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殺猛虎?」听到大漢之言,書生目光閃動,心中念頭急轉。
大漢點點頭︰「這是自然!」
「大俠要去殺猛虎,小生自然沒有什麼意見,只是那猛虎的身邊,還有一個厲害人物守護。她怕是會阻撓大俠動手,真要是沖突起來,大俠萬一不是對手,豈不是殺虎不成,反而丟了自己的性命!」
大漢一怔,眉頭瞬間緊鎖︰「那餓虎傷人,乃是人間一害,居然還有人相護!她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書生嘆口氣,繼續賣弄口舌︰「之前那猛虎傷我之時,也曾有一個大俠相助,把那餓虎打成重傷。當時大俠就欲出手,把那餓虎徹底滅殺,為此地絕了這一害。
可就在那是,一個白衣女子突然出現。就是她出手重傷大俠,把那餓虎救下放走。
大俠你若是要去除害,怕是要直接ˋ面對這凶惡之人,萬一不是她的對手,豈不是反而傷了自己的性命。我知道大俠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但這樣無謂的犧牲,還是盡量避免為好。」
「還有這樣的事情!」見書生一臉凝重,大漢心里依然信了七八分。
大漢身軀魁梧,看著一副粗獷的樣子,但實際之上卻心思沉穩,听到書生之言,他的心里雖然沒有全信,但卻生出了防備之下。稍作沉吟,大漢上前一步,一拉書生的衣袖,示意其坐到一邊詳談。
書生自然不會反對,隨後坐到一邊。向著大漢轉述事情的詳細經過。當然,被這書生一番添油加醋之後,舞悠在大漢的心里,已然成了十惡不赦的凶戾之輩。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大俠若是真的要去除惡,還是提前做好準備為好。」書生一臉凝重之色。
大漢沉吟少許,隨後點了點頭︰「按照你所說,這女子確實不易對付,以我的本事,還真不是她的對手。若是貿然前方。怕非但殺虎不成。反而會丟了自己的性命。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我返回師父那里,請他出山除惡。我師父武藝高強,更難得的是當年受到仙人指點。早已經有了遠超武者的本事。若是他肯出面。這區區的女子。就完全不在話下了。」
「那既然如此,大俠還是盡快施為,以免夜長夢多。再生其他變故。」听到大漢之言,書生心中大喜,急忙再加一分火候。
書生此人,向來睚眥必報。之前舞悠雖救了他的性命,但隨後關于滅殺猛虎之事,兩人卻是發生了分歧。舞悠更是在不耐之下,呵斥了這書生幾句。
若是換了其他之人,頂多只是搖頭一笑,就會把此事直接揭過。但書生卻是始終如鯁在喉,難以平息心中的怨氣。他這才在遇到大漢之後,編出了這番無中生有之語。
對書生話語,大漢已經信了一個七七八八。當下不再猶豫,回轉身,沿著來路迅速回返。他要盡快趕回師父那里,向他求援借力,也好為此地鏟除一個隱患。
看到大漢匆匆離去,書生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腳下一動,就要離開此地。但還沒等他前腳抬起,一個冰冷之聲,卻在他的耳邊突然響起。
「無緣無故挑撥是非,這就是你一個書生的畢生所學!」
「誰,是誰!」書生心中一驚,腳步一頓之後,環視四周,臉上多了些許恐懼之色。
「我是誰?我就是剛剛被你冤枉,已然成為十惡不赦之人。」聲音再次響起,隨後一個身影瞬間幻化,正是舞悠到來。
此地離茅屋不過十里左右,以舞悠現在的修為,根本不需要刻意而為,靈識自然就籠罩整個範圍。這書生與大漢的交談,舞悠當然是盡數听在耳中,心中頗有無語之感。尤其是書生無中生有的話語,更是讓舞悠心生怒意,這才閃身來此。
見到舞悠突然出現,書生臉色瞬間慘白。他不光恐懼被舞悠听到自己的話語,更多的是舞悠出現的方式,實在是太過驚人。這讓書生的心里,隱隱想到這一種可能。
「難道說,眼前這看似柔弱的女子,還是一個仙人不成!若真的是這樣,以仙人之能,之前的話語她恐怕全部听取。」想到這里,書生的臉色愈加蒼白,就連腳下都是一軟,差點坐到在地。
好一會,書生才稍稍平復了一些心緒,向著舞悠躬身一拜︰「小的不知您是仙人,之前多有冒犯,還望仙人不要怪罪。」
「按照你的邏輯,因為不知我是修仙之人,你才會這麼放肆,才會挑撥是非,隨意編制罪名!這麼說來,若我不是仙人,那就只能任由你信口開河,承受這無妄冤屈了!」舞悠臉色一沉。
書生身體一顫,額頭之上瞬間布滿冷汗。接著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哀求。
「仙人饒命,小的保證不敢有下一次了。只求仙人繞我一命,不要殺我。」
「殺你,哼!那只會污染我的雙手!」舞悠輕哼一聲。
听到舞悠不殺自己,書生心中一喜,急忙爬起身,向著舞悠恭敬一拜︰「多謝仙人不殺之恩,小的此生不敢或忘。等小的回家之後,就幫仙人銘刻仙牌,每天以香火供奉左右。」
「不用了!」舞悠搖搖頭,直接打斷書生話語,「我不殺你,但你之前挑撥是非,卻是不能輕饒。今天我就廢除你這陰詐之心,以免日後得到更大的全力之後,再次造成更大的危害。」
一听此言,書生臉色再次一白。他雖然沒有完全听懂舞悠的話語之意,但隱隱之中,卻從心底生出不妙之感。當下再也顧不得其他,猛然站起身,向著遠處飛速奔逃。
這書生自幼習武,雖然沒有多少應敵之力,但腳下速度倒是不慢。幾個呼吸的功夫,書生已然跑出十幾丈距離,到了密林的邊緣。書生來不及多想,就要一頭扎入密林之內。
此時的他已然嚇破了膽,只求能夠逃入密林之內,保的自己一條小命。至于這麼做的希望有幾分,卻不是他此時能夠顧忌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