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腦子一想,就知道駱宜君是為了自己才會掉下來,蘇懷鏡豈會丟下他不管?當下伸出芊芊玉手,緊緊的抓住駱宜君,拽住他不斷下墜的身形。
青荇見狀極速的移動步伐,想幫助蘇懷鏡拉住駱宜君,奈何天生速度不給力,再怎麼快,也比烏龜快不了多少。
此地隔絕了火靈氣,本來是舒適至極,可自從駱宜君不慎跌落水潭,觸動其中機關,外面的火靈氣好似穿透了壁障,紛紛涌進這里,水潭中清澄透亮的水被一點點蒸發,幾朵靚麗的荷花也失去了光彩,枝葉盡皆枯萎。
雖說休息了一會兒,可蘇懷鏡還沒有吸收到的靈力還沒有把丹田填滿,就像手機充電,只充了百分之六十。此刻全部都用在駱宜君身上了,蘇懷鏡也是吃力得緊,她絲毫不懷疑,如果靈力消耗殆盡,她和駱宜君都會被水潭吸進去。
想到水潭下的.+du.未知危險,蘇懷鏡咬緊牙關,大聲沖駱宜君喊道:「抓緊我!」
駱宜君一個愣神,腳下沒有提防,就這麼被水潭吸了進去。在最後一刻,他松開了蘇懷鏡的手。
看著下面那個一臉「你活著就好,我會很開心」的二比,蘇懷鏡罵娘的心思都有了,她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是為什麼,踏馬你隨隨便便就松開,逗我是吧!
身處濃郁的火靈氣之中,蘇懷鏡的脾氣都變的急躁了。
一擼袖子,管它三七二十一。蘇懷鏡抬腳就跳了下去。
青荇可不想再嘗試一次「火靈氣的燻陶」,當下不假思索,身形迅速的縮小。附在蘇懷鏡的身上,隨她跳了下去。
駱宜君一臉錯愕,沒想到蘇懷鏡如此沖動,竟是跟著他跳了下來,強大的吸力讓兩人一時之間不能開口說話。
蘇懷鏡用復雜的眼神看著駱宜君,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今天第二次從高空跌落。並且兩次都是因為駱宜君,她已經無力吐槽了。
想不到這水潭還挺深,蘇懷鏡不禁想起了一句名言。當下玩笑道:「一直在下墜,從未被超越。」
駱宜君一臉黑線,這個時候還有閑心開玩笑。
青荇費力的扒著蘇懷鏡的衣服,頭頂一對「燈籠」被身邊極速錯過的風吹得東倒西歪。「是不是快到底了?我們都能開口說話了。」
伸出手墊在身下。一片虛無,駱宜君不禁有些疑惑,他們幾人一直在墜落,這水潭底倒像是一個幽深的洞穴,一個無底洞,下來這麼久,還沒有見到底,事情反常即為妖。
駱宜君猜測這里可能是一個幻陣。不然照這速度,別說是落到玄清山門。就連地殼,那麼不是沒可能穿過的。
而且這里靈氣四溢,勾引得體內功法自行運轉,駱宜君丹田早就補充好了靈力,期間不是沒想過借助靈力扒住周圍石壁攀上去。可是身體一點都不听使喚,動都動不了,就像是,像是一直在中間,迅速下墜。
一道靈光閃過,駱宜君眉頭緊皺,這幻陣布置的太過逼真,他都要忍不住去相信這真的是一個無底洞了。
駱宜君在想辦法,蘇懷鏡也在想,她不是一個沒腦子的花瓶,「駱宜君,這里的靈氣很飽滿,很純淨,我體內的功法都忍不住自行運轉,吸收這里的靈氣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嗯?靈氣純淨?」
蘇懷鏡奇怪的看著駱宜君,這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久,直直的看著,倒轉身形都不行,「怎麼,我之前和你說過,師傅給了我一個對靈氣要求很嚴的功法,蘇姐姐交給了我她們門派的基礎心法。」
錚錚的目光朝著蘇懷鏡而來,駱宜君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然後?」
縱使是處在這樣的環境,蘇懷鏡還是不可抑制的想翻白眼,都說的這麼清楚了,「然後我覺得兩種功法在一同運轉,這里的靈氣太純淨,靈氣的濃郁度太高,我覺得自己快突破了。」
駱宜君一愣,又要突破,好像距離阿蘇上次突破還沒有多久,難道這種神一般的突破速度,是要靠不斷作死才能達成的嗎?
