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厲劍派是修真界第一大派,但是玄清門和天醫門也不是吃素的。天醫門擅煉丹制藥,玄清門擅陣法符咒,兩門派相輔互助,對上那厲劍派,也未嘗沒有一拼之力!
早在黎潢護住蘇湘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修真界難以維持平和的表象了。天醫的門眾修為雖不如其他門派,但是天醫門擅煉丹制藥,李鶴竟為了個弟子而得罪修真界的煉丹門派。要知道,天醫門是修真界第一煉丹門派,其他的小型煉丹門派依附著天醫門生存,僅各門派內部煉制的丹藥,是供給不了一整個門派的,李鶴此舉,實在是得不償失。
蘇懷鏡親熱的挽著蘇湘的胳膊,兩人看起來倒真像是一對要好的姐妹。相似的眉宇,高冷姐姐眼里的溫柔,活潑妹妹的鬼靈精怪,倒是相得益彰。
寧之侑負手立在黎潢身後,冠玉似的臉上滿溢著春=風一般的笑容,這都是因為看到了蘇懷鏡,不然在玄清門有玄冰為稱的寧之侑怎麼會解凍他堅冰一樣的面龐?
幾人前後走進會客廳,這時李鶴正在內室陪那傷重的莫北川,蕭非知和徐里肖擠眉弄眼的盤算著如何從李鶴那里敲來更多的寶貝。四長老坐在主座上,露出人畜無害的溫和微笑。
熟知四長老脾性的寧之侑一進門就知道,這幾個人肯定是做了什麼壞事。
地上李鶴毀掉的東西早就被蕭非知收拾掉了,這下還不是隨便估價?既然李鶴敢大言不慚,十倍賠償,蕭非知就敢陰他,這麼好的機會,號稱玄清門小財神的蕭非知怎會放過?
徐里肖在蕭非知的示意下,走到黎潢耳邊向她交代了陰李鶴的過程。
黎潢忍俊不禁,好奇的蘇懷鏡想知道徐里肖和黎潢說了什麼,卻不好意思問。好在善解人意的大姐姐蘇湘修為尚可。
蘇湘也清楚這件事不能讓內室的李鶴知道,于是她將朱紅色的唇瓣湊到蘇懷鏡潔白如玉的耳垂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嬌小的耳垂上,惹得蘇懷鏡的身子一陣顫抖。這小妮子實在是太怕癢了,耳垂染上了一抹紅。蘇湘不滿的拉過蘇懷鏡欲偏離的頭,嬌女敕的唇瓣離蘇懷鏡的耳垂更近了些。
蘇懷鏡強忍著耳垂上傳來的癢癢觸感,專心的听著蘇湘說話。
「李鶴被他們陰了一把。」
蘇懷鏡驚訝道:「啊?這麼簡潔?能仔細一點嗎?蘇姐姐。」
蘇湘寵溺的看著撒嬌的蘇懷鏡,耐著性子說道:「李鶴砸了一大堆廚房的破爛瓷器,你二師兄騙他說是前朝遺物,李鶴要十倍賠償。」
蘇懷鏡想到李鶴剛剛不可一世的樣子,再想到他現在被自家門派的師兄耍的團團轉,她就不可抑制的笑彎了腰。
蕭非知耍寶一樣的跳到黎潢身邊,一**擠開徐里肖,邀功似的說道:「掌門,我把李鶴摔毀的東西都收起來了,到時候還不是我們說多少,他就要賠多少嗎?最近門派不是缺了些人間的金銀嗎?想那厲劍派財大氣粗,定是不會缺了這些人間的東西。」
黎潢面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心里著實是出了一口惡氣,當下十分滿意的對著蕭非知說道:「此事就交與你去做,我對你放心。」
蕭非知大喜過望的說道:「非知定不辜負掌門信任!」
于是蕭非知和徐里肖兩人歡歡喜喜的去算自己的小賬本了。
藥老峰的會客廳即將展開一場限制級的撕比大戰,藥老峰的普通練氣期弟子和築基期弟子早就被蕭非知遣散了,現在整個藥老峰只剩下會客廳的一眾人等。
蘇懷鏡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狐狸背上的毛,看起來很喜歡狐狸君,心里卻在想:還不如帶著喵喵來呢,這臭狐狸除了吃,其他的一點用都沒有,怪不得這麼重,真真是一個肉球啊!
未待李鶴從內室出來,黎潢就先發制人的帶著眾人進去了內室。
還好內室的牆壁可以隔絕神識,不然李鶴早就沖出來找麻煩了。
黎潢帶著眾人徑直走入內室,繞過金黃色的煉丹爐,行至蒲團邊。
寧之侑自覺的守在內室門口,四長老端坐在煉丹爐前的蒲團上,蘇懷鏡一手挽著蘇湘的胳膊,一手抱著肉團團的狐狸君。
李鶴緩緩收功,莫北川的額上布滿了斗大的汗珠,李鶴面上卻不顯半分疲累,黎潢提起十二萬分精神準備應對李鶴。
看著一臉平靜,絲毫不知悔過的蘇湘,李鶴覺得全身的血都沖到了頭頂,現在他的脾氣就和燒開了水的壺一樣,哧哧的往上竄,氣不打一處來!
