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現在就想進入,還望前輩相助一二。」舞悠認真的點了點頭。
封冥台初開,其內一切未知,貿然進入危險程度將會大增。這一點,舞悠豈會不知。但她的身上,有幽明元珠以及羅盤等寶物傍身,更有秦逸劍陪伴在側,這讓舞悠的信心大增。
畢竟秦逸劍乃是曾經的閻羅,雖然轉世之後記憶丟失大半,但對這封冥台之內總要熟悉幾分。有他在身邊指引,可以讓舞悠少走不少的彎路,就算沒有那些探路石,也可保自身無虞。
見舞悠堅持,殷天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這就安排你進入。但你要記住,這封冥台雖然是一次機會,但其內的危險也非一般可比,你要千萬小心才是。」
「多謝前輩關心,我知道該怎麼做。」舞悠回道。
殷天正點點頭,—無—錯—小說隨後揮手叫過一個弟子,在他耳邊仔細叮囑幾句。那弟子點點頭,隨後走到舞悠身前,略一欠身。
「幾位,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去陣法之地。」
舞悠沒有多說,隨後跟在這弟子身後,向著最近的一個挪移陣法而去。
挪移陣法數量不多,分配到各個勢力之後,就顯得更加稀少。所以每一個陣法所在,都被擁有他的勢力嚴加看守,根本就不會允許任何人接近。舞悠在他們看來,只是一個外人。原本就沒有資格進入。若不是有那個弟子引領,別說進入就連靠近都沒有可能。
那弟子上前,在守護此地的魂修身邊低語幾句,對方點點頭,隨後讓開了通道。舞悠目光一閃,從眾人身前邁步而過,直接來到挪移陣法之前。剛要邁步走入,秦逸劍卻伸手略作阻攔。
「悠兒,這里面危險未知,還是由我先行進入好了。」
「不行!」舞悠搖頭。「你的修為還未恢復。以現在的境界一旦遇到危險,根本就沒有多少抵擋的可能。還是我進去打個頭陣,至少我有羅盤護身,安全方面無需考慮。」
秦逸劍還是有些不放心。剛要再行勸說幾句。紫玉麒麟卻先一步站了出來︰「主人。小姐,你們兩個不要爭了。咱們三個,我的修為最高。也最是皮糙肉厚,還是由我打頭陣好了。」
「如此也好,那你也要多加小心。」舞悠稍作思索,隨即點了點頭。
紫玉麒麟答應一聲,身形一閃,直接進入了陣法之內。在他身後,舞悠與秦逸劍並肩上前,同時踏入陣法之內。隨著光芒一閃,兩人身影從陣法之內瞬間消失。在出現之時,已然是一片古老戰場,其內廝殺之聲震天,無數身影正在拼死一戰。
兩人的突兀出現,瞬間就引起了附近之人的注意。一聲呼喊之後,瞬間就有十幾人應聲而來,把兩人團團圍住。為首之人更是一挺手中兵刃,向著兩人發出一聲低吼。
「爾等竟然敢擅闖我陰司重地,當真是罪不可恕。大家齊上,把這兩個入侵之輩就此斬殺。」
隨著呼喝,那十幾人同時發出一聲咆哮,就要向著舞悠兩人圍殺而上。但還沒等他們動手,不遠處卻有一個身影電閃而至,在這十幾人身後環繞一圈之後,最終停頓到舞悠兩人身前。
這身影非是他人,就是先一步進入此地的紫玉麒麟。在他站定腳步的瞬間,那十幾人卻是齊齊一頓,隨後腳下一軟,直接倒地而亡。
舞悠見此,到無太多反應。畢竟紫玉麒麟乃是玄仙修為,面對這十幾個只是人仙修為的小修,瞬間滅殺並不為奇。掃了一眼戰場所在,舞悠略有疑惑之感。
「這里分明就是一個戰場,但交戰雙方都很是陌生,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們。難道說,這些人是其他勢力的手下,妖修或者人族的勢力?」
秦逸劍打量一番,卻是搖了搖頭︰「這不可能是其他勢力的手下,從封冥台開啟到現在才短短的一炷香時間,他們就算速度再快,也不可能進入這麼多的人手。而且你看他們,修為普遍不高,與那些勢力挑選之人也有些差距。」
