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一聲命下,龍族立刻蜂涌而上,驀地,玄陽卻毫不遲疑的揚起了手中的戰戢,火速的迎敵了。
見他居然毫不遲疑的執刃相向,顯仁略顯得訝異,道︰〞玄陽,就算神意如此的對待你,你還是決定守護他到底嗎?〞
玄陽冷聲︰〞我跟神意的帳,等他清醒過來了,一定會跟他仔細的算。我跟他之間的事,就不勞龍王你來費心了。〞
〞很好!〞顯仁怒道︰〞那麼,就休怪本王不客氣了。〞
語罷,便嘶吼了一聲,對著左右命令道︰〞不計一切的代價,務必將神意給奪過來!阻擋者死!〞
〞遵命。〞
龍宮的兵將們應聲而上,傾刻間,地道里已經陷入了一片混戰當中了。
阿布拿起長劍忙著應戰,心里同時盤算著,得趁機搶回師父,她才能帶著他到地界求醫。是便一直緊跟在玄陽的身邊,就算有幾次因為混戰的緣故,不小心給分開了,她也會急忙的奔回去。
地道里,廝殺聲不斷的響起。
正在雙方正打得難分難舍,無瑕顧及之際,幾百只像蛇一般靈巧的藤蔓,以彌漫的黑霧作為掩護,快速又悄悄的從最深沉的地道里蔓延了過來。
那些藤蔓目標十分的明確,趁著玄陽與龍族打得如火如茶之際,無瑕分神之除,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攀上了他的身子,猝不及防地緊緊的將他給纏繞住。緊接著就如同靈蛇入洞一樣,再度快速的縮了回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一直緊跟在玄陽身邊的阿布,見到玄陽君突然被黑暗之中火速溜出來的藤蔓給纏住了,她的大腦還來不及思考,便下意識的緊緊地扯住那些像粗繩子一般的藤蔓,在傾刻間之來不及尖叫一聲便與玄陽一同被拖向了黑暗之中。
〞阿布!阿布!〞
夥伴的喊叫聲在地道之中驚慌的響起,轉眼間,急促的呼喚聲已逐漸的遠去,阿布只意識到自己緊緊的拉著藤蔓。然後便被拖著往前急奔。風聲颯颯的在耳邊呼嘯而過,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的時間,忽地,身子突然騰空了。緊接著便直直的往下墜落了……
〞啊∼∼∼啊∼∼∼啊∼∼∼〞
阿布從上空墜下來。著地之後。一連滾了好幾圈,最後踫到了另一俱溫熱的軀體,這才停了下來。
夜明珠滾在一旁。在黑暗之中,發出了微淡的光茫,放眼望去,發現自己似乎是跌落在一處奇怪的坑谷里了,萬幸谷底是草泥地,還不至於跌個重傷了。
身邊躺著兩個男人,仔細的定楮一看,躺在她的身邊的溫熱軀體是綁在一起的玄陽師叔及神意師父,想來,是與她一起滾下來的。
〞師父!師叔!你們沒事吧?〞阿布急忙挨過去,往他們的身上探了一探,這才發現玄陽的身上竟然是一片的濕黏,可怕的血腥味兒彌漫在空氣中。
〞師叔你受傷了嗎?〞阿布慌忙道。
玄陽躺在地上,低喘了幾口氣,然後抬眸看著她,虛弱的開口道︰〞適才被黑山老妖的藤蔓纏住時,被那些該死的觸須所傷,她下了狠手,打算除掉我,好搶走神意,哼!只要有我玄陽在,那里會讓她趁心如意?我總算砍斷了所有的藤蔓,所以我們才會月兌離她的掌握,跌落到這里來的吧?這地方究竟是那里啊?〞
他抬眸往四周掃過一遍,卻因為周遭太過漆黑,而夜明珠只散發出微淡的亮光,因此,無法將視線放遠。
阿布看著他血流不止的胸口,急忙道︰〞玄陽師叔你似乎傷得挺重啊,快讓我瞧瞧,我身上所流的寶血擁有治癒的功效,只要在你的傷口上上我的血,你很快就會沒事了。〞
說著話的同時,已經逕自的動作了起來。
阿布急忙將玄陽纏住神意的衣帶解開來,將兩人分開,緊接著竟然開始扒起了他的衣服來了。
