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願意整天趴小窗戶偷看,動不動就被人砸相機,為了娛樂大眾,盡干得罪人的事,算了,咱受不起那份罪。」我說的那可是實話,狗仔隊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當的,那仇恨值拉的僅次于城管大軍和拆遷大隊了。
說起周鵬,我的心悄悄地跳快了一拍,我假裝無意的問︰「哎,你說周鵬真的那麼神通廣大嗎?我真的覺得他什麼路子都有?」
豆豆一邊發短信,一邊說︰「人家混這圈子多久啦?經紀人干了最少也有15年了,而且听說他後台挺硬的。」
她的話讓我一時間轉不過彎來,昨天周鵬親口告訴我他年輕的時候做過推銷,听起來不像是富二代和官二代的生活啊,可豆豆為什麼會說他後台硬呢,難道那段經歷是他自己出來體驗生活自找苦吃的嗎。
「你知道他老婆是誰嗎?」。豆豆一臉神秘地問我,像是自己知道什麼驚天秘密似的。
「誰啊?」我配合地瞪大雙眼,期待她的揭秘。
「李明秀」重重地說出一個名字,好像說出來會把我嚇死一樣。
「是那個女導演?李明秀?」我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實在不敢相信她的話。
「廢話,當然是她啊,還能有誰。」
「她她她……最少有五十歲了吧。」她的話讓我頓時感到天旋地轉,今天真是個收獲「意外」的日子啊。
「什麼五十啊,都快六十了好吧,她整了好多次,還打什麼羊胎素,要不哪會看起來那麼年輕。」豆豆低下頭,繼續美化她的腳趾甲。
「他不是還有個7歲的兒子嗎,李明秀那麼老還能生?」我感到自己的邏輯思維能力明顯不夠用了。
「你怎麼知道他有兒子的?」豆豆停下手里的動作,驚訝地看著我。
「噢,昨天他本來讓我去陪一個人,後來被人放了鴿子,他不好意思請我吃了個飯告訴我的。」這件事我是不打算說出來的,可能是有些做賊心虛,剛才是一激動不小心說露了嘴。
「他能把這事兒告訴你?這件事好多人不知道的,上次有個制片人喝多了在床上告訴我的,你可別到處亂說哦。」豆豆嚴肅地告誡我,弄的就像這件事如果說出去要掉腦袋一樣嚴重。
「知道啦,我還不就跟你說說。」
後來,豆豆又繼續爆料說,周鵬的兒子並不是跟李明秀生的,是他和前女友的孩子,小孩一直沒有住進李明秀現在的家里,都是寄養在親戚家。
沒想到那個讓我羨慕不已的男孩,居然這麼可憐,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算是徹底領悟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與不幸,只是外人看到的只是表面,正如我一樣。
豆豆問我方明的事情,我大致交代了一番,她沒有想到方明會給我買那麼貴的東西,捂著胸口假裝受傷的說︰「他到現在連跟毛線都沒送過我。」
說曹操曹操到,豆豆的話音還沒落,她的時候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對我說︰「方明!」
我說,你接啊!
掛了電話,她說,方明要她晚上去吃飯,我假裝酸溜溜地說︰「今兒皇上翻的是你的牌子,還不好好準備準備。」
「呦,怎麼,雲貴人吃醋啦。」她嫵媚地甩了甩手,做出一副**女子的動作,尖聲細語地說道。
「要不,咱兩去跟周鵬說說,改行當演員算了。」
「哈哈……我看行!」
豆豆的腳趾頭被泡沫架子固定岔開,十個指甲被她圖的綠油油的,顯得腳背像雪一樣白.
我說︰「夏天已經過了,穿不了露指鞋,干嘛還費這功夫?」
她手里拿著一張外賣單輕輕地對著腳扇風,不緊不慢地說:"這叫從頭美到腳,我喜歡啊。」
在這點上,我跟她不同,我只會在有需要的時候打扮自己,其它時間根本不會注意形象,而豆豆連出門買包煙都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她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即使有天我頭發白了,牙齒掉了,我也依然愛美。」表情像在對自己宣誓一樣,莊嚴,肅立。
美對我來說是一種賺錢的工具,但對她而言是一種自我需求和精神食糧,絕對不可含糊。
總結成一句話就是「我的自信是因為我可以很美,而她的自信是因為她永遠美麗。」
我說方明已經知道了我們住在同一個小區,她無所謂地點了點頭說︰「知道了就知道唄。」
「你說,他要是知道我們住在一起,會是什麼反應?」我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提出這個假設性的問題。
「切,他能有什麼反應,我們都不是他老婆,他還能在乎這個」她小心翼翼地在綠色的指甲上又圖了層亮油,淡淡地說。
「說得也是哦。」顯然她對這個話題並不敢興趣。
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一起吃飯的老男人和西裝男,我繪聲繪色的把那天晚上吃飯和去「SO浮」的事情說了出來,我說︰「這還是我第一次見識這種場面。」
豆豆笑了笑問我︰「你指的是同性戀還是月兌衣舞?」
「兩樣都沒見過,你說我是不是OUT了?」我嘟著嘴巴,求安慰。
她看也沒看我,低著頭說︰「只能說你還太單純。」
「單純?!你不是在說我吧。」听見她用「單純」這個詞形容我,我驚呆下巴差點掉下來「你能不能不要侮辱這個詞?」
她把指甲油的瓶蓋扭緊,放進一個精致的小包里,轉頭問我︰「你知道不知道方明喜歡什麼?」
「他不會也喜歡男人吧?」我瞪著眼楮看著她,背挺的直直的。
「這個估計不會,他應該只喜歡女人。」豆豆搖了搖頭,否定了我的問題。
「那不就對了。」我松懈了身體,重新窩回沙發上。
「他有個怪癖。」豆豆也靠向了沙發,把兩條腿搭在茶幾上。
「什麼怪闢?」我點了支香煙放到她嘴里,又重新為自己點了根。
「他喜歡叫兩個女孩一起陪他!」她看著我的眼楮,面無表情。
「怎麼陪他?」
「你說還能怎麼陪他?」她白了我一眼,好像是說我在明知故問。
「你怎麼知道的?」
「我第三次去他家的時候,他就試探地問我能不能接受三個人玩兒,我說那得看情況。」豆豆表情依然淡默,把目光從我的臉色收了回去。
「然後呢?」我急等著听重點,催她快點說。
「然後他對我又摟又親的說,如果可以,他每次給我一萬塊」
「那你怎麼說?」
「我說,要不是因為他我才不會做這種事情。」豆豆撇著嘴笑了一下。
「那你是答應了?」
「為什麼不答應,又不是兩個男人對我一個女人,一萬塊哎。」豆豆的語氣好像是在教育一個不開竅的傻子。
「可是……我覺得有點惡心。」想象一下那個畫面,貌似只有那些「愛情動作片」里才會出現。
「所以說,你單純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