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一聲巨響,白青黛拿在手里的筆微微抖了抖,原本好好的一張字,就這麼毀了。
她微微轉頭,「藥蛇今年倒是挺早出來的。」
「小姐要去看看嗎網不跳字。在場的幾個丫鬟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一跳。
不過因為不是第一次了,她們也淡定了不少。
「去瞧瞧吧。」白青黛說著站了起來。
藥蛇可能是活的久了,又長期和人生活在一起,有了一些靈智,性子就和小孩子一樣。
比如說,每次冬眠結束都會鬧出一些動靜來,就為了告訴別人,它醒了。
它第一次冬眠結束的時候,那一聲差點沒有將人給嚇壞了。
後來知道是藥蛇的緣故,這之後的幾年,也就越發的淡定了。
白青黛出去找藥蛇的時候,藥蛇也正扭動著龐大的身軀,往白青黛這邊過來。
三房別的不多,珍貴的藥材可是不少。
這麼三年多喂下來,這藥蛇比當年又粗壯了不少。
特別是它每年冬眠前,更是圓潤。
一開始,藥蛇對白青黛是有些畏懼和討好的,時間久了,它的畏懼倒是少了,只是越發喜歡和白青黛玩兒。
以前它門口還留了幾個下人,就防著它突然出來嚇到人,也怕有些人傷到它。
之後大家都習慣了它,也發現它比他們想象的都要機智,便放松了不少。
白青黛有幾次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顆有些嚇人的大腦袋正對著她,看到她醒過來還不忘激動地吐吐紅信子。
第一次的時候,白青黛實在是被嚇的夠嗆。當時直接用腳踹了它的大腦袋一下。
白青黛就算不特意用力,力氣都比一般的男人要大不少。
藥蛇被踹的腦袋微微往旁邊過去了些,只是它好似更加高興了。
追著跑著要白青黛和它繼續玩。
要不是白青黛最後冷下了臉,它更是恨不得用尾巴將白青黛卷起來玩甩高高。
「嘶……」藥蛇看到白青黛,頓時有些愉悅地吐吐舌頭,甩甩尾巴,好似在和她打招呼。「喲,你來了啊!」
白青黛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它面前停了腳步。
藥蛇很是有默契地將大腦袋往下面低了低。白青黛順勢模了兩把。
「今年你倒是醒的早。」白青黛笑道。
雖然藥蛇听不懂人話,卻極會察言觀色,特別是白青黛的情緒。
藥蛇晃晃大腦袋,又輕輕地在白青黛身上蹭了蹭。好像在說「因為我想你了啊!」
「你該餓了吧。快回去吃東西。」白青黛怕拍它的大腦袋。
冬眠的久了,它身上原本的脂肪都少了不少。
原本特別有彈性的大腦袋,手感都差了不少。
藥蛇聞言,用大尾巴輕輕掃了一下白青黛的腳,扭啊扭,然後快速將白青黛卷起來,一下子拋到自己身上,不等別人有什麼反應。快速游走了。
珍妙幾人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
「把小姐放下!」珍味急急忙忙地出聲追了上去。
剩下的人也緊跟著跑了起來。
白青黛從最初的被嚇了一跳,到後來。也淡定了,只是用手指,比較用力地在藥蛇身上彈了一下。
藥蛇感到一陣疼,但是卻沒有停下來。
「嘖嘖,這藥蛇身上的氣味更加香了,若是喝上它的幾滴血,說不定能量就補充滿了。」美男悠悠地說道。
因為白青黛最近幾年升級了好幾次,她補充能量的速度也慢了起來。
即使是紅景天,也只能補充百分之十到十五的能量了。
還好,在補充比較困難的同時,它消耗也比較慢,這讓白青黛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
她家里雖然藥材多,但是福慧長公主也不會給她一個小姑娘長期吃大補藥材。
白青黛有段時間總是喝大補湯,嚇得福慧長公主特意將她教育了一番。
要是長期喝這類東西,以後真的需要的時候,效果就不明顯了。
而且白青黛這樣的年紀,實在是不大適合一直喝這類的東西。
就是作為儲君的太子,這十幾年來都沒有白青黛這幾年吃下去的大補湯多,甚至是連她的一半都沒有。
「美男,你不要胡思亂想。」白青黛沒好氣地說道。
她和藥蛇都相處了好幾年了,藥蛇在她心目中是朋友一半的存在,她怎麼可能對自己的朋友出手。
「哼,連想想都不行啊,區別對待!」美男有些傲嬌地輕哼道。
因為升級的緣故,白青黛的腦海里是有美男的形象投影的。
它是一個大約十歲左右的美少年,玉一般的膚色,標準而精致的五官,臉頰兩側有兩個明顯的酒窩,特別討喜,身上穿著一件終年不變的白色衣衫,有時候手上還會多一把折扇。
白青黛覺得,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自打她和阮新倫說了那個折扇的事情以後,美男也一直沒有拿過折扇了。
「人家可沒有覬覦你的肉*體!」白青黛冷笑著說道,誰讓它總是時不時地想著喝藥蛇的血,不然她說話也不會這麼不客氣。
美男撇撇嘴不說話了。
它只是一個系統,哪里來的肉*體!
