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有一幫圈子,都是些跟她一樣的女孩,她們對外的身份基本上都是模特.
她們接觸的客人都是比較有錢的,有很多還是娛樂圈里的人,所以經常有機會跟明星發生親密接觸。
我說,那你有沒有啊?她笑了笑說:「不告訴你,這可是行業規矩,這些人給錢的錢都很多,而且經常帶我們出去玩,小費是按天計算,賺錢比較輕松,而且也比較有安全感,最重要的是所有的收入都是自己的,不用分給任何人。」
听她這麼一說,我有點興奮,問她我能不能去?
她說以我的條件肯定沒問題,以後有場就叫上我。
陳凱打我電話的時候,我們已經洗好澡躺在休閑區的軟床上看電視,他把房間號發給我,我們在里面一直待到第二天。
回到家發現,長腿妹已經離開了。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個人,突然覺得很不習慣,雖然以前長腿妹也時常在外面通宵,可我並不會有現在這種寂寞的感覺。
領班打電話說「天宮」恢復營業了,讓我們回去上班,我騙她說我還在老家,可能還要幾天才能回去,她不高興地掛了電話,後來我問另外幾個姐妹有沒有去,她們說去了,可是生意出奇的差,一天總共也就開十來個包廂。
這個回答讓我覺得心里很舒服。
長腿妹一走,我經濟上的負擔又加重了,可一時間又想不到合適的人來分擔,豆豆說:「干脆你把房子退了,來我這兒住吧,反正我也是一個人。」
琢磨了一下,就這麼定了。
其實搬家對我來說並不麻煩,找了幾條床單出來鋪在地上,將衣櫃里的衣服堆在上面,扎成大布包,把電腦擦干淨放進旅行袋.
五個布包加一個旅行袋就是我的全部家當。
臨走的時候房東扣了我一百塊押金,說我弄壞了她的抽油煙機,我說這東西自從我進來後就沒有用過,從來沒有在這里燒過一頓飯,她嚷嚷著要報警等警察處理。
遇到這種不可理喻的無賴,也只能自然倒霉,搬家公司的人已經到了樓下,我讓他們上來把東西搬上車,房東檢查完廚房轉身檢查別的地方,我拿起刀架上的剪子剪斷了微波爐的電線,心里瞬間平衡了許多。
豆豆已經把小房間整理出來,那里原來放的都是她網店賣的衣服,現在已經全部轉移去了密封的陽台上,堆的跟小山似的。
我準備先給她一個月的房租,她按住了我的手說,急什麼,月底再說。
花了很長時間才把衣服一件件地整理好,累得我倒在床上動也不動想動。
豆豆說晚上咱們在家吃吧,我說在家吃什麼?
她讓我去冰箱看看,想吃什麼,她來做。
我將冰箱打開立刻傻了眼,冰箱里面牛女乃,雞蛋,啤酒,蔬菜應有盡有,這個畫面有很濃烈的家庭氣息,那是我一直可望而不可求的東西。
她說,平時沒場的時候都是自己在家做飯吃,她很享受這種感覺。
這句話讓我突然想起了丹丹,她也曾說過類似的話,也一樣看重「感覺」。
我問她會做什麼,她說只要不是太高難度的,基本上都差不多,表情十分自信。
最後她決定做一個拿手的糖醋排骨,再抄兩個素菜,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坐在小小的飯桌前大快朵頤,對酒當歌,吃的無比快樂。
吃完飯我主動承擔了洗碗這一重任,洗潔劑倒在油乎乎的碗里冒出許多的泡泡,抹布順時針地輕輕擦洗,再用水沖淨後磁盤變得閃閃發亮,好像從來未曾弄髒過一般煥然一新。
當時我想,如果人生也可以這樣該多好。
睡覺前,豆豆敲了敲我的房門,我抬起頭看她靠在門框上手里捧了杯牛女乃,問我要不要來一杯有助睡眠。
我說不用了,我對牛女乃過敏,她有些詫異說那算了。
我這一生只喝過一次牛女乃,也將會是唯一的一次。
第二天下午,有姐妹發信息給我說「天宮」今天定了二十多個包廂,問我要不要去。
正猶豫不決,豆豆從房間出來跟我說,晚上有個局,準備帶我一起去。
豆豆穿了一件香檳色的連衣短裙,露出半個肩頭,裙擺處有一圈用金絲瓖嵌的水鑽,和她的項鏈很搭配。
她將頭發扎在腦後,隨意地裹成一個發圈,顯得即時尚又活潑。
她從鏡子里看見我出來,轉過頭對我說:「這套不合適,我幫你選……」
翻了翻我的衣櫃,她搖了搖頭:「這些衣服,風塵味太足,不適合今天的場合。」
隨後回到房間幫拿了一件灰白相間的條紋裹胸小禮服出來,遞給我說:「這條是我才買的,還沒穿過呢,你試試看……」
學著她的模樣,我把披肩長發梳成一個簡單的馬尾,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
她帶我走進酒吧,徑直走向最里面的一個包廂。
跟在她的身後我有些緊張,她告訴我今天是去陪一個有來頭的人。
打開包廂的門,里面已經坐了好幾個女孩,她們跟豆豆招招手,好像很熟的樣子。
找個角落坐下來,听見包廂廁所里傳來馬桶抽水的聲響,不過一會,我看見有人從里面出來。
起點中文網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