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五百二十五章 奪帥

作者 ︰ 木嬴

感覺到四下投過來的打量眼神,靖北侯臉熱的慌,恨不得提前離開才好。

兒子惹事的本事,他要是認第二,絕對沒人敢說是第一。

沒出場,被人惦記。

一出場,就奇葩的叫人眼珠子沒差點掉出來。

比試一場,鬧一場。

他怎麼就不知道注意點形象呢。

都是快要娶的人了,一點長進也沒有,他什麼時候能跟他的武功一樣,叫人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呢?

見大家看了又看,靖北侯面帶薄怒道,「別看我,不是遺傳,他是自己長歪的……。」

一群大臣憋紅了一張臉,肩膀抖啊抖的。

怎麼就不是遺傳了?

連軒的紈褲勁頭,像極了國公爺年輕的時候。

那股二二的勁,和靖北侯有三分相似,只能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顏王爺坐在那里,正咳嗽不止。

一張桌子全是他噴出來的茶水,不過他的臉色才叫凌亂。

連軒比試到一半叫停,他還以為他是耍計謀,誰料到……

本來夠凌亂了,偏寧王在一旁笑道,「听說 月郡主和靖北侯世子婚期已定,是哪天啊?」

當時,顏王爺就一個想法。

有個這樣能鬧的,以後得多頭疼啊,他在考慮連軒要求的退婚了。

這婚,還是退了比較穩妥。

比試台下,那些世家少爺一再退避。

許茂模了額頭上的黑線道。「有些他吃了八只燒雞了……。」

曾飛抽著嘴角道,「他都吐了五六只了,浪費啊。」

要知道,醉仙樓的燒雞,一只要十兩銀子呢,而且不是什麼時候去都有的,不然連軒也不用搶了。

有官兵捂著鼻子,拎了灰土來,清掃連軒吐出來的污物。

卜達端了茶過來,一臉哀怨道。「奴才就說不能多吃。爺還不信,現在後悔了吧。」

連軒漱了漱口,頭有些暈的厲害。

本來還覺得燒雞吃的不夠,還想著一會兒比試完。再去大快朵頤一頓。

這一吐。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吃醉仙樓的燒雞了。

連軒揉了揉脖子。走過來道,「大哥,我們再比過。」

可是他話音剛落。鑼鼓就敲響了。

官兵走上比試台道,「世子爺,一炷香的時間了,你輸了。」

連軒大叫,「我怎麼就輸了,我既沒認輸,也沒有被打下比試台好吧!」

官兵有些犯難,回頭看著右相。

右相道,「靖北侯世子,因為蕭表少爺是你大哥,才允許你喊停,給你機會,沒有趁人之危,換做旁人,你還有可能站在這里嗎?」。

換做任何一人,他早被一腳踹下去吐了。

這個旁人,指的是祈王。

祈王不可能和蕭湛那樣對待連軒,連軒喊停,祈王肯定會以為是計謀,出招的手不會停下來。

連軒撇撇嘴,道,「行了,我知道我打不過我大哥,你們給我機會,我還是會輸。」

听到連軒認輸,裴右相放心一笑。

看來正副帥,應該就是蕭湛和祈王了。

裴右相讓連軒下去,結果連軒望著蕭湛,道,「大哥,你先下去,我和祈王切磋下。」

裴右相愕然,「你和祈王切磋?」

不當裴右相愕然,其他大臣都愣住了。

他已經輸了好吧,下一場是最後的正副帥爭奪了,哪有他一個失敗者的事?

徐太後冷了臉道,「這是比武奪帥,不是他小孩子玩過家家,豈容他胡鬧?」

到這時候,蕭老國公才道,「皇上,軒兒和湛兒那一局比試,雖然大家都知道是湛兒贏,可實際上,湛兒並未出手,軒兒也未真正的認輸,該算作平局。」

听了蕭老國公的話,大家都有些懵了。

不是吧,蕭老國公不會真的想讓連軒當大將軍吧,這不是拿國家大事當成是兒戲了嗎?

