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悠一直散開靈識,時刻注意玉兔的變化。看到玉兔的慌亂之色,舞悠嘴角一翹,心中再加幾分把握。但舞悠並未挑破,故作不知的點點頭,向著玉兔緩緩開口。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到底是誰,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要殺就殺,哪有這麼多廢話可言。」面對舞悠的追問,玉兔顯得很是不耐,冷冷的回了一句。
舞悠臉色一冷,輕哼一聲說道︰「既然你一心尋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腳下輕輕一動,舞悠逼近玉兔身邊,單手抬起,向著他的頭頂輕輕按落。這動作很慢,帶著萬分的謹慎,但玉兔卻是絲毫躲閃不得,任由手掌按落在自己額頭之上。
踫觸瞬間,舞悠手中靈力一吐,一股柔和之力,瞬間侵入玉兔體內。這股柔和之力,進入之後直奔識海,很快就到了識海之內的魂魄邊。那里兩個魂魄糾纏環繞,其中之一自然屬于玉兔,另外一個略顯陌生,應該就是後來入侵之魂。
舞悠之力隨之一轉,直奔那入侵之魂,瞬間把其裹挾在內。更有一把幻化之刀,小心的斬在兩魂之間,把他們之間的聯系一一斬斷。做完這些,舞悠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心念一轉之間,把那入侵之魂直接拉出玉兔體外。
玉兔那里,沒有了這外力侵襲,氣息隨之穩定,並有了漸漸復原之象。只是他與羅盤之間的聯系,卻在異魂被抽出之後徹底斷絕。成為一個獨立存在。
這一點,同樣驗證了舞悠的猜測。那絲難以斬斷的聯系,並非來自玉兔本體,而是這入侵之魂。
靈識從玉兔體內掃過,見沒有什麼異常,舞悠把玉兔暫時收入羅盤之內。隨後回轉身,看向一邊被困異魂,隨後一個閃爍,帶著異魂一起離開了天鶴識海。
現身荒島,舞悠掃了一眼天鶴。隨後手臂一揮。把他送到了荒島的一個角落。天鶴識海之前被舞悠強行突入,這讓天鶴的魂魄受到了不小的損傷,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卻變成了一個痴傻之輩。這也是他咎由自取。舞悠沒有多做關注。任由他在荒島自生自滅。
做完這一些。舞悠才轉頭看向那異魂,緩緩開口︰「說說吧,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落到你的手中,那是我技不如人,沒有什麼可說的,你盡管動手就是!」異魂回應一聲,接著雙目一閉,不再開口。
「你這麼說,恐怕並非是不懼生死,而是想借自身之死,掩蓋事情的真相吧!既然你不肯自己開口,那我只能使用下策,從你的魂魄之內,自己翻找答案了!」舞悠輕哼一聲,把異魂直接抓在手中,靈識之力瞬間轟入,直接施展搜魂之術。
搜魂之痛,非常人能夠忍受,就算這異魂有其過人之能,也是不由的**出聲。可他的魂魄被徹底禁錮,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只能任由舞悠靈識橫掃,不斷翻看屬于他的記憶。
搜魂探秘,這已經是舞悠最後的手段,也是最有效的辦法。但舞悠卻輕易不願施展,這除了太過殘忍之外,最大的原因,還是這搜魂之術並非完美。
就像現在,舞悠在異魂之內翻看良久,卻沒有找到任何可用信息。別說這魂魄的來歷,就算是他佔據玉兔身體這一段的記憶,都顯得有些模糊不清。顯然這異魂早有準備,不知道以何種手段進行了遮掩,讓舞悠難以探知具體。
這一點,舞悠之前已經有過預料,倒是沒有太過在意。搖搖頭,把這異魂暫時封印,拋入了羅盤之內。
玉兔找回,舞悠在陰司之事,可以說基本解決。至于剩下的一些瑣碎之事,舞悠沒有心情再行關注,隨後與秦逸劍略作商議,打算就此離開陰司。至于離開的道路,舞悠早就有所準備,倒是不用再行尋找。
對于這個建議,秦逸劍完全贊同。他雖是前世閻羅,但卻並無復位之心,對這執掌陰司的權利,更是沒有心動之意。
唯一有所麻煩的,就是舞悠的分身。這分身已然認主帝王之冠,舞悠原本打算把分身收回,讓寶物再次成為無主之物。這樣一來,就等于給下一任閻羅留下了道路,誰能夠坐上這個位置,完全看個人的機緣與造化了。
可是在與秦逸劍商議之後,他卻並不贊同這個想法。在他看來,帝王之冠乃是陰司混亂的根源,若是再把其變成無主之物,只會讓陰司再次陷入紛亂之內。
秦逸劍的建議,就是讓舞悠分身留在陰司,作為鎮守陰司的中流砥柱。這樣一來,陰司名義之上沒有閻羅,但實際上卻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紛亂。
對于秦逸劍的建議,舞悠沉吟了良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同意把分身留在陰司。不過分身只是隱世陰司,並不會參與陰司日常之事。除非陰司動亂,分身才會出手干預,平息禍端。
在這個原因之外,還有一個事情,讓舞悠同意分身留下,那就是雲翠仙的下落。雲翠仙乃是在陽世失蹤,會出現在陰司的可能性不大,但只要有一絲的可能,舞悠都不會輕易放棄。畢竟她是雲寶之母,也是自己的二娘。
除了分身,還有一人也被留下,那就是天行。天行回到陰司,目的是要取回屬于自己的修為與地位,但結果卻是一無所有,他又怎麼甘心離去。所以在舞悠征求他的意見之時,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留下。
舞悠與天行之間,談不上什麼恩仇,充其量只是在秦逸劍的身上有些沖突罷了。所以對天行的選擇,舞悠並沒有再行干涉。甚至給他留下了一個斬斷了聯系的玄仙分身,以在其修為恢復之前,保護他的周全。
安排好所有,舞悠隨後與秦逸劍縱起身形,向著小海所在疾馳而去。小海在帶領赤獸闖入之時,曾經撕開了一處空間壁壘,並且由赤獸守護阻止其自行彌合。那里就是舞悠所想,最簡單的離開之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