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透,這是怎麼回事!他之前不過是人仙圓滿,這一點我很是肯定。可是現在,他的修為氣息突然變得隱晦難辨,難道這里面出了身邊變故。還是說這修士之前陰沉修為,他真正的境界要比現在高上很多?
哼!不管怎樣,這魂城都是我的地盤,任何之人都不得撒野。既然你一心尋死,那我就給你一個痛快好了!」思索之間,南雲侯臉上殺機隱現,身形猛然一閃,向著舞悠所在快速而去。
舞悠哪那里,此時剛剛把幾個攔路之人擒獲,一一束縛之後扔到一邊。此時的舞悠,修為已然達到金仙之境,靈識散開之後,南雲侯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見南雲侯主動上門,舞悠倒是樂得清閑,尋了一處寬闊之處,靜等對方的到來。至于舞悠屬于金仙的修為波動,到不是她有意隱藏,而是因為羅盤空間之力環繞,自然生出的變化。
南雲侯滿心火氣,速度已然達到極致,眨眼的功夫,就已然到了舞悠身前。看到舞悠一臉悠閑,南雲侯眉頭一皺,冷哼了一聲。
「之前本城主已經有過話語,你不得走出大院之外,否則就是立刻驅逐。你現在已經違抗規定,按理應該受到懲罰。但本城主心存仁善,只要你現在主動離城,本城主可以不再追究之前之事。」
「收起你的仁善,我可不想看你假仁假義的嘴臉。」舞悠撇撇嘴,沒有絲毫的客氣。
南雲侯皺眉。心中略有疑惑。之前靈識掃過,舞悠這里並無多少異常,但此時臨近觀察,卻讓南雲侯隱隱能夠感受到一股強悍威壓。就是如此,才讓南雲侯一改之前的強勢,想要盡快把舞悠送走。
可惜的是,舞悠似乎並不給他情面,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出言挑釁。此時的南雲侯身邊,已然聚集了不少的手下。他的顏面之上。卻是有些掛不住了。
低吼一聲,南雲侯不再多說,手中一把漆黑長刀幻化,向著舞悠所在轟然斬落。所過之處。黑霧翻滾而起。帶著無盡的煞氣。其內更有嘶吼之聲傳出。似乎有無數的怨魂被驚擾了安寧。
舞悠身上的異常氣息,讓南雲侯心生忌憚,這一刀。他已然盡了全力。刀鋒所過還在其次,最厲害的殺招,還是其內那嘶吼的無數怨魂。這些怨魂,不會畏懼法術,對舞悠這樣的生靈,有著絕對的殺傷力。
黑刀斬落,舞悠身形未動,手中天龍劍瞬間閃現,向著長刀驟然迎上。轟鳴聲響,天龍劍毫無阻礙的一劃而過,直奔南雲侯而去。那黑色長刀卻是瞬間崩潰,化為無數黑色碎片迸射四周。
「你這是找死!」
長刀崩潰,南雲侯心中難免有些肉痛。但長刀的崩潰,卻也使得其內封印的無數怨魂被瞬間釋放。這些怨魂被封印多年,心中怨氣已然滔天,出現之後向著舞悠瘋狂撲擊,勢要把這生靈吞噬一空。
若是換了其他修士,哪怕修為再高一倍,面對這無盡怨魂,怕也是只能落荒而逃。但對舞悠來說,這些讓人恐懼的怨魂,不過是揮手之力罷了。
「你們都是可憐之人,今天我就幫你們化去怨氣,給你們一個轉世重生的機會。」嘆息之間,舞悠手中白芒閃爍,一本古樸書簿隨之閃現,正是陰司至寶生死簿。
單手抬起,在生死簿上連點數下,其上光芒一閃,一道漣漪橫掃而出。所過之處,怨魂身上的黑霧被瞬間驅散,唯剩下無盡魂魄站立半空,臉上帶著茫然之色。
「既然一死,就不要在留戀凡塵,各自投胎輪吧!」舞悠長嘆一聲,喃喃開口。
听到舞悠之言,眾魂齊齊一震,目中茫然消散,多了一絲釋然。向著舞悠一拜,眾魂齊齊升空,向著半空之上的光環飛去。
這些怨魂與普通魂體不同,他們被怨氣侵襲多年,魂魄早就變得脆弱不堪。此時怨氣消散,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若是不能盡快轉世,怕只有魂飛魄散這一條路。
南雲侯那里,閃過天龍劍轟然一擊,剛要施展法術還擊,卻看到如此一幕。這讓南雲侯猛然一呆,眉宇之間滿是愕然之色。但在南雲侯目光下落,看到舞悠手中的書簿之後,臉色徹底大變。
「這,這是生死簿!你怎麼會擁有此寶,你究竟是誰?難道說,你是閻羅轉世不成?」
「閻羅轉世?」舞悠撇撇嘴,白了南雲侯一眼,「我可不是什麼閻羅轉世,至于這生死簿,也不過是他人所贈罷了。」
「是誰贈與?」南雲侯臉色陰沉。
舞悠目光一閃︰「是一個前輩,他自稱左判。」
「左判大人,他現在還活著?」听到左判之名,南雲侯目光閃動,多了一絲慌亂之意。
「已經死了。」
「死了。」南雲侯明顯松了口氣,看了生死簿一眼,目中精芒閃爍,隨後向著舞悠點頭一笑。
「既然生死簿在你手,又是左判大人親手賜予,那咱們也就不算外人。之前多有誤會,才讓我們之間發生沖突,此事就此揭過就可。
至于這魂城,你以後可以隨便居住,逗留多久都可以。你也可以繼續施展吞噬之法,來提升自己的修為。若是資源不夠,我哪里還有不少冥靈石,可以隨意取用。」
南雲侯態度瞬間逆轉,這讓舞悠很是不適應,稍作沉吟,這才淡笑著搖搖頭︰「多謝城主的慷慨,我確實需要在此逗留一段時間,推升一些自己的修為。不過城主放心,我會把握好分寸,不會對魂城造成任何傷害。至于冥靈石,我會自行尋找,就不麻煩城主了。」
「既然如此,那道友請便,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此先行告辭。」說完南雲侯轉身,向著高塔之處疾馳而去。
看著南雲侯遠去的背影,舞悠沉吟少許,目光之內多了一絲精芒︰「此事有些異常,看這南雲侯的反應,絕非他所說的這麼簡單。尤其是他听到左判身死之後,那長松一口氣的樣子,就說明他與左判之間,關系絕對沒有那麼友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