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禮瞳孔情不自禁放大。
腦海深處模糊的記憶像潮水般涌出。
這些記憶全是昨夜與知琴二人瘋狂的場景。
春光旖旎,如膠似漆。
除了這些記憶,還有當時的感覺。
銷魂蝕骨,欲罷不能!
那種感覺是和文氏在一起時所不曾體會過的,令他難忘而又回味。
看著穆文禮痴痴的眼神,知琴唇角再次揚了揚。
但笑容飛快即逝,快得讓人懷疑她是否笑過。
「三爺……」知琴嬌呼一聲,雙臉通紅,似才發覺身子不著寸縷,忙想拿衣服去遮。
隨著她的動作,嬌艷的海棠在輕輕顫抖著,似在與穆文禮柔聲打招呼,希望他能來采擷。
不僅如此,知琴本想去遮上身,結果動作幅度一大,整個身體都從被=無=錯=小說=3w.=WcXiaSHUo=com子里鑽了出來。
眼前的美好讓穆文禮喉嚨滾動了下,某處瞬間有了反應。
「知琴,你好美!」穆文禮的聲音像著了魔一樣,低低的呢喃著。
昨夜令人如痴如醉的瘋狂場景一遍又一遍的沖擊著他的腦海,此刻又面對如此春色,年輕力壯的他可不是柳下惠,哪兒能把持。
此刻他的腦子里沒有文氏,眼里心里有的只是眼前鮮女敕得像花蕾一樣的知琴,他想要再次清醒的體驗昨日的癲狂。
穆文禮長臂一撈,就將知琴給攬入懷中,寬厚的掌手覆上其中一朵海棠花。
他的手心像著了火一樣。燙得知琴忍不住身子顫抖,「三爺,不要……」
知琴帶著驚惶的神色不但沒有阻止穆文禮。反而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征服欲,一路向下,很快就將知琴給攻陷。
知琴看著穆文禮如痴如醉的在耕耘著,滿意的牽了嘴角。
身體的酥麻感中又帶著幾絲疼痛,卻令她迷醉。
但她也不會忘記昨夜穆文禮摟著她時喚文氏昵稱,這是她最大的恥辱。
她一定要讓他有一天摟著文氏時喚她的愛稱!
屋內二人由著性子癲狂,正屋的東次間內,文氏的面色越來越沉。一顆心早就碎成了灰。卻還要當著丫環婆子們的面強撐笑臉。
昨夜她一夜未眠,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夫君正和知琴在纏*綿,她就幾乎要窒息過去。
不僅如此,她還听她的心月復媽媽說。那邊一夜要了三次水。
這就證明口口聲聲說愛她的夫君並不是自己所想像中的那樣在乎自己。也不是不想納妾收通房。以前只不過是做做樣子,成全他潔身自好的名聲罷了。
如今一佔了其他女人的身子就欲罷不能,索取無度。
原來男人都是一個樣。沒有例外,穆文禮也不例外。
她恨不得自己當場死掉算了,死了之後就什麼都不會想了,也什麼都看不見。
這一夜她不知是如何熬過去的,有好幾次都從床上跳下來,想要去知琴房中將穆文禮給拉出來。
幸好僅存的狼告訴她,不能這樣做,要是這樣做了,一切都毀了,之前樹立的什麼形象也沒了,知琴也已了穆文禮的人,一切都晚了!
她只能任由著淚水恣意流淌,卻無法邁過這道門檻。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明,她就做在東次間等著知琴來向她請安。
可從卯初等到卯末,既不見知琴來請安,再不見穆文禮從知琴屋里出來。
為何起得這樣遲,她心知肚明,昨夜太累了,自然無法早起。
文氏手中的帕子都快要絞碎了,她強提一口氣,對知書道,「知書,你去喊下三爺,該起了,不然去國子監可要遲了。」
「是,夫人!」知書應聲離去。
出了東次間,知書忍不住長吁一口氣。
方才在屋內,文氏郁悶的低氣壓差點兒將她壓趴下去。
知琴這丫頭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平日里起得倒挺早,今日怎弄得這樣盡,這不明擺著讓夫人心里難過嗎。
哼,夫人平時白疼你了,讓三爺收了你就是對你天大的恩賜,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怎能往夫人心口戳刀子呢。
知書邊走邊在心里罵著知琴。
伺候文氏和穆文禮多年,知書是知道二人感情深厚,更明白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讓丈夫和其他的女人好。
知書忿忿不平著走到知琴住的小院琴園。
這間小院緊挨著玉笙居,之前一直空著,只有兩間正房兩間耳房,文氏特意命人收拾了出來給知琴住著,等以後再做調整,並取了知琴名中的一字做院子的名字。
依著知琴眼下的身份來說,能獨居這樣的小院已是文氏的恩賜。
琴園的大門還是緊閉著,知書上前敲了門。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知書回了玉笙居,只有她一人回來的。
「人呢?」文氏問。
知書抿了抿唇,面色訕訕的道,「三爺還未起呢。」
之前敲開琴園的門,守門婆子見到她面色有些尷尬。
她進了園子之後就知道婆子為何尷尬了。
知琴住的正房內傳出了令人面色耳赤的聲音,她雖還未成親,可伺候文氏夫婦多年,對這聲音可一點兒不陌生。
她沒想到這天都大亮了,穆文禮與知琴二人還在胡天海地。
呸,真是不知羞恥的!
