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益善 第一百一十六章 逃跑的小娘子

作者 ︰ 蔓香

元寶有點排斥,但是還是進了那個水汽氤氳的房間,里面是一個超級巨大的水池,看樣子應該是流動的溫泉了,因為室內的溫度有點高,水汽也黏連在了元寶的頭發和衣服上,讓她很不舒服。

「怎麼還不。」說話者的聲音帶著一絲陰冷和不耐煩。

元寶找了很久,才在水池的一側找到了刑天的身影,此時他的身上什麼也沒穿,也只是簡單的圍了一塊布,兩只手整著自己的下巴,靠在大理石做的水岸上。

這男人真是會享受啊!元寶的郁悶不是一點點了,因為已經有三個圍著他了,一個跪在地上幫他捏背,一個在一旁仔細的將葡萄去皮之後遞到他的口中,還有一個長的比較美的就供他把玩。

「下來幫我搓背。」他雙眸雖然從未看過元寶一眼,可當元寶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察覺到了。

小說「諾。」元寶抓起一旁石凳上的一條折疊的整整齊齊的毛巾,從另一側慢慢的入水。

水的深度只到她的腰部,可對于刑天來說,卻是已經到了他的頸部了,元寶心中微微訝異,沒想到這個人這麼矮小,剛剛還以為他是跪在水中的。

心中雖然有千百個不願意,可還是將毛巾打濕開始幫他從上往下搓洗了起來,心里一直在說,就當是給豬洗澡吧,于是,這麼想著,眼前那片白花花的背也好像變成了一塊肥肉。

我搓,我搓,我使勁的搓,元寶左邊來幾下,右邊來幾下,也不再覺得幫這個家伙洗澡是件討厭的事情了。因為這里的溫泉泡的真的好舒服,如果沒有那些礙眼的人在,她一定會歡快的游上一圈。

「找死,你是想搓掉我的一層皮不成。」刑天突然發怒,轉身,掄起胳膊就想給元寶一個大嘴巴。可元寶卻假裝毛巾掉到水中,一下子低頭去撿,刑天一時用力,整個人都朝著水面由上而下的撲進了水中。

「哎呀,國師大人,你怎麼啦?」元寶一把抓住刑天的頭發,用力將他從水中提了上來「唔,你」

刑天剛想發火,元寶一松手。刑天再次掉進了水中。

「哎呀,國師大人,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無;「小說網不少字」元寶捂著嘴,十分害怕擔憂的道。

「你這個賤婢,簡直是找死。」刑天這才反應,一股憋著的怒火從腳底躥出。直避他的腦門,整張臉就跟豬頭一樣紅的發紫。不,是發青。

「國師大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呢,嗚嗚,奴婢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元寶一溜煙爬上了岸,在刑天看不到的地方卻是不停的做著鬼臉。混蛋,誰讓他當著她的面捏的那里了。

「站住!!你們還不快攔住她!」刑天礙于自己身上裹著的唯一一條浴巾被元寶無意間扯落,此時正非常狼狽的用雙手捂住自己的關鍵部位,眼楮卻是惡狠狠的瞪著元寶離開的方向。

房間里本來就只有三個侍女,看到元寶如此。都有點被這樣的畫面嚇到,她們都知道國師的厲害之處,哪里敢反抗,可那個卻敢這樣挑釁國師大人,實在是太膽大了。

「來抓我啊!!」元寶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原本守在門後的紫和綠看到,很快追了,只是她們都不是元寶的對手,不是被她打趴在就是根本連她的裙邊也踫不到。

「你們在這里干嘛,和這種老男人拉拉扯扯的?」元寶經過一個院子,看到一個老男人像是管家模樣的人正在調戲南宮清墨和慕延殤,于是,不得不原地踏步非常認真的問道。

「啊,你怎麼一身濕濕的,怎麼這麼狼狽?」慕延殤最先注意到了元寶身上的衣服,雖然又訝異道「你被他們了嗎?」。

「對,所以我們還是先撤吧。」元寶皺眉,因為那個老男人正忘我的圍住南宮清墨,準備上下其手,靠,這老男人,也太惡心了吧!

