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教室,我能感覺到旁邊人的白眼和談論聲,無非就是這女生真特麼賤,吃著鍋里的望著盆里的腳踏兩條船。估計那白眼的背後都是對兩個帥哥滿滿的同情。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我們對外界的認知總會被一些信息莫名其妙的誤導,然後去加一些亂七八糟的評論。
我意識到了身邊人的存在,但是卻毫無心情去理會他們。整個頭都是麻木的,每個細胞到每條神經都由于剛才陳秦漢的一下重擊而顫抖。
也正是這一下子讓我從來清醒的頭腦變得一團漿糊。秦湘北那句話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腦海里震蕩,以至于當我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時候有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哭?
明明被打了一拳我為什麼哭不出來?
明明被很徹底的誤解了我為什麼哭不出來?
我不知道。
這(無)(錯)(小說)3W.wCxiAoSHuO.coM一節課,老孫敲著黑板,說三角函數的這一塊今年必出,重中之重。然後,他說了什麼?我一個字兒也沒听進去。
陳秦漢下課的時候來了,那個時候我正癱軟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是蘇小茉說外面有個男生搖搖晃晃的不找人也不離開。
我問她是不是每天中午來找我的那個男生。
「才不是呢,你直接說你男朋友就好啦,我認識的。你們兩個吵架了是不是?看你上節課回來就丟了魂似的。不對啊,你不是送禮物去嗎?」。
蘇小茉問起來的時候,我才發覺,這居然只是上節課的事情而已。
恍恍惚惚,對我而言,仿佛一個世紀。對于三個人而言。這都是最令人煎熬的45分鐘。
陳秦漢是想問我怎麼樣吧,但是他同樣也知道,不管他問什麼,我的回答都會是︰很好。所以才在門口徘徊,也不找我。
這並不是我所關心的。
幾度想讓蘇小茉把他攆走,要不然秦湘北來了。兩個人見面說不定又是一仗。
我承認我自私,這一點連我自己都痛恨自己,恨不得對著鏡子抽里面的人一巴掌。但是愛情就是自私的,這沒辦法。
不過,我的自私也得到了宣判,最後結果是秦湘北沒來。
已是仲夏,晚上的風會很溫柔的撫模著你的臉頰,說是什麼溫婉的少女一點也不為過。黃昏的時候,從教學樓的側面下來。就是寬闊的運動場,那一頭,沒有高樓的阻擋能夠很清楚的看到太陽降落到地平線下面,天氣好的時候,還會有火燒雲。
而每天這樣美麗的風景下,我們牽著手,走不遠的路到食堂去吃飯。雖然天氣很熱,可還是倔強的牽著手。感覺到手心里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一種滋味叫幸福。
今天。難得的,當我自己雙手插在口袋里走過去的時候,我發現原來那條路很近,近到以我奔跑的速度大概30秒之內就能到達,沿途的景色也不過是每天都存在的東升西落。看著身旁走過的一對又一對情侶,心里念叨著快點閃開擋住了老娘行進的步伐。
誰知道。一天之前,我也是那些心懷幸福的一份子。
從那節課之後的八個小時里,秦湘北都沒有出現在我的視野里。他…現在在哪兒呢,說不定只是听話的待在了文科區沒有出來吧。他是不是也像曾經我躲著他一樣在躲著我呢?
嚼著嘴里的飯粒,碎碎念著秦湘北你丫居然不來找我。我賭氣。不知道生氣是要哄的嗎?何況我又沒什麼錯。
賭氣漸漸被另一種情感替代,是思念嗎?
我居然這麼快就開始想他了。
呸呸呸,能不能有點出息。
那他呢,是不是像我想他一樣想我呢。
猶豫著,萬一他沒吃飯還在教室里生悶氣是不是不大好,可是要是他已經出來吃飯了呢,我還要不要買。
呵,百分之五十的幾率而已。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會讓他餓肚子,何況現在有一半。以他的性格,多半是在教室吧。
買了份飯,小心翼翼的走到文科區,撲通撲通我都能听見心髒跳動的頻率有多快。
一點一點接近,我見了他說什麼啊,要不干脆不提,把這頁翻過去算了。我翻過去他能不能翻過去……
幾乎是一瞬間,我變成了活人版的十萬個為什麼。
側過身,望向教室,暗著燈,空無一人。
果真,我還是賭錯了。
我從後側繞了過去,正好看見陽哥在班里認真的學習,擦了擦眼楮,對我沒看錯,而且只有他一個人。
我敲了敲門,他看是我,一下子從書本里抬起來頭,那樣子有些滑稽,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我抓到了。
「這麼用功?」
「咳咳,是啊…這不是最近有點兒計劃麼。」
「吃飯了?」
「啊,我買了泡面。」
「給你吧,總吃泡面不好。」
他接過了我手里的飯,有些不解,「湘北呢?」
話從他嘴里蹦出的一剎那,我就知道又是一場空,看來他連陽哥都沒找。
「吵架了。」
「又吵架了?」筷子剛剛夾得肉丸子 轆 轆順著手滑落到了地上,他有些哭笑不得,「我說你們兩個都老大不小的,有什麼事兒說不開還吵架。都認識這麼多年了,還沒吵夠。」
他碎碎念著,像個得道了的高僧,也不知道誰前一陣鬧分手鬧得天崩地裂海枯石爛。
「性質不一樣啊,原來打打鬧鬧是朋友。現在,現在不是在一起了麼。」我看他吃的狼吞虎咽,也有些心酸。芙妹曾經最想看到的一幕就是陽哥認真學習,現在他真的做到了,卻是在她走了之後。
我何嘗不是這樣。
「他無理取鬧,還冤枉我,感覺我們之間一點信任都沒有。」說是生氣,更多的是委屈吧。
「他估計壓力也挺大的,楠楠,高三了,你多少要為你們以後考慮考慮。湘北最近有些反常,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也很少找我,晚上我幫你問問他是不是心里出問題了。」
「誰知道,動不動就吃醋,也不知道他跟陳秦漢上輩子有什麼過節……」
「哎,說真的,我沒想到你們倆居然是他總吃醋,文科班的那些小女生,估計天天圍著湘北轉,不是我說,你可真得看緊點。」他看了一眼我不太好的表情,知道說錯了話,馬上改了口風,「咳咳,說哪兒去了。湘北能為了你從一中跑過來,就說明他是死心塌地的。」
「陽哥,你說他肯以後跟我去一個城市嗎?」。
他使勁咽下了嘴里的那口飯。
「凡事不能說死。如果是我的話,不,我現在的目標就是考去上海。她等得太久了,我不想讓她再等了。」
我能說他漫不經心嗎?這是我認識李翔陽的那一天開始,他最認真的時刻。(未完待續……)
PS︰最近幾天網絡出現了問題,向等文的親們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