玄陽申吟了幾聲,然後迅速的捉住了她的手,不讓她繼續動作下去。
黑暗中傳來他低低的聲音,道︰〞你別……別亂扒男人的衣服……〞
阿布尚天真無邪,那里懂得男女之事,她擔心著玄陽的傷勢,一心只想替他醫治,壓根沒想那麼多,也顧不得他的困窘,便急忙拉扯著他的衣帶,心急如焚道︰〞可是,你受傷了啊,你快讓我看看傷口,我好替你上寶血啊。受了箭傷那一次,我也是這麼救苟友的啊!〞
她絲毫不肯罷手,玄陽終於忍不住嘶吼了一聲,道︰〞他是狗,我是個男人哪!我們怎麼會一樣?!你別亂踫我,那道刀傷的位置太……太令人尷尬了……〞
語罷,便悶哼了幾聲,似乎是扯痛了傷口了。
阿布模著下巴,想了又想,最後終於呢喃了幾聲,道︰〞苟友也是由狗幻化成人的男人啊?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地方不一樣嗎?〞想了半天,她始終想不通,未久,阿布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便急急忙忙道︰〞那麼師叔,你可以變成狗吧?你快幻化成狗,我來幫你醫治。〞
玄陽的嘴角猛地抽了一下,冷聲道︰〞你要我變成狗?〞
阿布用力的點一點頭道︰〞嗯,只要你變成了狗,那麼你就不是個男人了吧?我得仔細的幫你檢查傷口啊,雖然仙法尚弱,不過對於一般的傷勢,我的血還是很管用的。〞
聞言,玄陽不禁惱怒了起來,道︰〞就算變成了狗,我也是一個男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你別在我的身上亂模!難道,你不知道女人是不能亂模男人的嗎?〞
可是……她常常跟胡彭還有苟友抱來抱去的啊,在殷商落難的時候,他們還經常抱在一起睡覺呢,狗跟狐狸的皮毛最溫暖了,又軟又舒服。
他的傷口再不醫治,難道要任其流血不止嗎?師叔為何會如此的憋拗啊?該不會是像晨子一樣,因為怕疼痛又不敢承認,所以才不給她踫觸的嗎?
阿布試圖勸導道︰〞師叔,你放心吧,只是在傷口上灑點血,一點兒都不疼的……〞
〞這完全不是疼不疼的問題!〞玄陽惱火道︰〞你待過人間,還不明白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嗎?〞
這時,阿布終於明白過來了,她忍不住笑道︰〞原來師叔你是在害羞啊!〞
〞晨子上次被到壓到骨折時,我照顧了他好幾天,一開始我替他擦操的時候,他也是像你一樣這麼的憋拗,他也說了跟你一模一樣的話,他說是自己是個男人,不許女人亂踫。後來,因為天氣著實太熱了,最後還是屈服讓我擦澡了,在那之後,他改口說既然全身都被我給看光了,都無所謂了,然後便開始很勤奮的使喚我,要我每天至少要給他擦二次澡,每三天還要侍候他沐浴一次……。師叔,你只要忍耐著第一次的憋拗就好了,然後就會像晨子一樣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給硬生生的打斷了。
〞晨子只是個小孩子!你這個丫頭究竟在想些什麼……〞說著,卻又悶哼了一聲,好像又扯到了傷口了。
〞師叔,你感到很疼痛嗎?快!讓我瞧一瞧!〞阿布急忙挨過去,模到了濕黏的一大片,鮮血竟不停的淌出來,心里猛地一驚,師叔的傷口似乎是傷得挺深,若再不趕緊醫治的話,恐怕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垂死,阿布再也不顧他的反對,硬是扯掉了他的衣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