今天感到有些疲憊,這搜魂之事就勞煩你出手了!」
鰲天行一怔,滿是疑惑的掃了圖盧一眼,心里帶著不解。以圖盧的修為。哪里會有什麼疲憊之感,他這麼說分明就是借口推月兌罷了。就是不知道是何原因,讓他能夠生出退避之心。
鰲天行心中疑惑,卻不敢多問。這圖盧雖然和自己平輩相稱,但在鰲天行的心里,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敬。這除了修為的差距之外,更多的是這圖盧的身份,並非一般人可比。
這一點,別人或許不知,但鰲天行卻早有了解。這讓他與圖盧相處之時。不得不多了幾分謹慎。
略一沉吟,鰲天行哈哈一笑︰「圖盧前輩既然吩咐,晚輩自當遵從。只是這女修與我有些交情,就這樣去搜索她的魂魄,我的心里有些不忍。不如前輩稍等片刻,待我再勸說一二。」
「既然鰲道友這麼說,那就依照道友之言好了。」圖盧點點頭,並未再行多說。
他來到此地,乃是受到鰲天行的邀請。只要做好自己之事。換取應得的酬勞就好,至于其他之事,他實在沒有多管的心思。
鰲天行道聲謝,轉身來到舞悠身前。嘆口氣。低聲再次規勸一番,試圖讓舞悠能夠順從合作。可惜舞悠已經鐵了心,任憑鰲天行如何哄騙,舞悠就只是搖頭對待。
鰲天行心里漸怒。當下就要撕破臉皮,來一個嚴刑逼供。可還沒等他動手,遠處一道白光突然疾飛而至。停在了他的身前。那是一枚玉牌,散發著乳白色的光芒,更有陣陣靈氣飄逸而出,環繞在玉牌的左右。
鰲天行目光一閃,伸手抓住玉牌,靈識直接探入,開始閱讀玉牌之內記載的信息。少許之後,鰲天行收回自己的靈識,臉上多了一絲喜色。
掃了舞悠一眼,鰲天行轉身回到圖盧身前,向他抱拳一拜︰「前輩,火炎發來消息,他已經查到了蠻骨本體的所在之地。」
「哦,在什麼地方?」圖盧心中一喜。
「就在離此千里之外的一處峽谷之地,只要咱們轉個彎就可到達!」鰲天行隨後就把玉牌之上記載的路線,向著圖盧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如此甚好,咱們抓緊時間趕到那里,以免再出其他的意外。」圖盧點點頭,轉身向著山谷而去。
鰲天行點點頭,向著身後的手下點點頭,跟在了圖盧的身後。手下眾人會意,隨後分出十幾人站到了舞悠左右,其他之人則是緊緊跟了上去。
留下的十幾人,大部分是人仙妖靈,但其中卻夾雜著一個地仙初期。他們成扇形把舞悠圍在中心,一副看押犯人的架勢。以舞悠的修為,對付這些人仙或許還可以勉強應對,可是這個地仙就有些勉強。
思索少許,舞悠暫時放棄了反抗的打算,跟在他們的身後,緩緩的向前而行。不過沒有了圖盧的壓制,舞悠與玉兔之間的聯系隨之恢復,商議少許覺得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畢竟有這個地仙在此,就算玉兔一起出手,也很難把握必勝。更何況有十幾個人仙在側,糾纏起來舞悠很難討到便宜。還不如跟著他們一起去峽谷之地,再找機會月兌身。更何況峽谷之處有蠻骨本體,舞悠受到他的托付,也不能就此一走了之。
鰲天行等人前去的方向,確實是蠻骨本體所在之地,以他們的速度全力奔行之下,很快就到了那座小小的峽谷。這里毫不起眼,周圍更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若是沒有火炎提前提供的消息,恐怕就算搜到眼前也難以發現。
兩人試著把靈識探入峽谷之內,卻發現被一股朦朧之力阻擋,讓里面景物看不清具體。