突破是好事,可是兩種功法……
蘇懷鏡和駱宜君想到了一處,兩人異口同聲道:「兩種功法豈不是會爆體!」
縱然蘇懷鏡膽大包天,可她還真沒試過兩種功法一起運轉,就像萬花的花間游不能和離經易道一起用一樣。
《混沌決》是攻擊性功法,《天醫心法》是輔助性功法,可以兩種功法交替著運轉,但是兩種功法一起運轉……
蘇懷鏡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
幸虧之前駱宜君問的時候,自己把修煉的功法和修煉歷程模模糊糊的告訴了他,不然現在這種情況,身上還掛著一個看著眼熟,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怪物,蘇懷鏡是決計不敢開口的。
地球還沒有人類,就已經有了修士,修真界大能上天入地,開山擴土,留下無數記載他們英雄事跡的典籍。
碧滄遇到愛妻袁婧之前,好歹也是一個名聲響徹修真界的人物,手中豈會沒有幾本上古功法典籍?
當今的修真界已經不能和古修真界比了。古修真界金丹遍地走,大能到處飛,只要你天資夠好,後期肯努力,有的是修士搶著做你師父,現在不一樣了。
功法典籍極度稀缺,現在的修士又極度追求自由,有好多天資良好的修士願意去做散修受苦受難,也不願進入大門派安心修行。
在碧滄那個時代,他還是比較出名的散修,獨自闖蕩過幾個上古大能的修真遺跡,得了幾本典籍。
駱宜君到現在還記得,其中兩本是一位飛升大能編寫的,關于修煉禁忌的書。
當中好像記載了關于兩種功法同修,駱宜君在努力的回想。
兩個人看起來都像是現在修真界的杰出人物,不過畢竟資歷尚淺,年少輕狂幾次也是難免,青荇端著一副長輩教導晚輩的姿態,嚴肅道:「修士向來都是修煉一種心法,我活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听說過,一個修士的體內可以容納兩種心法,還平安無事活到這麼大,當真是匪夷所思。也不知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嘗試這前無古人的危險事件。」
青荇如此說話,蘇懷鏡卻並不生氣,只是沉著聲音,冷靜反問道:「沒人試過,前輩又怎知不可?也許我就是這第一人。」
駱宜君雙眼一亮,總算是想起了一些內容,「家師收藏了幾本古修真界飛升大能留下的典籍,我曾有幸拜讀過其中一本。其中記載了許多修煉的禁忌事項,我方才努力回想,終于是想起來了。」
經歷過這麼多次的作死,蘇懷鏡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體內的鼓脹感就是快突破了。
「駱宜君,我覺得很不舒服……」
周圍的空氣一點都不熱,反而涼爽非常,蘇懷鏡此刻有一種月兌衣服的沖動,體表也不冒汗,就是心中燥熱,難受非常。
佳人面若紅霞,白色衣袂翩飛,黛眉微微皺起,璨星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你,你能受得了?
駱宜君只覺一陣火氣從面上燒起,當下臉上紅如彩霞,心中悸動非常,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不…不舒服,不是正常突破肯定不舒服,我把典籍上的記載念與你听,你…你要記住。」
兩人身周的荷爾蒙分泌迅速,反應都開始不正常起來,青荇不知道什麼是荷爾蒙,他只知道,一個修士同時修煉兩種心法,實在是太駭人听聞。
不過這兩人好像是無視了自己的存在,青荇正在想要不要恢復本來體型,以提醒兩人,中間還有一只獸。
駱宜君清清嗓子,及時打斷了青荇的念頭,「典籍記載,一個人不能同時修煉兩種共同屬性的功法,不一樣的,倒是可以並存。阿蘇你這種情況,大概就是不同屬性的功法……吧。」
回憶蘇懷鏡介紹功法的場景,駱宜君不禁汗顏,只說一個功法是混雜屬性,一個功法是輔助屬性,他也難知道蘇懷鏡修煉的到底是什麼功法,現在也只能靠猜。
不過修煉了這麼久都沒出什麼事,應該是無大礙的。想是這樣想,駱宜君卻不敢放松一點,因為蘇懷鏡太不對勁兒了。
正常來說,要突破的人都是周身自清,全身舒爽異常,哪有像蘇懷鏡這樣,臉頰燒紅,恨不得把所有衣服都月兌下來的?她這倒不像突破,駱宜君覺得蘇懷鏡這般表現,倒好像是吃了早年間師傅喂給師娘的藥,然後他們就有了小師妹。
駱宜君不禁有些驚詫,蘇懷鏡是吃錯了什麼東西,才會這樣,還是誰不懷好意,給她吃的?
「阿蘇,你是不是覺得小月復下三寸處,像有一團火在燒?」
蘇懷鏡雙眼迷離,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駱宜君心中暗道一聲糟糕,到底是誰干的,「那你在這里,可有遇到什麼不懷好意的人?」
蘇懷鏡搖搖頭,聲音有些嘶啞,「你在干什麼,我丹田里好像有一團火在燒。」
青荇在一旁默默看戲,這兩人也真是有意思。不過這個女修士,看著倒是眼熟得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