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前腳關了房門,後腳便被人一腳狠狠踹開。
「出去,這間房間現在是本公子的。」
李泓煜徑直走了進來,繞過元寶和元樂,大喇喇的將自己的包裹往床上一丟,整個人就四仰八叉的躺在了那張唯一的大床上,霸道的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哥哥,你看那個人,他搶我們的床。」
元樂有點不高興,鼓鼓嘟著嘴,伸手拉了拉元寶的袖子。
那個人真的是太討厭了,明明是他們先定的房間。
「阿樂,你還記得昨天哥哥說的有關老子那篇文章嗎?」。
元寶不在意的笑了笑,安撫的模了模元樂的小腦袋,溫柔的望著他,靜靜的等待著元樂的答復。
「恩,記得,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哥哥,阿樂才不做那般小氣的人,君子當有所爭,有所不爭。我們去別的房間吧。」元樂垂著腦袋想了想,才女乃聲女乃氣的開口道。
「很好!阿樂學的很快。那我們去別的房間吧。」
「恩。」元樂懂事的點了點頭,只要是和姐姐元寶在一起,他什麼都願意。
「喂——你們兩個給我站住,本公子還沒答應你們可以走了呢!」
沒我的允許,你們怎麼可以走!!李泓煜原本以為會費上一番功夫才能打發掉這對奇怪的兄弟,可是,他很不爽的發現直到現在,那個長的像個女人的高個男孩卻至始至終都沒看過他一眼,他就好像是擺設一樣的存在。
從小養尊處優高高在上的他卻第一次被人而且是賤民這般活生生的無視了,心理莫名的憋著一股子無名的燥火,騰的一下翻身坐了起來,索性大步走了過去,往門口蠻橫的一站,擋住了元寶和元樂的路。
「小哥哥,剛剛不是你趕我們出去的嗎?」。元樂抬頭望著擋住自己的黑影,十分不解的看著李泓煜,看的李泓煜有絲羞赧,好像自己剛剛確實說過那樣的話。
「讓讓。」溫吞吞的兩個字,綿綿軟軟的,看不出說話的人太多的情緒,可李泓煜卻因為這句話身體自然的做了反應,竟然下意識的退開了兩步。
一陣風飄過~~
他剛剛這是再次被他無視了嗎?
李泓煜有種徹底被無視的感覺,瞪大了眼楮盯著那兩人離去的方向,許久,才反應過來,冷著一張臉進了房間, 的一下將兩扇門踢上。
唐元寶重新讓小二準備了一間客房,雖然不是臨河,也看不到街上的情況,可好在安靜,相對剛才的那間房間,倒也干淨整潔,房間里因為老板的刻意討好還特意燻了上好的百年紫檀香,聞著十分的怡人,倒也有幾分洗塵去疲的功效。
「姐姐,你剛剛為什麼要讓著那個人,其實,其實阿樂不做君子也沒關系的。」元樂還是喜歡無人的時候親昵的喚元寶姐姐,他有點小小的不滿,可又不敢太大的表示出來,後面的一句話越說越小聲。
「你呀你,剛剛阿樂的表現很棒啊竟然能說出那樣的話!」
「我們家阿樂啊終于長大了。姐姐之所以不和那個人計較,是因為現在已經很晚了,而且阿樂不是也餓了啊。」
元寶好笑的搖了搖頭,若換做上一世她剛剛意氣風發的時候,也許,她會不管不顧的和那個沒禮貌的臭小子打上一架,或者粗暴點直接把他丟到客棧外面去,可現在嘛,她暫時還不想,她不能給元樂樹立不好的榜樣。
至于剛剛灌了內力把那個人的銀子擊碎,只是為了讓那個人知道,她們姐弟兩不是好欺負的,就像阿樂說的君子有所爭,有所不爭。
姐弟兩開開心的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席間也是相談甚歡。
許是連日來的舟車勞頓,元樂洗漱好後剛一沾床就睡著了,元寶替他蓋好被子這才起身開始忙自己的事情。
隨手從紫金手鐨拿出《毒經》,開始細細的翻閱起來。
雖然前世自己在師父的全力栽培下,她的醫毒之術已是無人能及,但對于這本她前世沒機會研讀過的《毒經》,她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她從小就對毒物甚是喜愛,總是以研制新的毒yao為最大的樂趣,她的衣服上有時候也會帶著好幾種毒,一般人都不敢踫她。
而弟弟元樂卻和她全然相反,即便是同一個娘胎里帶出來的,可元樂卻從來不踫這些東西,相對的他更喜歡舞刀弄劍。
他身後背的那把小劍就是元寶讓鐵匠特意幫他定做的,因為身板小,大人的劍幾乎比他的身高還要長。
飛仙鎮的夜生活並不怎麼豐富,一般過了辰時,除了客棧酒樓和一些樂坊ji院外,基本都是家家閉戶不出了。
唐元寶靜靜的翻看著du經,越看越是激動,恨不得馬上就把空間里的草藥都倒騰出來開始煉制里面的那幾味duyao,可又礙于元樂已經睡著了,只能悻悻的作罷。
燭火仍舊 里啪啦的燃著,期間,元寶已經起身挑了幾次燈芯了,可她還是貪迷的走失在書中,整個人也因為看到可心處激動的整張臉都紅撲撲的。
直到打更聲連連敲了兩次,她才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毒經》,饜足的伸了個懶腰,小心的將書放回了空間手鋰中。
「哇——痛,好痛,哇——」元寶剛剛月兌了外套上床躺下,隔壁忽然傳來了一陣孩子哭鬧不止的叫聲。
她皺了皺眉,這大半夜的,這般哭法還讓不讓人睡了。
轉念一想,也許,是哪家的孩子做了噩夢吧。
彈指熄滅了燭火,她望著頂上的雲帳開始發呆,听著元樂均勻的呼吸聲,莫名的覺得舒暢。
好像只有這一刻,自己才算真正意義上的自由和獨立。
以後,就真的只有她和弟弟兩個人了!
「啊——痛死了,嗚嗚∼——清哥哥,玉兒肚子好痛痛,好像有蟲子在咬玉兒。」
「玉兒,乖,再忍忍,玄很快就會把大夫帶來的。」南宮清墨焦急的坐在床側,一只手卻被躺在床上的段琰玉緊緊的拽住。
「可是,嗚,真的好痛,啊喲∼」段琰玉粉女敕肉肉的小臉此時皺成了一團包子,小小的身子也蜷縮成了一團,一只手抱著肚子,臉色清白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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