圖盧和鰲天行都是謹慎之輩,當然不會傻傻的跑進去冒險。兩人對望一眼,然後一齊收住腳步,向著身後的妖靈揮手下令。眾妖靈不敢違抗,縱身直入峽谷,就要去探個究竟。
可在他們踏入峽谷的一瞬間,一道烏光突然從峽谷搖曳而出,從眾妖靈的身上一掃而過。這一瞬間,這些修為不等的妖靈,像是冬雪遇到了赤陽,無聲無息的消散一空。
圖盧兩人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臉色瞬間凝重很多。身後的其他妖靈更是腳步齊齊一頓,再也不敢踏進分毫。彼此對望之間,臉上都是驚懼之色。
「圖盧前輩,咱們怎麼進去?」鰲天行低聲詢問道。
圖盧搖搖頭︰「這里應該是墨古天奇布置的防御陣法,以咱們的能夠攻破不難。但這需要不少的時間,恐怕不等咱們成功,他就已經趕回來了。」
「確實有這個可能!火炎那里雖然有我授意的傳承陣法,但想要困住這墨古天奇還有些困難。咱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破除這里的防御之力,才能夠得到咱們想要之物。」
說到這里,鰲天行目光一閃,向著身邊妖靈吩咐道︰「去把那個女修帶上來。」
手下听令,轉身跑到了隊伍的後方,來到慢悠悠跟上的舞悠之前。在他們看來,舞悠只是一個俘虜,當然不需要太過客氣。推推搡搡之間,舞悠被他們帶到最前,來到圖盧和鰲天行身前站定腳步。
鰲天行看了舞悠一眼,臉上涌現淡淡笑意︰「舞悠姑娘,咱們打個商議利?」
「商議什麼?」舞悠眨眨眼,好奇的問道。
「這里有一個峽谷,那個墨古天奇的本體就在里面,我想請姑娘幫忙把他取出來。」
舞悠一怔︰「既然你們已經找到,何不自己進去收取,為何要我代為動手?」
「實不相瞞,這個峽谷之內,有著一座守護陣法。我們這些妖靈進去,就會被陣法攻擊,難以進入峽谷深處。所以我想請姑娘費心,幫我們把東西取出來。」鰲天行呵呵一笑,隨意的解釋幾句。
舞悠白了他一眼︰「前輩,您的修為可比我高很多,您都沒有辦法的陣法,我進去還不是必死無疑。前輩若是想要殺我,那就盡管動手好了,何必費這麼大的力氣。」
鰲天行搖搖頭︰「姑娘誤會了。這里陣法雖然厲害,但那是對我們妖靈來說,畢竟我們受到黑海排斥,僅僅進入這里都要特殊之法對抗。
但姑娘卻是不同,你已經得到了黑海的認同,可以在這里自由出入。進入這峽谷之內,恐怕也不是太難的事情吧!」
舞悠苦笑︰「前輩太看得起我了,我那有那個本事,前輩還是另請高明好了。」
「哼!不要廢話了!今天你是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由不得你選擇!」見舞悠推月兌,圖盧臉色一沉,呵斥了一句。
舞悠嘆了口氣︰「既然這樣,那我幫你們進去一趟好了,不過能不能成功,我可不敢保證!」
一邊說著,舞悠腳步一抬,就要向著峽谷而去。可還沒等身形移動,圖盧卻先一步擋在身前︰「等一下,你就這樣進去,萬一要是取了東西不出來了,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舞悠臉色一沉︰「你究竟要怎麼樣?」
「很簡單。」圖盧呵呵一笑,伸手取出一個玉瓶,從里面倒出一個火紅色的丹藥。
丹藥不過指肚大小,在圖盧手中不斷旋轉,散發出微弱的紅芒。舞悠只是掃了一眼,就感受到丹藥傳出的陣陣銳利之感,看來這丹藥不是一般之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