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悠眉心之處,一個指洞觸目驚心,其上更有絲絲黑霧繚繞,不斷阻止傷口的愈合。玉兔試著用靈力驅散,卻這黑霧沒有絲毫的反應。就算玉兔抽出本元之力相助,也是難以影響分毫。
「的傷勢極重,以我的能力無法回天,不知九原前輩可有辦法救治?」好一會,玉兔才嘆口氣,看向身後的九原帝君。
九原帝君上前一步,看著氣若游絲的舞悠,臉色同樣難看︰「她被斷指陰力所傷,非一般丹藥可以救治,恐怕是沒有希望了!」
玉兔臉色一白,稍作沉吟取下舞悠的儲物袋,略作翻看之後,取出其內的一枚丹藥。
「九原前輩,這個回天丹可否使用?」
九原帝君掃了丹藥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丹藥卻是逆天存在,可是只能對天仙之下有用,以她現在的修為與傷勢,就算服食也不=.==過是浪費丹藥。」
「這些呢,這些有沒有用?」玉兔心中已亂,揮手間取出十幾種丹藥,滿臉希冀的看向九原。
九原帝君搖搖頭,苦笑著說道︰「她的傷勢,非我等可以逆轉,你還是接受現實吧!」
「不!不會有事的!」玉兔一咬牙,目露瘋狂之色。
九原帝君一怔,深深的看了玉兔一眼︰「你要干什麼?」
「當年我在月宮之時,曾將閑著無聊,在其內的藏書閣閱覽很久。雖然沒有多大用處。卻讓我在里面,了幾個少有的禁術。
其中一個,乃是一種移魂換命之法,施展之後,可以把對方的傷勢,轉移到自己之身。這樣一來,不管對方傷勢多重,都可以瞬息痊愈。但這也並非無盡,每人此術一生只可使用一次,一次之後就再無效果。」
一听這話。九原帝君臉色隨之一沉︰「你的意思。是要施展這移魂換命之法?可是這樣一來,你豈不是要承受她所有的傷勢,以她現在的傷重程度,恐怕你有殞命之危!」
「這一點你無需擔心。」玉兔搖搖頭。看了舞悠一眼。輕聲一嘆。「我本是器靈,就算承擔這樣的傷勢,也不會真正死亡。不過這樣一來。我會陷入沉睡之內,什麼時候能夠蘇醒,我自己也不清楚。
所以這段時間,就有勞前輩代為照顧,待她蘇醒之後,助其離開此地。心地善良,必然會受上天眷顧,一路化險為夷的。」
「那好吧!」看著玉兔一臉哀求,九原帝君點點頭,認真的答應了下來。其實不用玉兔囑咐,九原也會好好照顧舞悠,畢竟他寄身羅盤之內,若是舞悠這個羅盤之主身死,他也會受到不小的牽連。
事情緊急,玉兔也不敢過多猶豫,單手一揮,幻化一道紅光,把舞悠籠罩在內。玉兔則是盤膝而坐,身上同樣有紅芒擴散而出。這紅芒初時微弱,但在幾個呼吸之後,卻變成了萬道霞光,照耀大半羅盤空間。
霞光持續了一息,隨後瞬間收斂,凝聚成一個赤色光團,漂浮在玉兔身前三尺。玉兔臉色略顯蒼白,深吸口氣,勉強抬起左手,向著光團輕輕一揮。
光團一閃,瞬間沒入舞悠體內,讓其體外的紅光之上,多了一絲赤色。在這赤芒的照耀之下,大量黑氣從舞悠體內升起,化為無數的黑絲,一閃之間沒入玉兔的眉心。
玉兔身體一顫,額頭之上汗水緩緩滴落,似乎正在承受劇痛之苦。但玉兔卻是絲毫未動,任由黑絲不斷涌入,讓他的眉心之處黑色漸重,緩緩凝聚一個指印之形。
這個過程,持續了足有一個時辰。直到舞悠身上再無黑氣散出,玉兔這才張口一吸,那籠罩舞悠的赤芒收回,再次融入自己體內。看了一眼傷口已然痊愈,但仍昏睡不醒的舞悠,玉兔嘴角多了一絲笑意。
「,你沒事了!」玉兔喃喃一句,心中一松,瞬間就被無邊的疲憊包裹,眼前一黑昏迷不醒。
在這瞬間,玉兔氣息迅速跌落,很快就到了崩潰的邊緣。隨著修為消散,玉兔身上的化形之力再也無法維持,一番閃爍之後,化為其本體之形。
九原帝君看了玉兔一眼,搖頭嘆了口氣,隨後盤膝坐到昏迷不醒的主僕之間靜靜守護。
疼,渾身疼!這是舞悠恢復意識之後,第一個感覺。勉強掙扎著張開眼,首先映入舞悠眼簾的是那熟悉的一切。舞悠微微一愣,瞬間想起之前的一切,掙扎起身,臉上閃過疑惑之色。
「記得之前我被那斷指擊中,隨後就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怎麼會又出現在羅盤之內?」
「你醒了!」舞悠身後,九原帝君淡淡開口。
舞悠一怔,回轉身看了九原一眼,搖頭一笑︰「我之前昏睡了多久?」
「三天!」
「三天。」舞悠嘆口氣,隨後打量四周,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兔子去了哪里,我怎麼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他。」九原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他受了一些傷,現在正在恢復,他讓我告訴你不用擔心,過段時間就可以出來相見了。」
「過段時間?可我為什麼無法覺察他的存在!他是器靈,可我卻是羅盤之主,不可能對他的存在感受不到!」舞悠感到事情詭異,向著九原追問一句。
九原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說道︰「我本不想告訴你實情,但既然你一定要追問,那我也就不再隱瞞了。他就在這里,只是狀態有些虛弱罷了。」
一邊說著,九原單手一揮,一只渾身雪白的兔子,出現在舞悠的面前。這兔子只是平常大小,身上也無絲毫的靈力波動,與那些野生之兔沒有任何的區別。
唯有在這白兔的雙目之中,多了一絲普通野兔所沒有的神采,讓舞悠能夠感受到一絲熟悉之感。而這絲熟悉的來源,赫然就是玉兔所有。
「兔子!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打量玉兔一眼,舞悠眉頭緊皺,心底隱隱有些不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