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為夫 064︰吃醋

作者 ︰ 奶嘴

太夫人臉色陰沉坐到臨窗的大炕上︰「去,把許家老爺太太請來,我倒要問問,他們是如何教養出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兒來的。」她尤其強調「教養」二字,奚落嘲樊意盡顯。

許上前,盡可能心平氣和地說道︰「太夫人,傷了侯爺是我不對,我自願受罰。但這件事情跟我父母沒有任何關系。況且丹大人已經在治了,太夫人這麼做不覺得有傷大雅麼?」她本想說太夫人「無理取鬧」來著,可她終歸是自己的婆婆,宮吟飛的親娘,所以話到嘴邊,又臨時換了詞。

太夫人本就看不上許的出身,要不是念在老太太喜歡,又是宮若雪執意讓宮吟飛娶的人,她老早就反對了。

如今兒媳婦當眾指責她,令她難堪,更叫她咽不下這口氣。

放眼整個姜國,也找不出一戶婆婆要看兒媳婦臉色的人家。

頓時惱〔無][錯〕小說3W.wCxiAoSHuO.cOm羞成怒,指著許︰「我宮家哪里對不起你了,你竟這般殘害我兒,說!你究竟是何目的!」

許一雙美目翻了翻,覺得已經沒有溝通的必要了,索性把頭撇向一邊。

太夫人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麼?我要抬小白做姨娘你不允,便把脾氣撒到我兒子身上,你還不承認?你簡直就是個妒婦!」

她的這番話,儼然觸及了許的底線。

許不由將嫣紅的雙唇緊緊抿成一條線,正納悶是何人走漏了風聲,原來又是小白那丫頭。

既然人家不領情,她也沒必要再費心勞神給小白找婆家了。

「原來是為這事。」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直視太夫人的眼楮,「我還納悶是誰膽大多嘴,原來是那丫頭。」她絲毫不覺得痛心,權當自己養了個白眼狼,「既然她一心惦記侯爺,也好辦,只要侯爺同意收她,我便不再阻撓。」

「這可是你說的。」太夫人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別到時候反悔。」

其實太夫人並不是非要小白不可,不拘是誰,只要是乖巧懂事的女人即可。

在她眼中,多一位姨娘,無非是兒子身邊多一個女人照顧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剛好小白救了宮吟飛的性命,單是這份勇氣也配待在宮吟飛身邊。

說到底,她這麼做也是不想讓許一人獨大,將來沒有她的立足之地罷了。

她決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搶走或傷害她的兒子。

決不允許!

許尚且體會不到一位母親對自己兒子的愛護之情,她只知道宮吟飛是太夫人的心頭肉,而她卻傷了這塊心頭肉,所以才導致太夫人的情緒失常。

她不指望太夫人當她是親生女兒一般疼愛,畢竟婆媳關系自古以來就是人生中的大難題,她只希望不要跟太夫人鬧得太僵,便心滿意足了。

眼下,她正在朝這個目標而努力,向太夫人行禮道︰「媳婦有錯在先,自是不會反悔。」

四兒突然出聲︰「太夫人,侯爺好像醒了。」

太夫人立即走過去查看宮吟飛的情況,發覺他身形都瘦了一圈,不免心疼道︰「我的兒,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宮吟飛咬著牙,慢慢睜開雙眼,入眼便是母親關切的臉,頓覺心中一暖︰「娘,您怎麼來了?」

太夫人橫了宮吟飛一眼,面色微慍︰「你啊!鬧著玩也要有個分寸。」她邊說邊和四兒合力扶著宮吟飛坐起來,抽了橫枕放在他身後讓他靠著,「多虧小白告訴了我,不然我還被蒙在鼓里呢。」

宮吟飛討好地將太夫人的手握在手中︰「不過是受了點小傷,看娘說的。」

太夫人听了不以為然︰「這還叫小傷?我的兒,你可是傷了腎髒,這萬一將來……」說著瞥了許一眼,「他許家就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

「不會有‘萬一’的,娘放心,保管叫您明年抱上孫子。」宮吟飛朝許遞了個眼神,「是吧?兒。」

這也要她配合?