知書想到這,就忍不住在心里啐了知琴。
「那知琴呢?」文氏牙都要咬碎了。
「也未起。」知書咽了咽唾沫。
文氏忍了要砸東西的沖動,坐在那一言不發,眼楮死死的盯著門口的簾子,想看這二人到底什麼過來。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猩紅的簾子一動,穆文禮俊朗的面容出現在文氏的眼中。
他面上的神采和嘴角噙著的笑容刺痛了文氏的眼楮。
她想起身招呼,可身若千斤重,怎麼也間不起來,只是干巴巴道,「三郎怎麼才起?」
看著她有些憔悴的容顏,再听她帶著幽怨的語氣,穆文禮頓時有了羞愧之心。
想著他做了對不起妻子的事,他背叛了她。
他忙大步上前,去抓文氏的手。「茵茵。」
文氏卻將身子一偏。
她看到了立在穆文禮身後的知琴。頭發已挽成了婦人髻,眼角眉梢的春意一看就知方才做了什麼令人惡心的齷齪事。
可真是小看了這賤人,竟有本事勾得三郎對她如此。
文氏眸子里一片寒涼。
穆文禮的手落空,他面容一僵。呆在那兒很尷尬。
「知書。伺候三爺淨面淨手。擺飯。」文氏拔高聲音吩咐。
知書應聲向外走去。
經過知琴身旁時,她忍不住用鄙視的眼神看了眼。
知琴不但沒有感覺到羞恥,反而抬了抬下巴。
這是她的本事!
文氏雖然極恨知琴。可知琴跪下來向她請安時卻未為難,還送了一對鐲子做為禮物,並帶了笑容說她辛苦了,然後讓她下去好好歇著養身體。
穆文禮見文氏不高興,一顆心冷了下來,暫時忘了與知琴當時的瘋狂愉悅。
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默默吃了幾口點心,就去了國子監。
用過晚膳後,知琴拿眼楮看穆文禮。
他垂頭做著看書,裝做未看見。
知琴知道今夜他是不會去琴園了,也未再多暗示,反正被他折騰了好幾次,身子像散了架,歇歇也好。
她就辭了文氏,先回了琴園。
當她一走,穆文禮就趕緊放下書,不由分說的拉著文氏進了內室。
可進了內室後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僵在那兒。
文氐問,「三郎想說什麼?」
「我……」穆文禮愣住,他和知琴之間的確有了事實,難道還能否認不成。
過了半晌,他才悶悶道,「茵茵,是你讓我將知琴收房,可現在你又不高興,我……」
語氣很委屈。
呸,得了便宜還想賣乖不成?
無恥!
文氏在心里罵,但面色很平靜,語重心長的道,「三郎,你可知道我在氣什麼?我是氣你不愛惜自個身體,由著性子胡來,長久這樣下去,將身體弄垮了可如何是好?我是心疼你可知道?
來日方長啊,我又不是不許你往後去琴園,你這樣拼命的折騰做什麼。」
雖說她這是關心的話,卻讓穆文禮羞得無地自容。
他也認為是自己太荒唐了。
忙向文氏保證日後不會了,然後他向她求歡時被拒絕了。
文氏說已經炖了補身子的湯,讓知書端來給他吃了。
經了文氏的訓斥之後,穆文禮連著三日未去琴園,文氏讓他去也不去。從國子監一回來就陪在文氏身邊,不敢獨自面對知琴。
但心里卻像被貓抓了一樣難受,好幾次都忍不住想去琴園,可又怕文氏不高興,只得忍著。
又過了兩日,國子監也休課了,穆文禮就閑了下來。
空閑的時間一多,他就更加想念知琴年輕而美好的身體來。
這些日子他的表現文氏看眼里,痛在心上,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眼淚。
晚膳後,她又提出讓他去琴園。
「咳,我不去。」穆文禮正色道。
文氏也沒再多說,進了內室去更衣。
可沒過一會兒功夫,知書進來告訴她,說穆文禮去書房看書了,可能要晚些才能回來休息,讓她先睡。
文氏猜他是熬不住了,應該是去了琴園,看來是食髓知味兒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文氏讓知書陪她去書房送湯。
果不出她所料,亮著燈的書房內空無一人。
琴園那邊,知琴見到穆文禮前來,雙眼頓時泛出異樣的光彩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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