美男帶著白青黛回到它的屋子,只是在進入那個大院子的時候,大大的腦袋轉了好幾下。
怎麼有陌生人的氣味?
它下意識地看向白青黛,難不成她在這里養了新歡?
這樣的認知讓藥蛇心里覺得特別不痛快,它只是去冬眠了幾個月。難不成這里就沒有它的位置了嗎?
它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垂頭喪氣了。
等它晃悠到自己屋子門口的時候,就听到「咩」的一聲,它的老鄰居在和它打招呼呢!
藥蛇回了一聲「嘶……」只是興致沒有之前高了。
「怎麼了。是不是餓壞了啊?」白青黛看著藥蛇的情緒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便柔聲問道。
藥蛇有些委屈地看了她一眼。
白青黛有些茫然,它那一眼是什麼意思?
她親自給藥蛇喂了不少的藥材以後,藥蛇的情緒終于高了一些,然後用尾巴拍了兩下地。
它決定了,等晚上了,就去看看。那邊到底住了什麼?!
「師妹,剛剛那個聲響是什麼啊?」阮新倫和花子玉都走了過來。
他們原本想要去白青黛那邊找她的,但是听到這邊有她的聲音。又特意返回來了。
一推開門,他們就看見白青黛正模著一條大蛇的下巴,好似在給它撓癢。
最為神奇的是,那條大蛇還是一臉享受的模樣。
「剛剛就是這個家伙發出來的聲音啊。它冬眠出來了。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別人都知道啊!」白青黛笑著說道,放在藥蛇下巴上的手也收了回來。
明明是蛇,這點卻和狗一樣。
藥蛇睜開眼楮,面前這兩人身上的氣息,就是它剛剛聞到的。
不過看他們的舉動,好像不是來和它爭寵的。
它心里對他們的敵意,稍微少了些。
「這是……藥蛇?」阮新倫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它的花紋,和人性化的神態動作。都和醫書上說到的藥蛇極為相似。
只是看這個藥蛇的模樣,起碼得有二十年以上了。就白青黛這樣的年紀,根本不可能養出來。
藥蛇雖然性子不算暴戾,卻也不親人。
所以他們看到白青黛和這條大蛇相處如此親昵,他們這才覺得更加的奇怪。
「是啊。」白青黛點點頭,又模了模藥蛇的大腦袋。
「師妹的藥蛇,養的可真好啊!」花子玉有些羨慕地說道。
這藥蛇,身上的花紋若是越鮮艷,則說明它越好,白青黛身邊的這條藥蛇,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也有嘗試過養些藥獸,只是一直都沒有成功。
「這是師父送給我的,我才養了三四年。」白青黛並沒有將白家老祖宗會將藥蛇送給自己的真實理由和他們說。
師父在外的形象,還是要稍微維護一下的。
阮新倫他們聞言,心中都忍不住一陣羨慕。
這藥獸可不是一般的東西,特別是養了那麼多年的藥獸。
唯一的弟子,果然是有優勢的!
「小姐,傅四小姐過來了。」珍春在一旁輕聲說道。
白青黛點點頭,「那我現在便過去。」
雖然她平日極少有時間和他們一起出門玩兒,但是幾個人的感情倒是一直很好。
「師妹你去吧,我們再看看這個藥蛇。」阮新倫不在意地沖著白青黛擺擺手。
「那你們記得不要靠太近。」白青黛叮囑了一句,便出去了。
藥蛇雖然喜歡她,但是並不代表它能接受所有人的親近。
要是白青黛在場,別人要模它兩把也就忍了,要是她不在,那就呵呵了!
等白青黛一走,阮新倫就有些迫不及待地上前,伸出手想要模上一把。
誰知手還沒有踫到,就被藥蛇一尾巴掃到一邊去了。
藥蛇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但是也讓阮新倫夠嗆。
「阮師弟。」花子玉見到這般變故,連忙將人扶了起來,它剛剛不是乖順的很嗎?
「沒事,我就不信,我模不到它了!」阮新倫拍拍**站起來,又往藥蛇那邊湊去……
「傅四姐姐。」白青黛看到傅木晨和孫月靈站在客廳的一處,便親親熱熱地迎了上去。
只是今天她的神色,卻帶著一些沉重,看向白青黛的眼神中,更是多了一絲擔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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