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這種種端倪,薛函正推斷,此事與兩人月兌不了干系,這才傳出消息,搜尋秦逸劍和舞悠的下落。並且許下好處,只要提供兩人線索者,修羅門必有至寶重謝!
但那個時候,舞悠兩人身在東海之內,又哪里能夠有所。
直到兩人返回大陸,並到與薛函正交好的水雲天求取百生木,這才得到了兩人的下落。所以單于毅一面應付拖延兩人,一面傳信薛函正,讓他前來這里處理此事。
這單于毅為人奸詐貪婪,雖然已經達到人仙圓滿之境,但與普通的市井無賴並無分別。他之所以這麼做,一者是與薛函正有些交情,算是幫朋友一個小忙。二者他也貪圖薛函正手中的至寶,想要借此撈取一些油水。
薛函正雖然懷疑,但卻沒有查出具體,而兩人又是天雲門弟子,這讓他心生謹慎,不敢立刻動手。這才以言辭試探,希望找出一些線索。可惜秦逸劍很是謹慎,話語之中滴水不漏,讓薛函正的心里,也感到有些棘手。
沉吟少許,薛函正點了點頭︰「既然此事與你們無關,那我就放你們離開好了。」
「如此多謝師伯!」秦逸劍再次一行禮,向著舞悠使了一個眼色,轉身就要離開此地。
舞悠會意,腳步一抬,就要隨同秦逸劍一起離開。可就在舞悠轉身的瞬間,一股強烈的危機之感,卻是從心底驟然生出。這是舞悠修習九煉成仙之後。所獲得的一種本能。
感受到這股危機,舞悠臉色驟然一變。當下顧不得多想,身形快速一閃,眨眼就到了秦逸劍的身邊。單手一揮,紫光盾隨之幻化,擋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握住秦逸劍的手臂,向著側面疾閃。
秦逸劍不知具體,但他對舞悠完全信任,知道她這麼做必有自己的用意。腳下也是快速一動,隨著舞悠閃出數丈距離。手中一個雷球閃爍。直接拋到了之前站立之處。
在兩人躲閃的瞬間,一道劍光搖曳升空,從兩人之前站立之處輕輕一掃。無聲無息之間,地面之上多了一道深深的溝壑。縱橫足有百丈。可以預見。若是兩人躲閃稍晚。此時恐怕已經被斬為兩斷。
至于紫光盾和雷球,在這劍光之下,只是勉強堅持了一息。隨即崩潰消散。
收住身形,兩人猛然轉身,看向施展劍光之人,臉色都有些陰沉。發出這一劍的不是別人,正是答應要放兩人離開的薛函正。他的臉上布滿寒霜,還有一絲意外之感。
「居然能夠躲過我這一劍,我倒是小瞧了你們兩個!」之前一劍破空,乃是薛函正全力施為。在他的估計之中,面對沒有防備的兩人,完全可以做到一劍斃命。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舞悠的反應居然如此敏銳,讓自己這一劍白白浪費。
「薛師伯,你這是什麼意思?」秦逸劍略一皺眉,向著薛函正喝問一句。
薛函正冷冷一笑︰「什麼意思?很簡單!雖然我沒有證據證明孫兒之死與你們有關,但當時你們就在山上,確有這個嫌疑!既然這樣,我就不能就此罷手,讓你們逍遙法外。」
「可你亂殺無辜,難道就不怕我天雲門追究?」
「追究?哈哈哈,這話說的可笑。」薛函正撇撇嘴,滿臉不屑,「我修羅門身為東齊國翹楚,又及時懼怕過其他門派,就算你們的天雲門,我也從沒有看在眼中。
再說今日之事,我可以做的無聲無息,就像我的孫兒一般,讓人查不出具體。如此一來,就算你們天雲門想要追究,也無從查起,我又何必為此煩惱!」
舞悠冷冷一笑︰「僅僅因為懷疑,就要把人趕盡殺絕,難道你就不怕良心不安!」
「區區兩條人命,我薛函正還沒有放在心上。今日我既然動手,就萬沒有放你們生路的可能,這就怨你們運氣不好罷了!」
說到這里,薛函正話語一頓,臉上閃過一絲殺氣。手中長劍一舉,向著舞悠和秦逸劍欺身而上。
秦逸劍不敢大意,喚出青冥劍,向著薛函正迎了上去。舞悠放出銅人圍攻,自己則是幻化分身,組成朔月劍陣,凝結一把虛幻之劍,向著薛函正驟然斬去。
至于石頭,他之前被舞悠收進羅盤之內,此時也被舞悠隨手放出。但他的目標不是薛函正,而是緊緊的盯向單于毅,以防備他的偷襲。單于毅之前相助薛函正,顯然兩人關系非比一般,怕是會有直接出手的可能。
玉兔那里,舞悠暫時沒有動用,而是把它當做最後的手段,以應付可能出現的變故。