元寶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在那個老男人伸出手的那一瞬間,一腳踢在了他的臉上,也在同時,南宮清墨的拳頭也如約而至的打在了他的肚子上,兩股力相互夾擊,咻的一下,他左右搖擺的卻是非常堅定的撞進了那堵泥牆里面。

「哎呀,不好意思,出手稍微重了點。」元寶有點嫌棄的往身上擦了擦,這手都覺得打了那個男人的臉後都變得油膩膩的。

「快走吧,再不走,她們都殺了。」南宮清墨難得的這次沒有再和元寶唱反調或者嘲諷他,竟然拉著她的手就直接躍上了牆頭。

「站住。你們這三個小賊。」紫帶著一班的姐妹和侍衛追了。

可元寶三人早已像是歡快的小鹿,一蹦一跳的一下子就從這個屋頭飛到那個屋頭,眨眼連人影都看不到了。

「哈哈,你們知道嗎,剛剛那個刑天被我整的很慘,那色胚竟然讓我幫他洗澡,簡直是禽獸。」元寶一落地就開始前仰後俯的大笑起來。

「什麼,那個禽獸欺負你了,元寶,你被他吃豆腐了?」慕延殤突然冒出的關切的話讓元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隨機又笑道「怎麼可能,向來只有我吃別人豆腐的份。」

「你怎麼吃那種人的豆腐」慕延殤有點無法接受,苦著一張臉,要是真的想吃豆腐,吃他的就好了啊,干嘛吃那種男人的豆腐。

「」元寶望天。

「白痴!」南宮清墨冷不丁的一句話卻是讓元寶怒了「喂,你說誰白痴呢,混蛋,剛剛要不是我,你早被那老男人吃豆腐了。」

元寶插著腰,仰頭,氣呼呼的瞪著南宮清墨,這家伙,這家伙,又來氣她了,不數落她,他會死嗎?

「哦,誰承認就是誰,都是你打亂了我和延殤的計劃,這次根本還沒查到什麼可靠的消息,也無法確切證明這個刑天就是背後下降頭的人。」南宮清墨無波的眸子看著元寶,兩人對視,卻讓一向不在乎什麼的慕延殤心中莫名的不舒服。

「我們還是先吧,站在這里不覺得很奇怪嗎?」。慕延殤背過身將自己的假胡子扯掉,就是因為這個胡子,他才僥幸沒被那個男人騷擾,倒是南宮清墨卻是吃了這個虧,因為即便將膚色變暗,可這在當地人看來,不僅僅沒變丑,反而更帥了。

「不,現在天色才剛剛暗下來,不如去候國府。」元寶想起自己听到的八卦,那個國師想娶候國府的小姐,還那麼煞費苦心,定是有什麼目的,她一定要搞清楚里面的原委才行。

「候國府,為什麼去那里?」慕延殤不解。

「這個我們待會說,他們要追來了。」元寶凝神听了听,率先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如果她不熟悉國師府還情有可原,可這個候國府她是知道的,因為剛剛來的路上,她們還經過那里了。

此時的候國府,花香盈正盯著桌子上放著的花衣和羽箭發呆,無論她怎麼哀求,一向疼愛她的爹爹還是決意將她推出去,說這是國師大人卜卦得出的,她若是不在明日擇婿,定會在七日後死于非命,而若是她明日順利擇婿,定能大富大貴,成為候府未來未來的驕傲。

花鰲跋也一動不動的坐在白玉階上,周圍的僕人都被他散去了,他的手中拿著一壺清酒,清澈香甜的美酒正汩汩的從碧玉壺中流了出來。

往事如煙,一眨眼,他最愛的妻子雨菲已經離開他整整十年了。只留下香盈給他,香盈可以說是雨菲的翻版,這麼多年,說他自私也好,他從來沒有強迫過這孩子嫁人,即便她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可他還是默許她在候國府,因為這里根本不差她一個人的飯。

可想起那個國師刑天說的話,他的心中滿是害怕,這種害怕就像當年害怕失去滿晨一樣,兩個都是他的親身骨肉,他又何嘗希望他們有事,做父母的,只是惟願自己的孩子活的好好的,一生平安無災。

「小姐,你說什麼?你要逃跑?」銀月還想再說什麼,雙唇卻是被花香盈緊緊的捂住。

「噓——噓——,你這個死丫頭,干嘛這麼大聲,這是要讓全府的人都知道嗎?」。花香盈小聲的道。

「唔,小姐——」銀月吱吱嗚嗚的,顯然被捂的不太舒服。

「不許大聲說話。」

「唔」銀月點頭。

「呼呼——」

「小姐!」銀月深深的吸了口氣,又一驚一乍的道,想要說什麼,四周瞅了瞅,又很小聲的道「小姐,你真的要丟下銀月去找少爺嗎?」。銀月有點不開心,恩,現在是很不開心。

「你難道想讓小姐我受爹爹擺布,最後隨便找個人過一輩子嗎?」。花香盈有點生氣的道,她一向是個乖乖女,可這次,在隱隱的听到那個國師對她說的話之後,她的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注定是我的妻子。

那句話像是一句噩夢般的咒語,讓她差點從大象上摔了下來。

不,明日,無論如何,她都不願意去選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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