「如果不是他們,那這些人又是從何而來。之前咱們雖然沒有靠近,但也知道這封冥台之上本無一人,現在卻突然冒出這麼多,卻是讓人難以理解了。」舞悠撓撓頭,一臉的疑惑。
「我知道原因。」紫玉麒麟目光閃動,突然接口。
「什麼原因?」舞悠與秦逸劍同聲問道。
「主人,小姐。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里與外面有什麼不同?」
「有什麼不同?」舞悠撓撓頭,打量一番四周,心中驀然一動,「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你此時提起,我倒是覺得這空氣之中,多了幾分腐朽的氣息。似乎此地很是古老,已經經歷了無數歲月一般。」
听舞悠這麼一說,秦逸劍目光一閃,思索少許點了點頭︰「不錯,這里確實帶著古老氣息,似乎並非這個時代之物。小紫,你的意思是說,這里所見的一切,都並非真實存在?」
「說真也真,說假也假,不知主人還記得陰司那個逆天大陣嗎?」。
秦逸劍雙目微閉,沉吟少許,臉上多了些許了然︰「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麼?」舞悠仍是一頭霧水。
秦逸劍解釋道︰「在陰司之中,有一個逆天般存在的大陣,名叫魂歸遠古。一旦進入這個陣法之中,其魂就會被瞬間拉入歲月的長河之中,回到幾千幾萬年前的遠古時代。
若是我沒有看錯,咱們現在就是處在這陣法之內。這里的這些魂修,應該就是當年的遠古存在。他們在這歲月的長河之中。怕是早已經隕落消弭,唯有這一幕畫面永遠烙印在此,等待後來之輩被拉入這畫面之內。」
「這對咱們有沒有威脅?」舞悠不關心遠古怎樣,但對眼前的境遇卻略有皺眉。
秦逸劍搖搖頭︰「很難說。若是咱們處理妥當,這一切就只是虛幻。可若是粗心大意,恐怕就有隕落在此的危險。」
「額,你這等于沒說!」舞悠白了他一眼,心中頗感無語。
秦逸劍呵呵一笑︰「放心好了,此事交給我處理,保證讓你平安度過此關。」
「那好吧。我听你安排。」舞悠聳聳肩。淡然回了一句。
秦逸劍點點頭,沒有再行多說,卻伸手取出一枚玉牌,交到了舞悠手中。示意舞悠拿好。秦逸劍單手掐訣。在身前打出數個法決。最終組成一個小小的陣法。
這個陣法很是簡單,攏共不過巴掌大小,出現之後緩緩旋轉。生出道道微弱的吸扯之力。在這吸扯之力影響之下,周圍空間出現了陣陣扭曲,仿佛這一切都是一副畫面,隨時都可以被收起一般。
秦逸劍雙目凝視,見到如此變化,臉上隨之多了一絲喜色。深吸口氣,秦逸劍向著舞悠略一點頭,低聲吩咐道︰「以你的修為之力,催動手中玉牌之力!」
秦逸劍之言,舞悠完全信任,當下也不詢問具體,修為運轉之下,全力涌入玉牌之內。玉牌隨之一亮,發出一道赤紅之芒,瞬間射入陣法正中所在。
一聲嗡鳴隨之響起,陣法運轉速度瞬間加快百倍,周圍一切被直接拉長,硬生生的吸入陣法之內。這個範圍更是迅速擴大,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蔓延到整個戰場。
在這一刻,舞悠感到眼前一陣模糊,所有的畫面都在急促閃爍。更有陣陣歲月之力摻雜其中,讓眼前的一切在現實與遠古之間不斷交替混雜,最終形成一個模糊的漩渦。
在漩渦出現的霎那,眼前的一切都隨之消散。戰場、廝殺、魂修妖修,這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一副被烙印在天空的圖畫,被一張大手直接抹去。留下的,唯有舞悠三人,以及不遠之處,倒地而亡的數百魂修。
這數百魂修,正是殷天正之前派出,作為頭陣先鋒的那些精英弟子。他們似乎運氣不大好,在進入的瞬間,就被卷入這魂歸遠古之陣當中,成為這封冥台之內第一批犧牲品。
舞悠掃了一眼,心中略有不忍,剛要開口,卻發現在視線的盡頭,一個身影搖晃之中站了起來。