皇上眉頭一擰,蕭湛當大將軍,他勉強能接受,讓連軒來,那決計不行!

鄭太後笑道,「先听听靖北侯世子是怎麼說的。」

連軒上前一步,作揖道,「祈王輪空,是他運氣好,可對我和我大哥未免有些不公平,我雖然輸給了我大哥,可不代表我就會輸給祈王,若是祈王連我都打不過,又怎麼贏我大哥呢?」

連軒的話,叫一干人皺起了眉頭。

要知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只是比武奪帥,選的就是武功最高者,祈王和靖北侯世子的武功,孰高孰低,沒有交手過,確實不知道。

其實,這一回的比武奪帥,在人數上沒有把控住。

不應該讓祈王輪空,他應該有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祈王沒料到,他穩操勝券,連軒還出來攪局。

他恨不得給連軒一個教訓,可是連軒的武功不低,他要贏,只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祈王走上比試台,望著連軒道,「你和你大哥比試,我輪空,是有些不公平,那只能怪你們運氣不好,可我若是和你比試,必耗費體力,再和你大哥比試,可就佔了下風了,而你大哥,方才和你比試,並未耗費多少體力。」

連軒翻白眼,「說的好像你不耗費體力,就能贏我大哥似地。」

祈王氣的臉色一青,「誰勝誰負,手底下見真章,不是你嘴上說說!」

連軒哼一鼻子,望著皇上道,「皇上,若是我大哥能在十招之內打敗他,那副帥是不是就是我的了,怎麼說。我在我大哥手底下也過了二三十招。」

連軒話落落定,許茂就幫著起哄道,「對啊,都是輸,祈王是副帥,靖北侯世子卻什麼都不是,這不公平!」

曾飛笑道,「要想沒有爭議,最好祈王能贏了蕭表少爺,那誰都無話可說。」

徐太後氣的修長的護甲嵌進指甲里。都不知道疼。

他們兄弟兩個合起伙來欺負祈王一個。欺人太甚!

「皇上,靖北侯世子他實在……。」

徐太後剛開口,鄭太後便笑道,「雖然靖北侯世子是胡鬧了一些。不過這樣安排比試。哀家听著。對他來說確實有些不公平,都是輸,一個是十萬大軍的副帥。一個卻什麼官職都沒有,也難怪他憤岔不平了。」

徐太後冷了臉,「鄭太後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太後瞥了他一眼,道,「讓靖北侯世子輸的心服口服。」

徐太後捏緊拳頭道,「對靖北侯世子是公平了,那祈王呢?」

鄭太後端起茶盞,啜了一口才道,「又不是明兒就領兵出征,徐太後怕對祈王不公平,他和蕭表少爺的比試等祈王傷復原再比便是了。」

說著,鄭太後笑了,「怎麼,徐太後對祈王沒有把握,怕他會輸?」

鄭太後這辦法,可是誰都顧全了。

皇上看了看祈王,又掃了眼連軒,揮灑龍袍道,「就這麼辦吧。」

就這樣,連軒如願的和祈王干上了。

祈王雙眸冷寒,里面透露著凌厲殺氣。

「壞我好事,我會叫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祈王牙關緊咬間,一字一頓道。

連軒一副吊兒郎當的神情,欠揍的很,「原來你也知道壞人好事,會招認恨啊,上回在御書房,要不是你跑出來,我會放過東延太子,會被皇上吊在宮門上三天?我沒找你算賬,你還真當我不記仇了,你勾結東延太子,偷我大周邊關部署圖,還想掌握大周兵馬,祈王,你比三皇子還要天真呢。」

