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山的這番算計,原本還算周密。畢竟這些修士之中,最高的也不過是築基中期,與金丹之境的他相比相差甚遠。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眾修之內,卻隱藏了一個金仙。
听完劉雲山之言,舞悠目光微微一閃,隨即開口說道︰「前輩,既然您的摯友知道此事,為何他自己沒有來此收取。還有那些古老家族,既然早知此事,為什麼也沒有自行動手?」
劉雲山掃了舞悠一眼,接著呵呵一笑︰「原來是天鼠道友,久聞天鼠道友精通遁甲之術,今日能夠來此相助,劉某感激不盡。相信天鼠道友的疑惑,也是眾位心中所想,那我就一並解釋一二。
當年古蒼派沒落,並非因為外敵,而是內部之亂引起。當年的一場紛爭,讓古蒼派損失慘重,門中大能更是隕落一淨。唯有部分核心弟子,因為正在閉關修煉,而免于一場浩劫。
等這些弟子出關之時,古蒼派已經分崩離析,再也無法維持他日舊貌。不光如此,更有外敵窺伺,隨時都會發動滅門之戰。為了讓古蒼派能夠延續香火,這剩余的幾個核心弟子,決定以護族大陣之力,把引起內亂的那件至寶徹底封印。
不光如此,他們更是發下毒誓,任何人不得私自取出此寶。唯有在他日古蒼派得以重建,再復他日威名,有了能夠自保之時,才可一起取出此物。
但這談何容易,那些核心弟子努力多年。卻始終未能得成鳳願。所以那件寶物,也一直處在被封印之中,直到如今也無再見天日之時。」
「原來如此!」舞悠點點頭,沒有再行追問,但心里對這件寶物,卻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知其他道友,可還有什麼疑惑之處?我接下來要施展的陣法,需要眾位齊心而為,容不得半點的猶豫閃失。」一邊說著,劉雲山環視四周。目帶詢問之色。
眾人沉默。彼此對望一眼,卻是各自搖了搖頭。他們都是為了酬勞而來,這在之前已經商議妥當。至于劉雲山究竟何為,口中所說是真是假。他們卻是不想過問。
見眾人無語。劉雲山點了點頭︰「既然大家沒有其他疑問。那就請大家按照方位站定,待我準備妥當之後,就可展開陣法。」
一邊說著。劉雲山向著之前傳信的男子點點頭。男子會意,隨後走到眾人之間,安排他們各自所需站立的方位。舞悠自然也在安排之內,但與其他之人不同,她被直接帶到了高塔近前,站到了劉雲山不願之處。
劉雲山一笑,向著舞悠說道︰「天鼠道友,你擅長遁甲之術,相信這土遁之法,應該很是輕松吧?」
「還好!不知前輩要土遁之法何用?」舞悠並不會什麼土遁之法,但以舞悠此時的修為,進入地下乃是輕松之舉,卻是絲毫不弱土遁之術。
劉雲山回道︰「稍後我會運轉陣法,在此地撕開一個裂縫,讓你能夠進去其內。接下來就需要道友施展土遁之術深入地下,取出其內的寶物。此事說難不難,但也不是太過輕松,其內難免有一些危險之處,還望道友多加小心!」
「明白了!」舞悠點點頭,隨後站立一邊,但心中卻是略感好奇。
若是按照這劉雲山之言,自己化身的天鼠擅長遁甲之術。那既然如此,土遁自然很是輕松,取出已經破開封印的地下之寶,自然是輕松之舉。可在地下,天鼠就等于沒有了限制,若是帶著寶物私逃也很是輕松。這劉雲山準備許久,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但他卻沒有絲毫提起,卻讓人感到詭異。
舞悠思索之間,劉雲山已然走入高塔之內,準備啟動陣法。其他之人則是各自站定方位,隨時可以融入陣法之內,一起催動陣法運轉。唯有舞悠無事可做,只能站在一邊靜靜等待。
在劉雲山準備陣法的同時,城鎮之外,一個身影飛速而至,正是那追尋舞悠氣息而來的天庭使者。來到城鎮邊緣,天庭使者腳步一頓,臉上閃過些許驚訝之色。
「區區小鎮,竟然還有人布置了如此陣法,到是讓人感到些許意外。不過這陣法之內,竟然充斥著濃濃的死氣,這布陣之人所圖倒是甚大。」
天庭使者並未闖陣,只是把靈識散開,在城鎮之內橫掃而過。見沒有什麼異常,隨後轉身遠離。至于陣法之內,有著讓他厭惡的氣息,非萬不得已,他並不願意踏足其中。
在天庭使者靈識掃過的瞬間,舞悠已然有所察覺,但卻沒有絲毫的異樣表露。現在的她,已然與眾修氣息混雜一起,除非是異常熟悉之人,才可辨別出一些不同。像天庭使者這般遠遠掃過,卻是很難端倪。
不過此時的舞悠,卻沒有心思關注其他,在劉雲山所謂的啟天法陣運轉的瞬間,舞悠就已然察覺到了異常之處。
隨著陣法運轉,眾修身上的生機,居然被緩緩抽出,最終融入到了高塔之內。而隨之生機的剝離,眾修身上的死氣漸漸濃郁,很快就聯結一片,形成一片淡淡的灰色霧氣。
這灰色霧氣,一般之人根本就無法察覺,唯有舞悠因其身為生死簿之主的緣故,才可以清晰的感覺其存在。
「這絕不是一般的陣法,照這樣下去,用不了一個時辰,這些修士就會生機耗盡而亡。這陣法乃是劉雲山布置,他不可能不知此事,可他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舞悠沉吟之間,陣法之力再次加速,更多的生機被抽出匯集,送入高塔之內。舞悠目光一閃,靈識隨之散出,跟隨眾人生機之後,探入高塔核心所在。
之前的高塔之上,有這守護之力阻隔,舞悠不想驚動他人,並未強行突破。所以高塔內部究竟如何,舞悠並不清楚。此時看清其內一切,舞悠臉色一沉,多了幾分驚愕之色。
「原來他的目的是這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