李鶴陰陽怪氣地說:「蘇門主真是好興致,竟會插手晚輩比斗。」
蘇湘不善言辭,何況是她出手在先,本就是她錯了,所以她辯不過這塊老姜。
黎潢代蘇湘接道:「李掌門此言差矣!蘇懷鏡乃是我黎潢新收的親傳二弟子,天醫門又與我玄清門世代交好。你那愛徒一上場就使出銀針,想必蘇門主也是誤會了,李掌門的徒弟怎麼會想殺死懷鏡呢?畢竟他們從不相識,更別提有什麼仇怨了。對吧,李掌門?」
李鶴所有的說辭被黎潢一番伶牙俐齒堵在了肚子里,想保持修真界第一大派掌門的寬容大度,又想為愛徒報仇,李鶴此時可是走進了分岔路口。
蘇懷鏡故作柔弱,火上澆油地說道:「莫師兄竟然會想殺了我?我我從人間來,從不曾與莫師兄見過面,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莫師兄怎會想下如此毒手?」
蘇湘冷下眼眸,沉聲說道:「他當時若是動了你一根汗毛,現在他就不是受了一掌這麼簡單的事情了,我定會讓他消散于修真界,再無投胎轉世重新修煉的機會!」
在場眾人皆是被蘇湘陰冷的語氣震得心內一寒,其中尤以醒來多時的莫北川最甚。蘇湘刀子一樣的眼光射過來,莫北川再也沒有辦法裝睡,于是他裝作才睡醒的樣子,「哼唧」一聲睜開眼楮。
莫北川迷蒙的看著四周,李鶴連忙扶住愛徒,沉聲說道:「我厲劍派乃是修真界第一大派,北川也沒有理由去傷害黎掌門的徒弟……」
李鶴正說著,突然覺得有點兒說不下去了,因為越說越不對勁兒,他跳進了黎潢設的圈套!
如果李鶴接著說下去,那就是蘇湘不忍良才隕落,才出手打斷比斗。如此這般,倒是把責任全都推給莫北川了,以後修真界就會流傳起莫北川陰狠毒辣,在別門別派的拜師大典上出手不留情面,欲置人于死地。如果這樣的流言傳出去,以後莫北川在修真界就不好混了。畢竟誰也不想和一個小人在一起不是?
想通了的李鶴只能憋屈的咽下這口氣,心下暗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李鶴面色扭曲的說道:「如此,倒是感謝蘇門主了。」
蘇湘保持著高冷的態度,低聲說道:「不用謝。」
這句話直把李鶴的一口老血噎在喉間。
最後李鶴氣憤的帶著搞不清楚狀況的莫北川甩手離去,還帶著幾份物品賠償清單。
這次他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誰讓他在比斗上派出莫北川?
如此一鬧,玄清門便只剩下了天醫門和一眾排名靠後的門派。拜師大典顯然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黎潢只得遣了一眾千里迢迢前來參加大典的各門派。
蘇湘已經決定在蘇懷鏡金丹之前都留在玄清門,無奈的天醫門眾人只得回去,還好蘇湘教了一個好徒弟,會為她打理門派,不然以蘇湘這萬事不管的性子,天醫門遲早完蛋!蘇湘的大徒弟不愧是她的貼心小棉襖,還留下了一個話嘮陪著蘇湘。
蘇懷鏡和剛剛從天醫門認識的小伙伴夏有冬討論道:「那厲劍派掌門為什麼這麼重視莫北川?」
夏有冬被天醫門的人稱為八卦陣,這個稱號可不是虛的,修真界所有門派的八卦,夏有冬都知道。這不是正在向蘇懷鏡說那李鶴的八卦呢嗎?
夏有冬搖頭晃腦地說道:「莫北川剛出娘胎就被李掌門抱上了厲劍派,李掌門對那莫北川就如同是親生的一般。其實修真界早有傳言,說那莫北川就是李掌門在人間的私生子。」
蘇懷鏡嚇了一跳,懷疑的說道:「可能嗎?兩個人長得一點都不一樣,再說了,修道之人不是難生育嗎?如果是李鶴的親生兒子,他為何不認?」
夏有冬一拍腦門兒,恍然大悟一樣的說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還是蘇蘇你聰明。」
蘇懷鏡臭美的說道:「那是,我可是學霸。」
有著共同興趣的兩人一見如故,互相交代了各自的八輩祖宗,歡月兌的兩人沉浸在了濃濃的八卦樂趣里。
這兩個人從一千年前YY到現在,又從修真界第一大派YY到吊車尾的門派,從古代閨房女子YY到現代露胸裝漢子。
哪個門派的男弟子最帥氣,哪個門派的女弟子最漂亮,兩人可是討論了個遍。
直到黎潢和蘇湘听不下去了,兩人這才意猶未盡的隨著各自的師傅回了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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