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手放在門上,剛要去推門,突然門自己開了,從里走出一女子來,女子抬頭看了眼幾人,「紙鳶,三夫人要休息不得無禮。」
「剪影,這位是主人請來查案的縣令林大人,林大人想見見三夫人。」紙鳶立于門前無半分讓步的舉動,兩人僵直對立。
站在門內的女子就是先前來人口中的剪影姑姑,看她跟紙鳶的衣服配飾等都是同等級別,比郝蓮山莊下人的衣服好了不止一個等級。
而且這些下人都稱兩人為姑姑,紙鳶、剪影?一個是天上飛的紙鳶,一個是窗花剪影嗎?怎麼都感覺不搭調。
剪影終是讓開放林笑笑進去。
屋子里面光線很暗,四周的門窗都緊閉,與之前去看瘋了的衙役時情況是一樣的。記得暮夕說這樣不行,很不利于治療。
「孩子,哦哦哦,我的孩子,你好乖[無][錯]小說Www.WcxiaoSHUO.COm哦,笑一個,笑一個,呵呵∼」
「浩兒,娘不會讓人傷害你的,哦,乖乖。」
林笑笑進門之後向里走,在里屋的床邊坐著一個一身緋紅色衣裙的女子,一臉慈祥的看著自己懷中抱著的包袱。
屋子里除了他們就沒別人,那麼她就是三夫人了?
這女人不是瘋了嗎?林笑笑疑惑,而且她怎麼還會抱著孩子?帶著心中的疑惑,慢慢繞到女子的身旁,林笑笑掃了一眼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那個?」林笑笑抬手隨後又放下。
坐在床邊的女子手放在唇上,「噓∼小聲點,不要吵到我的浩兒,浩兒乖,娘陪著你,哦哦,乖乖。」
林笑笑看向紙鳶,紙鳶點了點頭,表示此人就是她要找的三夫人,三夫人真的瘋了?
林笑笑圍繞著這位三夫人來回踱步,抱著一個枕頭當孩子
「你家夫人之前有過一個孩子?」林笑笑看向紙鳶。
紙鳶臉色驟然一變,「有,不過小少爺出生不足半月便去了。」
「什麼原因死的?」
紙鳶搖頭。
「我能抱抱你的孩子嗎?」。林笑笑輕聲對著三夫人道。
三夫人疑惑抬頭,看了林笑笑一眼隨即立馬將手中包袱抱緊,「走開,你走開,來人啊,來人啊,有人想搶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三夫人神色突然一變,手中包袱無力滑下,緩緩站起身來晃悠走開,林笑笑剛好站在床邊被她狠狠的撞了下。
「浩兒,我的浩兒,浩兒你在哪兒?不要丟下娘,浩兒∼」
三夫人晃晃悠悠向外走去,頭上步搖在晃悠的腳步中灑落掉下,剪影急忙跟上去。
林笑笑將三夫人掉下的步搖撿起來,拿在手中翻看,「通知暮夕來給三夫人做個檢查,我們去後山。」隨手將步搖放在桌上。
後山路途遙遠,紙鳶知這位女縣令不會功夫便找了兩個郝連山莊守衛用轎子抬上去,坐在轎子里看著郝連山莊的景色,真心得給紙鳶點個贊,怎麼就想的這麼周到?
之前上山如果也有轎子就好了,她也不用那麼累死累活的爬上來。
那是?
上山的路有一面是懸空的崖壁,從哪里看下去正好可以看見下面的房屋,而那一片房屋是林笑笑不成見過的,下面許多黑影閃動,然距離過遠看不真切。
側耳傾听,一片嘈雜聲中林笑笑听見了兵戎相見,再看時這次想要看清不知不覺好像真的就開始變的清晰起來。是那群武林人士,他們原來住在這里。
難怪找不到,這群人住的方向與她完全相反,
「唉,可惜咯,這二丫頭都沒回來還弄個比武招親,真是胡鬧。」蕭老雙手背在身後瞅了眼下面的人群,眼中有一絲的遺憾。
二丫頭,比武招親,「蕭老很熟悉郝連山莊?」林笑笑探頭。
蕭老擺手,神情傲然道︰「談不上熟不熟悉,只不過郝連山莊大半的奇門出自老夫之手。」
「你會奇門?」
「老夫當然會奇門了?」蕭老竄到轎子旁,「你不知道老夫會奇門?」沒理由啊。
林笑笑搖頭,誰說她就一定要知道了?這老頭有點自戀啊。
蕭老皺眉,「不是,你」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會奇門?大明誰不知道他蕭老,這丫頭身為前宰相竟不知道?蕭老側頭看向一旁,肯定是框他的,這丫頭是在試探他?
冷寒秋走到一旁在林笑笑耳邊耳語幾句,林笑笑抬眼瞪他,狠命的瞪,這事你不早說?不過這老頭子這麼牛?看不出來啊。
「蕭老,你奇門這麼厲害有沒有失敗過,失敗是什麼樣?」突然想起原主養玉失敗。學習奇門不易,失敗應該也很多,只要這老頭子錯處多她就可以有理由擺月兌,她兒子絕不能去學奇門。
「當然好像有一次來著,就一次啊。」蕭老本想說當然沒有,他這樣的高手怎麼會失敗,但突然想起前不久就失敗了一次,那是他唯一一次的失敗。
林笑笑嘴角牽扯,就一次開什麼玩笑?奇門不是很難嗎?心中疑惑但還是耐下性子,「什麼時候?」
「唉!就前不久楓葉鎮,當時跟閆老頭打賭輸了,他要看雷型奇門,這個奇門耗時耗力還特別講究天時地利,一般很少有人嘗試,那也是我第一次擺,結果招了半天愣是沒雷下來,唉,人生敗筆啊。」蕭老遺憾搖頭。
林笑笑趴轎子上听著,突然身體一震,楓葉鎮、雷?不會這麼巧合吧?想了想搖搖頭,應該不會,那天之後就下雨了,應該是天力。
「唉,那天是老頭子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奇門失敗,雷沒招來反而來了場雨。而且好像還觸犯了天機,當時我們倆老頭子是住在史家灣的,結果那個晚上被雷給打沒了,連夜冒著雷雨跑到楓葉鎮。」
史家灣,史家坡,一個史家村的距離,一個在史家村後面的灣谷中,一個在史家村前面通往楓葉鎮的大道上。
「蕭老,想讓我兒子拜你為師啊?」林笑笑皮笑肉不笑道,怎麼沒劈死你啊?
蕭老還沉浸在自己的失敗中一听急忙抬頭,「丫頭你想通了?老頭子我」
「做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