「咦!還有一個幸存者,這倒是難得,咱們過去看看吧!」舞悠眨眨眼,看向秦逸劍,目帶詢問之色。
秦逸劍臉色微沉︰「在這陣法之內,除非修為甚高,並且保持自己的清醒,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這個魂修,修為不過人仙,卻能夠堅持到現在,這卻是有些奇怪了。
過去看看也可,但切記要小心謹慎,我總感覺這事沒有這麼簡單!」
「放心好了,不過是一個人仙之修,就算有什麼陰謀,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舞悠隨意回應一句,身形一閃,很快就到了那魂修身前。
那魂修身形踉蹌,此時剛剛站穩腳步,見到舞悠突然出現,不由吃了一驚。不過在他看清來人相貌之後,心里卻是大大的松了口氣,向著舞悠勉強一拜。
「見過舞悠小姐!」
「你認識我?」舞悠略感好奇。這個修士,舞悠心中沒有絲毫印象,可以確定自己根本就沒有見過。
「我是青冥冥尊的屬下,曾經在冥尊那里,見過小姐的畫影圖形。」魂修解釋道。
「原來如此!」舞悠點點頭,再次追問道,「你們進入此地之後,可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魂修嘆口氣,隨後略作解釋。與舞悠三人一般,他們在進入此地的瞬間,就已經陷入了這遠古戰場之內。不過他們沒有舞悠幾人幸運,修為戰力本就不高,又沒有看出此地端倪,只能陷入無邊的苦戰當中。
這一戰,在他們的感覺當中,似乎有數月之久。直到他們變得精疲力盡,被對方一一滅殺。當然,他們並不甘心待戮,反抗之下也是滅殺對方大半,最終落得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若就此終結,他們或許還能夠幸存部分,可就在雙方都已經筋疲力盡,不得不退後罷戰的瞬間,一對人馬卻是突然殺出,把這些殘兵敗將屠戮一空。
「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麼他們都死了,卻偏偏你活了下來。而且看你的傷勢,似乎並不嚴重,不像是死戰逃月兌的樣子?」秦逸劍目光一閃,冷冷詢問一句。
面對秦逸劍的責問,魂修臉上閃過一絲苦笑︰「之前那場混戰,我們自己都打的有些莫名其妙。那些突然出現的敵人,根本就沒有向我們表明身份,也沒有給我們詢問的時間。一直到死,我們都是死的糊里糊涂。
但後來的這隊人馬,卻有著明顯的不同。他們之中,有很多我們熟悉之人,因為他們就是我們魂修一脈,陰羅殿的手下勢力。
在他們當中,有一個帶隊的地仙之修,他與我的哥哥乃是莫逆之交。雖然分屬不同陣營,但彼此之間卻是感情深厚。就是他認出我的身份,這才讓手下饒了我一命。」
「這麼說來,你們廣德殿進入之人,如今只剩下你一個了?」舞悠詢問道。
魂修搖搖頭︰「這道不會,應該還有不少的同門幸存才是。畢竟我們是從不同的挪移陣法進入,出現的位置也是各有不同。」
「但願如此吧!」舞悠輕聲一嘆,取出一枚丹藥,遞到了魂修手中。
「這是療傷丹藥,對你的傷勢有些幫助。這里只剩下你獨自一人,已經沒有了繼續前行的必要,還是自行尋找道路返回好了。」
「這。」一听這話,魂修顯得有些猶豫。
「怎麼,你還不想走,難道真的把小命丟在這里才肯罷休!」舞悠冷聲開口。
魂修苦笑︰「我們的進入,本就是探路的棋子,隨時都可以拋棄的存在。這一點,我早就清楚,又怎麼會不想回返。可是殿主之命難違,我若是就此回返,恐怕也是死路一條。」
「原來你是顧慮這個。」舞悠沉吟少許,目光一閃,「這樣好了,我馬上烙印一個玉簡,其上記載進入此地的遭遇,由你把玉牌帶回你們殿主手中。如此一來,你就不是違命逃回,而是給殿主傳遞消息,他應該不會責罰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