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走出大廳,首先映入舞悠眼簾的,是一片奼紫嫣紅的花海。這里不光有各色花卉,更有四季才有的特色植物,在這里雲集綻放。舞悠輕吸口氣,鼻中花香撲鼻而入,精神瞬間一震。
「這杜東為人雖然不咋地,但這享受倒是超人一等,這樣的花海建築,恐怕要耗費不少的人力物力,他倒也真舍得!」
舞悠感嘆一聲,邁步就要穿過花海,去其他宅院尋找。可還沒等她邁步,一個帶著威嚴的男子之聲突然響起。
「祥兒,你不老老實實的呆在房間,有跑出去胡鬧什麼!」
舞悠一怔,暗叫一聲倒霉,略一轉身,向著來者一拜︰「見過爹爹!」
來者正是杜東,見自己的愛子從外面鬼混歸來,心里正帶著一番怒氣。要知道現在是特殊時期,白鳳門隨時都會面臨滅門之災,可他居然還敢出去惹是生非W@,讓他的心里怎麼能夠不怒。
舞悠撓撓頭,急忙應付道︰「我只是出去走走,並沒有其他的事情,也沒有給爹爹惹事的想法。」
「如此甚好,還站在這里干什麼,還不趕快滾回自己的房間。」
舞悠點點頭,略一猶豫,追問了一句︰「爹爹,我想見一下薛師伯。」
「你要見他干什麼,平時你不都是躲著他的嗎?」。听到舞悠的要求,杜東一皺眉,心中略帶不解。
舞悠呵呵一笑︰「是這樣的,我在外出之時。遇到了一個女子。她告訴我了一個口信,讓我一定要親口轉告薛師伯。」
「什麼口信?」杜東掃了舞悠一眼,臉上帶著疑惑之色。
「月圓之夜,紫禁之巔。」舞悠隨口胡謅了一句。
杜東皺眉沉吟半響,卻始終不明白這話語中的含義。最終只得放棄,再次向著舞悠詢問一句︰「除了這些,那個女子還說了什麼?」
「她說只要把這幾句話轉告,薛師伯自然明白其中含義。」
「既然這樣,那你跟我來吧!」
說完,杜東轉身前行。向著薛函正所在的別院走去。他的心里實在好奇。這幾句話究竟有什麼含義,又是何人要傳遞這兩句莫名其妙的話語。
還有一點,讓杜東很是奇怪,那就是在他的感覺之中。今天的杜天祥表現有些反常。具體是什麼。杜東說不清楚。但通過他們父子之間的聯系,卻可以感覺到舞悠身上發出的陌生之感。
杜東也曾暗中探出靈識,探查舞悠一翻。可無論身形還是氣息。他都沒有看出異常之處,所以他需要薛函正來幫著辨別,看眼前的此人是否是他人假冒。
這倒不是杜東多心,實在是祈天閣示警,讓他的心里始終不安,不得不謹慎行事。
對杜東心中所想,舞悠自然是毫無所知,當下跟著其身後一路穿行,很快就到了一座別院之前。杜東收住腳步,向著院內抱拳一拜,朗聲說道︰「薛兄,你可是已經休息?」
「還沒有,杜師弟這麼著急跑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哦!杜賢佷也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有情趣,來看看我這個老不死!」薛函正呵呵一笑,邁步而出,話語之中頗有戲謔之意。
薛函正雖算不上正直之修,但身為修羅門的掌門,對自己的言行還是多少有一些約束。至少表面之上,他需要維持一個掌門所要有的臉面。所以對這個貪yin的杜天祥,他的心里始終不喜。
杜天祥也非呆傻之輩,對薛函正的態度自然覺察。所以平常之時,杜天祥根本就不會接近薛函正,更不用說主動上門了。
杜東一笑︰「我原本不想打攪薛兄休息,但犬子外出之時,偶遇一個年輕女子。是她拜托犬子,給薛兄傳遞一句話。我怕耽誤薛兄之事,所以就帶著犬子來此了。」
「哦,什麼話?」薛函正微微一怔,轉頭看了舞悠一眼。
「那個女子讓我告訴你,欠下的債總要換的!」舞悠嬉笑一聲,斜了薛函正一眼。
薛函正臉色一沉︰「你這話什麼意思,又是誰讓你傳遞的話語?」
听到舞悠話語前後不一,杜東的心里隨之一跳。猛然轉身看向舞悠,臉上多了幾絲陰沉︰「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祥兒,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冒充與他?我的祥兒又在哪里?」
舞悠撇撇嘴,身形一陣閃爍,隨之恢復本體之形︰「我是誰,你沒有知道的必要。我來這里,不過是要找薛函正算賬,你白鳳門還是不要輕易參與為好!」
