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人已經在數十米之外了。
連軒一陣風,到了停馬車處。
卜達等在那里,是望穿秋水啊,見連軒過來,忙迎上前來,「爺,兵權的事弄完了?你有多少?」
「一萬。」
連軒說著,已然翻身上馬了。
卜達也跟著上了馬,詫異道,「怎麼就一萬啊?」
「暫時就這麼多了,等去了邊關,朝廷上那群老頑固鞭長莫及時,再添人就是了,」連軒一甩馬鞭子,馬兒便撒丫子朝前奔去。
卜達听得有些暈,這添人的事,怎麼在世子爺的嘴里就跟買大白菜似地呢?
主僕兩個縱馬離開皇宮,在吉祥賭坊前停下。
還沒下馬呢,就瞧見許茂和曾飛喜滋滋的出來,兩人手里一大摞銀票。
一抬頭,就瞧見連軒騎在馬背上,豐神俊朗,像……財神爺。
許茂拍了拍手里的銀票,笑道,「連軒兄,托你的洪福,小掙了一筆。」
連軒瞥了他手里厚厚一沓銀票,他眼力極好,那是千兩的銀票。
許茂有強迫癥,喜歡將小額銀票擺在上面,大額的擺在下面,那一沓銀票少說也有二三十張。
「你們買我贏了?」連軒挑了眉頭問。
不愧是他好兄弟,夠信任他。
曾飛笑如春花,「可不是,全部的家當都買你奪副帥了,賠率高達六十……。」
說來,他們能得這麼豐厚的一筆全憑運氣。
比武奪帥。賭場賭誰贏,這樣的事,身為京都屈指可數的紈褲,怎麼能少了呢?
正帥,毫無疑問買了蕭湛贏。
因為蕭湛贏的可能性太大,買的人多,就是賭贏了也沒什麼掙頭。
可是副帥就不同了,誰都有贏的機會,越有爭議,贏頭越大。
只是那麼多人中。實在不知道買誰好啊。
這不正猶豫不決時。卜達來了,手一拍,九千兩銀票買連軒贏。
他們只當卜達是奉連軒的命來的,哪知道他是買自己贏的啊。有夠無恥的啊。還很自負。
卜達平時和他們玩的也開。這不就問了,「你們買誰贏,我家世子爺嗎?」。
許茂嘴角就開始抽了。就連軒那本事,能贏副帥才怪了。
卜達就開始用一種你是不是我家世子爺的狐朋狗友的眼神瞄著兩人。
兩人背脊一陣陣發涼,這不,把懷里銀票一掏,丟桌子上了,「買靖北侯世子奪副帥!」
本以為這錢是打了水漂了,沒想到給他們狠狠的掙了一筆。
連軒翻身下馬,手一伸,道,「我很缺錢,分我一半。」
許茂,「……。」
曾飛,「……。」
兩人迅速的把銀票揣懷里,抽著嘴角道,「開什麼玩笑啊,你缺錢?卜達買了九千兩賭你贏,依照賠率,你會有五十四萬兩,你跟我說,你缺錢?你都啃了一頭牛了,還不許我們喝兩口湯?」
這還是兄弟嗎,簡直堪比土匪了!
人家土匪好歹搶的是別人,他居然搶自己人。
連軒瞥了卜達一眼,「我還有九千兩?」
他怎麼覺得自己窮的叮當響啊?
