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蹲地上收拾四處散開的瓷碎片,一不小心割傷了手,沒有過多的遲疑,將受傷的手指翻轉向下繼續收拾。
顧銘德氣呼呼坐到椅子上不說話,面色很是不佳,突然喉嚨一陣癢痛咳嗽起來。
「混賬,咳咳,混賬,她、她——」
陳姨娘端著茶水上來,忙將茶水放在桌上走到顧銘德背後,手輕輕拍打他的後背,「老爺∼這些小事不值得氣惱,身體要緊啊。」
陳姨娘的聲音帶著一種特有的柔和感,每次顧銘德听見這聲音都能夠感覺到莫名的放松。
閉上雙眼靠在背椅上,顧銘德想了會兒開口,「顧全,將衙役帶來的人送回去,本官已經告老還鄉,不好插手朝廷的事。告訴縣令大人,素來就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之說,還望縣令大人明斷,包庇尋思這些我顧府還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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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笑抬手掀開馬車上面的簾布,「還要多久?」路邊的景致在馬車快速的奔跑下飛速後退。
「天黑前能到。」駕車的林泉頭也不回道。
南木坐在林泉身旁不說話,額頭上已經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這路趕了將近一天了,他現在只感覺全身骨頭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顛的他都快分不清方向。
長這麼大以來,雖然吃過不少苦,但卻沒有坐馬車這麼顛過。
一旁騎馬的夏捕頭側頭,「大人,待會兒還有一段山路要走,馬車上不去,山腳下有歇息的客棧,是否休息一晚,明天再上山?」
「還要上山?休息,必須休息,休息之後才有力氣爬山。」媽呀,你一個山莊修這麼遠干嘛啊?顛死她還不夠還要爬山——
「是。」夏捕頭應道,隨即駕馬前行,先走一步去看看客棧。
「唉!」松開手中的簾布,一路上馬車顛簸使她渾身不舒服,從早上起來就開始坐馬車,這已經坐了幾個時辰的馬車了,結果還沒到,眼見天色在漸漸暗淡。
林諾拿出一條毯子蓋在林笑笑的腿上,「山間冷,大人要不要再睡會兒?」
林笑笑搖頭,「不了,睡了一路了顛的頭暈,這個郝蓮山莊可真夠遠的。」
林諾掀開毯子一角,看了林笑笑一眼,隨後從身上拿出一柄帶鞘的匕首,綁在了林笑笑的小腿上,「大人,屬下知道勸不了你,郝蓮山莊並不似江湖傳言那般,該小心的還是小心些,這個千萬別摘下來。」
林笑笑瞅了眼已經被裙子遮起來的匕首,郝蓮山莊很危險?那你咋不早說?什麼叫勸不了我?諾兒,你有勸過我?咱們模著良心說話啊,你真的勸過我?
早上起來早飯都沒開始吃就收到一封書信,信封是郝蓮山莊的,但寫信的人卻是縣衙的衙役。
之前郝蓮山莊來報案時,縣衙有派人去看看情況,結果派出去的人一直沒有回來,此時卻寫了信來,而且看著好像情況很嚴重似的。
林笑笑胡亂吃了點東西,急忙讓人備馬車趕緊往郝蓮山莊趕。
郝蓮山莊屬于大明朝很特殊的存在,一路上林笑笑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個郝蓮山莊不受女皇管制,不受江湖管制,那就應該有很硬的後台啊?怎麼這次還會找官府報案?
看了眼綁上匕首的腳,諾兒,你無形中增加了本官的壓力啊。
由于出來的急,路上也就帶了四人,林諾和林泉是一定要在身邊的,南木作為仵作猜想有命案。
夏捕頭屬于衙門的人,縣令大人辦案沒個縣衙的捕快在感覺怎麼都說不過去,純粹是拉出來當形象的。
一行人趕路,真的就如林泉說的那般,天黑前趕到了郝蓮山莊,不過卻只是郝蓮山莊山腳下的一間客棧罷了。
早前夏捕頭就前來探路了,此時什麼都是準備好的,林笑笑直接入住就好,在林諾的伺候下洗了個熱水澡,隨後胡亂吃了點東西倒床就睡。
算起來她還是個病人,結果一大早就開始顛簸,骨頭都快散架了,太累的她一踫床就完全熟睡過去。
PS︰之前後台一直登不上,醒了傳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