「是你!」薛函正心里一沉,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對這個名字,杜東卻很是陌生,畢竟薛函正一直沒有提起之前經過。見薛函正反應如此強烈,杜東臉色微微一變,滿是疑惑的追問一句。
「薛兄,她是什麼人,看你們的樣子,之前可是認識?」
薛函正雙目一轉,臉色隨即平復,向著杜東點了點頭︰「她就是我之前和你提過,聯合幾大高手圍攻我的那個舞悠。只是沒有想到她膽子這麼大,居然敢追了上來,並且混進了杜師弟的山門。
她是化身天祥賢佷的相貌混進,顯然天祥賢佷已經落到她的手中。此女心狠手辣,賢佷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她敢!」一听這話,杜東雙目一紅。杜天祥雖然紈褲不堪,但到底是他的獨子,可謂是疼愛有加。若真的被舞悠殺害,杜東心里自然難以接受。
舞悠略一皺眉︰「杜掌門,我之所以化身令郎的樣子,不過是想要進來尋找這薛函正罷了。至于令郎,他現在很安全,我絕對沒有出手傷他性命。」
听到舞悠的解釋,杜東臉色稍緩,目光在兩人之間稍作游弋,顯得有些猶豫不定。舞悠之言,他並不全信,若是按照他的本心,自然是要把舞悠直接滅殺,來一個寧殺錯不放過。
可是舞悠的修為,卻讓杜東很是忌憚。他的修為有限,看不出舞悠的具體境界,但能夠讓薛函正敗北而逃,應該不在薛函正之下。面對這樣一個地仙修士,杜東不得不小心應付,一旦出現任何紕漏,那搭上的不光是自己的小命,還有整個白鳳門的前途。
見杜東猶豫,薛函正心中一跳,暗叫一聲糟糕。他之所以躲藏與此,為的就是借用白鳳門之力,若是杜東此時來一個撒手不管,那死的可就是他了。
思索至此,薛函正念頭一轉,向著舞悠冷哼一聲︰「你還敢說你沒有!若不是你擒住了天祥賢佷嚴刑逼供,又怎麼知道我在這里。還有你能夠輕松進入,怕也是天祥賢佷告訴你的通道吧!
你也是地仙初期的修士,在修仙界也可以算是前輩一般存在,難道這點小事情都不敢承認!」
「想要激我,我才不上你的當!」舞悠心中哼了一聲,很是干脆的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我確實見過杜天祥一面,也曾向他打听一些消息。但就像我之前所說,他現在仍然安全,我並沒有傷他的性命。」
「這件事情暫且不提,我只想問一下,你到我白鳳門之內,究竟要干什麼?」杜東打斷舞悠話語,皺眉追問道。
從薛函正之前的話語中,杜東得知舞悠只是地仙前期,這讓他的心里稍稍松了口氣。他白鳳門有地仙傀儡,再加上薛函正這個地仙之修,相信對付舞悠已經不成問題。
他現在唯一顧忌的,就是祈天閣的示警,是否與眼前之人有關。若真的有關,那自己又要如何處置。是幫著薛函正擊殺舞悠,還是放任不管,任由舞悠追殺薛函正。
「我這次貿然打擾,只是想要找薛函正算賬,與白鳳門並無任何瓜葛!」舞悠滿是認真的回了一句。
杜東皺眉思索少許,轉頭看向薛函正︰「薛兄,你的意思是?」
薛函正心中一沉,暗自思量︰「看他的樣子,是想要置身事外。若真的如此,我獨自面對這地仙中期的舞悠,再加上她的那個劍陣,我將毫無勝算。如今要想月兌困,看來需要付出代價才可。
這杜東窺伺我乾坤戒許久,我可以此做為誘餌,迫使杜東卷入這場紛爭。這里是他的老巢,再加上他的那具傀儡,應該能夠讓我月兌身。
只是離開這里之後,我要去哪里落腳,卻是一個大麻煩。修羅門是無法了,否則這舞悠跟隨追殺,豈不是讓我的基業受損。
為今之計,也只有轉向東南,前往無風谷落腳。哪里有一個鴻天老祖,修為早就已經達到地仙圓滿,和我也算有些交情。只要我能夠求的他出手,滅殺這舞悠還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這里,薛函正微一搖頭︰「若是杜師弟真的不願插手此事,那我也就不再強求。此事本就是我和她之間的糾葛,就由我們兩個自行解決好了。」
一邊說著,薛函正臉露愁容,似乎已經放棄了求助杜東的打算。但在這一瞬間,薛函正的靈識卻是悄悄探出體外,向著杜東傳遞了一道信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