薛函正乃是地仙初期,修為之上要遠高舞悠和秦逸劍兩人。再加上薛函正乃是修羅門主,所掌握的法術也非比一般。交手時間不長,秦逸劍和銅人已經連連後退,根本就不是他的敵手。
好在朔月劍陣威力不低,那散發地仙圓滿氣息的長劍,也足以讓薛函正忌憚。劍氣呼嘯縱橫,在薛函正身周不斷環繞,讓他一時間疲于應付。如此糾纏之下,薛函正一時難以得手,變得有些僵持不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薛函正心中漸漸焦躁。冷哼一聲,薛函正揮手施展幾個法術,把幾人略作逼退,然後看向一邊站立的單于毅。
「單于掌門,請出手相助一二。」
「這個,你們的私人恩怨,我怕是不好插手吧?」單于毅臉帶為難之色。
薛函正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含怒,臉上卻是不露聲色︰「單于掌門放心,只要你幫我拿下他們幾人,我自然會有重謝!」
「哈哈哈,薛掌門客氣!既然您開口,那我哪有不從的道理。」單于毅哈哈一笑,身形快速一閃,隨即加入了戰團。
單于毅不過是人仙圓滿,與舞悠秦逸劍本就是伯仲之間。若是平時動手,舞悠根本就不會把他放在心上,畢竟自己的分身之術,可以成倍的疊加戰力。
可在此時,兩人面對地仙初期的薛函正,本就已經是應付維艱。如今再加上一個人仙圓滿的單于毅,就兩兩人的處境更加糟糕。
舞悠控制虛幻之劍對敵,還要分心應對單于毅,一時顯得有些換亂。玉兔那里,舞悠仍然沒動,她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出奇制勝的契機。
高手對敵,其威力可想而知,幾人不過交手少許,就已經讓周圍的建築飽受摧殘。大片的房舍坍塌,就連之前擺設宴席的大殿,也被夷為平地。這讓單于毅的心里,不禁有些心疼,急忙狠攻幾招,就要把兩人逼離地面。
舞悠心里一動,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不由多了一絲冷笑︰「既然你心疼這些外物,那我就讓你嘗嘗什麼是剜心之痛。」
石頭修為不夠,這樣的場面,他還無法插手。所以他一直站在遠處,仔細的觀察單于毅的招數,然後把這些信息直接傳遞給舞悠。這樣一來,舞悠就可以全心操控劍陣,不斷向薛函正襲殺。
但就在石頭觀察之時,臉上卻是突然一動,多了一絲異樣之色。就在剛才,舞悠傳遞了一條命令,讓石頭去完成一個很是艱巨的任務。
對于主人之命,石頭自然不會違抗。當下答應一聲,轉身直奔水雲天宗門內部而去。這里離宗門不遠,石頭速度飛快,眨眼間就到了宗門上空。接著石頭身形一閃,驟然化為本體之形。
石頭本就是巨蟒之身,在修為突破人仙之後,身軀更是大了幾分。此時的它,足有百丈長短,身上鱗甲密布,顯得很是猙獰。本體出現之後,巨蟒猛然往下一落,轟的一聲砸落到水雲天的宗門正中。
水雲天宗門所在,原本也有守護陣法,但因單于毅在外圍攻舞悠,使得大陣沒有了主陣之人。陣法威力受限,難以發揮最大潛力,阻擋一般人仙之境足夠,但遇到石頭這樣身軀龐大的妖靈,就顯得有些無力起來。
石頭身軀砸落,就已經讓大陣有些閃爍。接著石頭那圓柱般的巨尾甩起,重重的轟擊到陣基所在,發出陣陣轟鳴之聲。大地更是隨之震動,讓水雲天之內的精美建築,都出現了些許搖晃。
陣基所在,自有水雲天的弟子操控維持,但他們的修為不高,勉強能夠達到金丹圓滿罷了。若在平時,他們還可以堅持一二,但在石頭巨力轟擊之下,他們卻漸漸有些不支。
尤其是他們與陣法相連,直接承受這巨震之力,讓他們體內的靈力漸漸混亂狂暴,七竅之上更是多了絲絲血跡。
半柱香之後,陣法再也無法堅持,發出刺耳的破碎之聲,隨之崩潰消失。那些維持陣法的弟子,也同時重傷倒地,雖然一時未死,但也出氣多進氣少,顯然是難逃厄運。
破開陣法,石頭的巨蟒之軀猛然一甩,向著周圍的水雲天弟子狂掃而去。這些弟子修為低微,別說去阻擋,就連躲閃都很是吃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