此時,鑼鼓敲響了。

官兵敲了下鑼鼓後,退到一旁,在桌子上點了一炷香。

祈王眸光尖銳如鷹隼,「少廢話!動手吧!」

連軒食指一勾,極其輕蔑。

祈王拳頭握緊,發出嘎吱聲,朝連軒打過來。

比試台上,打的不可開交。

兩人旗鼓相當,難分彼此。

你挨我一腳,我吃你一拳。

看的人連呼吸都屏住了。

看台上,議論紛紛。

左相笑道,「這兩個人還真是一對,一個從手無縛雞之力變成了個高手,一個從半桶水變成了高手,還旗鼓相當,什麼時候習武這麼簡單了?」

寧國公笑道,「左相覺得誰會贏?」

「難分伯仲,」左相瞥了燃燒的香一眼,笑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

比試台上,戰況激烈。

有好幾次,差點分出勝負,可都被連軒和祈王給化險為夷了。

不過兩人就比較慘了。

鼻青臉腫的。

官兵一邊瞅著,一邊看著香。

見最後的灰燼被風吹落,趕緊拎起銅鑼,猛然一敲。

比試結束了。

「平局了,」裴右相眸底閃過一抹笑意。

鄭太後笑道,「皇上,靖北侯世子和祈王旗鼓相當,未分伯仲,這副帥之位,該給誰呢?」

徐太後掃眼瞥過來,「鄭太後,你覺得以靖北侯世子的紈褲性子,會拿軍規當一回事嗎,連自己都約束不好,如何當一個稱職的副將軍?」

鄭太後瞥了一眼蕭老國公,笑道,「哀家記得蕭老國公從軍之前,也不比靖北侯世子好到哪里去,可見戰場是個歷練人的地方,不能因為靖北侯世子紈褲,就否決他。」

敢這樣拿蕭老國公做例子的,大周估計也就鄭太後一人了。

她身份尊貴,又和蕭老國公是平輩。

況且她是在幫連軒,蕭老國公也就當沒听見了。

然後,文武百官就在議論,讓誰做副將軍比較好。

否決誰,得罪誰啊。

左相起身道,「皇上,大將軍只能有一個,副將軍封兩個未嘗不可。」

這個提議,大家一致贊同。

皇上想了想道,「那就封祈王為左副將軍,靖北侯世子為右副將軍。」

祈王和連軒謝恩。

才起來呢,皇上就道,「靖北侯世子,你的紈褲,人所皆知,朕許你去戰場,是因為你在比武奪帥中的不俗表現,你要是胡作非為,朕一定要你的小命!」

連軒望著皇上道,「皇上,你放心吧,我只禍害敵人。」

他都這樣說來,皇上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事就這麼定了。

徐公公端來帥印,皇上要親自授予蕭湛。

可是皇上還沒起身呢,祈王作揖道,「皇上,臣弟有一小請求。」

皇上眉頭一挑,問道,「什麼請求?」

祈王道,「臣弟一直想和蕭表少爺交手,本以為今兒能如願以償,可是被靖北侯世子給打岔了,等去了戰場,他是大將軍,我是副將軍,不能以下犯上,臣弟想今兒一償夙願。」

安容笑了。

祈王這是心有不甘啊,想做最後的掙扎呢。

徐太後看著祈王嘴角的傷,心疼道,「你傷成這樣,怎麼打?」

祈王道,「一點皮外傷,不礙事,還望皇上恩準。」

皇上思岑了兩下,笑道,「準了!」

祈王給蕭湛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蕭湛身子一動,下一秒,已經在比試台上了。

速度之快,叫人瞠目結舌。

祈王心上一凜,等上了比試台,祈王道,「還請蕭湛兄別手下留情。」

蕭遷撇了祈王一眼。

「好。」

依然只有這麼一個字。

祈王扭了扭脖子,等銅鑼一響,便握緊拳頭,朝蕭湛打了過來。

蕭湛身子一閃。

沒人瞧見蕭湛是怎麼出手的。

只看見他腳一抬,然後……

祈王就在……空中飛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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