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朵朵,糜香泛泛,明明不是桃花盛開的季節,這里卻開滿了桃花,當真是奇怪的很。
更奇怪的是,駱宜君就這麼扛著蘇懷鏡走過大街,過往行人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的模樣,好像這種事經常發生一樣。
這一路上,駱宜君好像是怕蘇懷鏡掉下去,不時的就晃一下肩膀,把蘇懷鏡往上移一些,其過程也是吃了無數的豆腐,蘇懷鏡的胃越發的疼了,盒的酸爽感更加強烈了。
「停下!我說駱美人,你這又是從城外撿回了什麼東西?我看這兩條大腿,可是白淨得很吶。」來人說著,手就不規矩地朝著蘇懷鏡的腿抓去。
駱宜君用臧苓劍抵住來人的脖子,面上表情極為不耐,紹氣溫直降,口中冷冷說道:「莫曼,別來惹我。」
莫曼不怕死的把脖子往前湊了幾分,手倒是規矩了下來,口中極為大膽地說到:「連你我都模過,為什麼她不能模?」
駱宜君把臉往旁邊側了一下,帶著幾分溫和,開口說道:「不一樣,她是姑娘家,怎麼能讓別人隨便亂模?」
莫曼癟癟嘴,小模樣極其委屈,撒嬌一樣的說道:「我也是姑娘家,怎不見你如此對我?」
駱宜君面色一正,嚴肅地說道:「師傅說過,看到漂亮的女人要扛回來。」
蘇懷鏡在駱宜君的肩膀上欲哭無淚,您二位想要敘舊也罷。打情罵俏秀恩愛也好,先把我放下來成不?
莫曼還想說什麼,駱宜君搶先說道:「天色將暗。時間不早,我就先走了。」
然後迅速地扛著蘇懷鏡飛奔離去,看起來他還真是有夠討厭莫曼的,兩人說了沒幾句話,他就走了,還走的這麼快,把蘇懷鏡的胃頂的更疼了。
紅色的院牆。琉璃色的磚瓦,遠遠看來,恐怕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古宮殿遺址實際上。這就是一座宮殿,不過這不是古宮殿遺址,而是飛仙城的城主府。
妝容精致,衣著講究的女子盤著端莊的婦人髻。身著瀟灑俠士袍的俊朗男子輕擁著女子。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圭女圭看起來三歲模樣,正坐在一張巨大的懸浮在空中的地毯上,咯咯的笑聲直穿透院牆,飄出城主府,回蕩在空曠的大街上。
「爹爹,娘親,師兄回來了,師兄回來了。我要找師兄,我要師兄!」小女圭女圭不依不饒的叫囂著要師兄。
碧滄和袁婧相視一笑。想不到碧諄這麼小就能探听到百里之外的動靜,以後長大了,定是一個絕世的天才!
抱起在飛毯上胡亂打滾的女兒,袁婧笑著說:「碧諄,你的鼻子怎麼和你爹爹一樣靈?當年你爹爹可是能在方圓千里聞到我的氣味,也是如你這般,鼻子嗅一嗅,什麼都會有。」
听著嬌妻對自己的調侃,撓撓自家乖女兒的鼻子,碧滄辣氣壯的說道:「誰讓你當年躲著我,我不那樣,估計你早就和你的竹馬跑了,哪里還能有我們這麼可愛的碧諄?乖女兒,來和爹爹香一個,我們不要理你娘親。」
一听碧滄的語氣,袁婧就知道這家伙又打翻醋壇子了,不由調侃道:「不知道誰又打翻了醋壇子,這屋子里滿滿的都是醋味,酸得我牙都快掉了。」
「哼!誰不知道你那個竹馬野心昭昭,一直想佔有你。」
「小滄滄,小婧婧永遠是你的啦!」
听了袁婧肉麻的情話,碧滄這才摟過嬌妻,一家三口幸福的依偎在一起。
「師傅!師娘!小師妹!我回來了!」
深知自己的師傅師娘是什麼脾性,駱宜君特意在進門之前大聲呼喊,提醒這兩人注意形象。
駱宜君興高采烈的扛著蘇懷鏡走進金碧輝煌,裝修大氣的城主府,蘇懷鏡被扛的一陣暈乎,也顧不得觀察四周的環境。
走入正廳,威嚴的師傅坐在主座,端莊美麗的師娘提著一壺茶水,正在備茶,三歲的小師妹小大人模樣的站在主座旁,手里還拿著一把短劍。
雖然碧滄和袁婧兩人都做好了駱宜君帶人回來的準備,可是他們沒想到駱宜君竟然會帶回來一個女子,還是個衣衫不整,只穿了貼身內=衣的女子!