許听了面紅耳赤,卻也不得不悶聲應「是」。

丹青適時地躬身上前,拱手道︰「太夫人,讓丹青為侯爺把個脈吧。」

太夫人趕緊讓出位置︰「對對對,倒把正事忘了。」

丹青認真為宮吟飛診斷一番,轉身對太夫人道︰「太夫人放心,侯爺已無大礙,只要再敷幾貼藥即可痊愈了。」

太夫人放心地點點頭︰「丹大人事務繁忙,敷藥這種小事就交給丫鬟們吧。」說著,也不顧旁人反對,轉身吩咐四兒,「待會把小白叫來,專門服侍侯爺。」

宮吟飛一听,干嘛叫她?不是有花影嗎?實在不行還有許啊。

忙說道︰「小白有傷在身……」

「知道她有傷。」太夫人截了他的話,「正好,兩個人在一塊,也免得丹青兩頭跑了。」一副不容人拒絕的表情說道。

宮吟飛見太夫人的態度,已然是事先就決定好了的,便不再多話。

太夫人在說話的時候,眼角余光也在觀察許的反應,見她在一旁悶悶不樂,默不作聲的樣子,心里暗爽。

如此,太夫人也算是扳回了一局。

待太夫人離開後罩房,當真讓四兒去叫了小白過來,不但細細囑咐了幾句,還教誨她道︰「……男人嘛,沒有不好、色的。」

小白感激涕零,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謝太夫人,謝太夫人……」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了太夫人和許之間較量的棋子。

與此同時,後罩房里,許也在跟宮吟飛說話。

「這下好了,又多了個人來服侍你。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對,‘享盡齊人福’,說的就是你吧?」她坐在臨窗的大炕上,笑看向宮吟飛。

宮吟飛听她語氣怪怪的,問道︰「你吃醋了?」

許哼笑一聲︰「少臭美了,我不過是可憐小白那丫頭,小小年紀甘願給你做妾,嘖嘖!」

還說沒吃醋……

宮吟飛但笑不語,一雙既大且長的眼楮似笑非笑盯著許,嘴角向上勾起了弧度。

許被他盯得心虛,忙轉移話題道︰「喂,你腰沒事了吧?」

宮吟飛挑了挑眉︰「還行,知道關心我了。」

「你!你少臭美了!」許抿了抿唇,她自認平時也算伶牙俐齒,半點不吃虧的,怎麼今天面對宮吟飛會詞窮呢!

一定是自己沒吃飽的原因……

許打算出去找點吃的,剛一起身,宮吟飛便問︰「你去哪?」

「我餓了,去吃東西。」許回答。

「我也餓了。」宮吟飛忙道。

在後罩房這些天,吃的都是些湯湯水水,不餓才怪。

許這才注意到他略顯凹陷的臉頰。

不過,即使面容消瘦,也無法掩蓋他的俊美。

下巴上微微泛青的胡渣更令他平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滄桑感,魅力值瞬間爆表。

宮吟飛見許如饑似渴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打轉,不由抖了一下,拉了拉被子︰「你不是餓了想吃東西嗎?怎麼還不去?」

許回過神來,笑道︰「是啊,不過我忽然想到現在還不是吃飯的時間,不如留下來陪你說會話。」

「不必了。」宮吟飛抬手,一本正經道︰「想必這些天你也沒怎麼睡,不如趁這個時間回房休息休息。」

「我?」許指著自己,「我睡得很好,不勞侯爺掛心。」她說著,腳步輕移向宮吟飛的床邊,「倒是侯爺你,這些天米粒未沾,怕是餓壞了吧?」抬手便要撫模他的臉頰。

宮吟飛不適應地避開了她的手,咳嗽一聲︰「是有些餓了,待會叫丫鬟弄些點心我吃,就不勞夫人費心了。」

許縮回僵在半空的手,笑容加深︰「也是,我竟然忘了,太夫人剛剛替你做主收了小白的,有她照顧你,我自是一百個放心。」說完笑著轉身,留個側臉給他,「你放心,小白可比我溫柔多了,她又不會武,自然是傷不了你的。」

宮吟飛暗笑,她這般陰陽怪氣,冷嘲熱諷的,不是吃醋是什麼?

而當女人吃醋的時候,男人就應該死皮賴臉去哄女人。

宮吟飛本想這麼做來著,偏偏這時候,小白進來了。

她先是跪在了宮吟飛的床邊︰「奴婢給侯爺請安。」然後才向許行禮,「給夫人請安。」

就因為她,生生錯過了跟許緩和的機會。宮吟飛皺眉,用鼻子出了口氣︰「你有傷在身,不必多禮。」語氣十分冷淡。

許瞥了一眼跪在腳邊的小白,輕笑一聲,轉身向宮吟飛矮了矮身子︰「不打擾侯爺享福了,妾身告退。」竟是第一次對宮吟飛自稱「妾身」,滿是疏遠之意。

宮吟飛想要出聲挽留,可是久居高位的驕傲讓他開不了口,只得眼睜睜看著許的身影消失在門簾之後。

小白起身說道︰「侯爺,奴婢給你倒杯茶吧?」

「不必了。」宮吟飛掀了被子,揚聲道︰「花影,服侍我沐浴。」躺了這麼多天,是該好好洗洗。

花影從外間撩簾進來,看看丹青,又看看小白,一時有些為難——她可不想妨礙小白的姨娘之路。

宮吟飛見她沒反應,面色一沉︰「愣著干嘛?還不去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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