卜達欣喜道,「之前侯爺和不是拿了銀票給世子爺你去玩嗎,你說所有錢一半買你奪正帥,一半買你奪副帥,奴才就把所有銀票都用了,買了一千兩你奪正帥,九千兩奪副帥……。」
他這也算是擅自做主了,不過沒辦法,有蕭表少爺在,世子爺不可能奪正帥啊,副帥還有一米米的可能。
連軒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了。
一個窮光蛋,瞬間爆富,這感覺真是不要太爽了。
連軒拍了拍卜達的肩膀,道,「不愧是我的心月復,給你一萬兩,回頭娶個美嬌娘做。」
卜達臉蹭的一紅。
說完,連軒就進去要錢了,許茂和曾飛不走了,跟進去湊熱鬧。
吉祥賭坊的人看見連軒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瞥一眼,就趕緊逃。
連軒不悅的抓著吉祥賭坊的掌櫃的,怒道,「跑什麼跑?!爺是長的凶神惡煞,還是能活吃了你?!」
掌櫃的二話不說,便跪地上道,「靖北侯世子,你行行好,饒我一命吧,賭坊沒那麼多錢給你……。」
許茂听得一愣,「沒錢了?我說劉掌櫃的,吉祥賭坊沒錢,還做哪門子生意啊,你吃了雄心豹子膽啊,連靖北侯世子的錢都敢不給,你這不是找死嗎?」。
劉掌櫃的哭的是淚眼婆娑,後悔不迭,「堵靖北侯世子贏的人不多,可每個都下了大額,吉祥賭坊數年經營,毀于一旦了……。」
許茂愣了一下,「除了我們,還有人買靖北侯世子贏嗎?」。
劉掌櫃的點頭,「顏王府 月郡主買了三千兩,還有人買了七千兩,再就是他買了九千兩……。」
這個他,指的是卜達。
說完,劉掌櫃的就哭訴了,「靖北侯世子晚來一步,賭坊里的銀票都被 月郡主的人,還有買七千兩的人取走了……。」
不等劉掌櫃的說完,連軒就打斷他道,「本世子不管你有沒有錢,該我的都拿來,快點兒!」
劉掌櫃的跪倒在地,「世子爺,真的沒了……。」
連軒看著劉掌櫃的,白眼直翻。
他當誰是傻子呢,吉祥賭坊是京都最大的賭坊,身後權貴雲集,更是日進斗金。
當年他也想開個賭坊,娘親揪著他耳朵,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差點揍開花。
這才賠了幾個錢,就跟他叫窮了?
這些年,他前前後後也往里丟了四五萬兩了,還有許茂和曾飛他們,吉祥賭坊,圖的是暴力!
掙錢的時候,怎麼不哭了?
皇宮,宮門口。
趙成騎在馬背上,等候。
待一輛低調卻不失奢華的馬車緩緩駛出來,他騎馬上前。
「爺,」趙成喊了一聲。
蕭湛掀開車簾。
趙成遞上一錦盒。
蕭湛接了錦盒,放下車簾,便听安容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蕭湛將錦盒遞給安容,安容打開一看。
便瞧見一大摞的銀票擱在里面,她粗略翻了一下,差不多有四十多萬兩。
「哪來這麼多錢?外祖父給的?」安容睜大眼楮道。
蕭湛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笑意。
「暗衛查出,吉祥賭坊背後東家是徐家和祈王,我就買了連軒贏。」
安容眼珠子一睜,隨即笑的直捂肚子。
這是一聲不吭的把徐家和祈王給坑了呢?
趙成跟在馬車一側,听到安容歡快的笑聲,笑道,「少女乃女乃,少爺買的還不及世子爺多,這會兒世子爺正找吉祥賭坊要錢呢。」
以靖北侯世子的性子,這錢要不到,那是誓不罷休的。
祈王和徐家這回只怕要賠的吐血了。
可不是,因為連軒奪得副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賭坊才定了這麼高的賠率,完全就是瞧不起他。
這會兒,祈王府。
祈王躺在小榻上,臉色陰冷嗜血,充滿了殺意。
杜仲站在一旁,皺眉道,「王爺,吉祥賭坊湊不出來五十多萬兩來給靖北侯世子,是不是找那些入股了的大臣們……?」
祈王還沒有,沈祖瑯便道,「不行,哪怕舍了吉祥賭坊,也不能找他們拿錢。」
錢進了那些大臣的口袋,再要回來,這麼多年積攢的情斷了不說,還會結下仇怨。
就算祈王府損失慘重,也要咬著牙扛下來,叫他們瞧瞧,祈王重情,哪怕委屈自己,也不會損害他們一絲一毫的利益。
支持祈王,謀從龍之功,可保他們榮華富貴!
祈王咬了牙道,「把吉祥賭坊給他!」
杜仲擔憂道,「只怕一個吉祥賭坊堵不住靖北侯世子的胃口,連那麼油膩的燒雞,他都能吃八只……。」
「哼,不照樣吐了出來!」祈王險些咬碎一口銀牙,「遲早都給本王連本帶利還回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