袁婧驚得手中的茶杯被茶水灌滿溢出來都不知道,碧滄本來是捋著胡須,這下差點把下巴上本來就為數不多的胡須拽掉。
整間屋子,就只有剛滿三歲的碧諄和駱宜君最淡定,一個是什麼都不懂,一個是把蘇懷鏡扛回來的當事人。
袁婧被滾燙的茶水燙了一下,疼的叫喊出聲,才把碧滄從驚訝中扯了回來。
嬌妻受傷了,碧滄可以說是心疼極了,當下就不顧形象,直直奔向袁婧,一口含住袁婧被燙傷的部位,輕輕的吸吮,為袁婧減輕疼痛,治療傷口。
平常還覺得師傅師娘這麼膩歪沒什麼,可是現在扛著蘇懷鏡,駱宜君突然就有了一種想把蘇懷鏡的手指放在嘴里,就像師傅對師娘那樣。
待手指上的灼熱感消了些許,袁婧把手指從碧滄嘴里抽出來瑩潤的手指劃出一道透明的津液,碧滄的眼里染上了紅色的神秘火焰。
徒弟這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袁婧倒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看著蘇懷鏡**在外的白女敕肌膚,袁婧憂心地說道:「阿君,你是不是對人家姑娘干了什麼,她怎麼會連件衣服都沒得穿,你快點把她帶到客房,我去給她找幾件衣服。」
駱宜君趕忙扛著蘇懷鏡直奔客房,碧滄看著駱宜君猴急的模樣,不由得感嘆道:「真不愧是我的徒弟,頗有我當年的英姿,只是這也太猴急了,竟然把人家姑娘的衣服給扒了,還直接扛了回來,想當年我追你的時候也沒有這樣辦過,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前浪死在沙灘上啊!」
袁婧輕捏了一下碧滄腰間的軟肉,口中啐了一下,滿面羞紅地說道:「老不正經的。」
碧滄哈哈大笑,袁婧連忙轉身回房拿為蘇懷鏡拿衣物。
這邊駱宜君才把蘇懷鏡放在床上,蘇懷鏡的身子就是一繃,全身上下都僵硬得很,尤其是駱宜君的頭發還不時的掃在她的身上。
駱宜君就算是再不經人事,再不懂,他也知道蘇懷鏡醒了,只是不想睜開眼楮,興許是太過尷尬,駱宜君了然的模模蘇懷鏡的長發,感覺到手下的身體越發僵硬,駱宜君學著碧滄,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將嘴巴湊到蘇懷鏡耳邊,誘惑人心一樣的說道:「姑娘,你該醒了。」
已經被發現了,這下是不醒也不行了,一不做二不休,蘇懷鏡猛的坐起來,「 」地一聲,她的頭和駱宜君的頭撞在了一起。
駱宜君不怎麼疼,倒是蘇懷鏡這個罪魁禍首,疼的厲害的很,當下就「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
這駱宜君的頭實在是太硬了,比之銅牆鐵壁不輸分毫,直撞得蘇懷鏡是眼冒金星,眼淚稀里嘩啦的就淌了下來。
蘇懷鏡這一哭,把駱宜君嚇得是手忙腳亂,怎麼做都不合適。
為蘇懷鏡找好衣服,往這邊走來的袁婧隔著老遠就能听見屋子里的哭聲,心知是自家徒弟帶回來的姑娘醒了,現在估計是徒弟不會哄人,把人家姑娘給弄哭了,袁婧倒是很樂意听牆角,只是屋子里的哭聲越來越大,看來自家徒弟還沒他師傅厲害呢,還是需要她這個師娘出馬才行呀!
「姑娘,你別哭了,我什麼都沒做,真的我只是扛著你回來,真的!」
剛走到門口,就听見自家徒弟沒有絲毫分寸的解釋,袁婧不厚道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駱宜君一把抓住蘇懷鏡指節修長白淨的雙手,真誠的說道:「我真的什麼也沒做,你要相信我,還是我把你從那個變態小人手上救出來的,那個無恥之徒偷看你洗澡,我把他趕跑了,你要感謝我。」
蘇懷鏡再也哭不下去了,額頭上的痛還沒有心中的痛強烈,她現在只想一巴掌拍飛駱宜君,怎麼可以那麼大聲的喊出來。
袁婧強忍著笑,打斷自家徒弟與蘇懷鏡的蠢萌對話,憋著一口氣說道:「阿君,你先出去,先讓這位姑娘穿上衣服。」
蘇懷鏡這才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臉上迅速的躥起了紅暈,身子在床上一滾,就被整個棉被包裹了起來,整張臉也包的嚴嚴實實,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明亮的大眼楮和一頭漆黑如墨的長發在外。
駱宜君的動作也是極為迅速,袁婧好笑的看著兩人出奇一致的舉動,把手中的衣服放到床邊,嬌聲說道:「這幾件衣服都是新的,我還沒有上過身,你只管穿便是,不需客氣。」
蘇懷鏡在被子里悶聲說道:「那怎麼好意思。」
「無妨無妨,反正你被阿君看過模過,以後你就是阿君的人了,自家人又何必客氣?」
「……」偷窺狂你狠!
像是怕蘇懷鏡不相信一樣,袁婧又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未完待續……)
PS︰雖然遲了一些,但好歹還是摳出來了,要命的和氏璧,真是讓我又愛又恨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