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也是,那你先去看看我們再說,我也幫著二丫頭他們幾個多做些物件拿去賣的,這錢也會慢慢多起來的,這不還有換來田,也比原來的多了不少,我們的日子定是會越來越好的。」
說了一會子話,這一天也是忙了大半天的大家都累了也就不多時房里就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第二天一早才吃好早飯又收拾了碗筷堇娘就同瓊娘一起去廚房清洗完後,一家里除了兩個最小的被抱到長塌上坐著外,余下的幾乎都整齊的在做這同一件事情。
「二郎你負責將這里的棉布同好的面料分開,三郎你同四郎兩個再將二郎分出來的好的料子,按顏色分好,就是紅的管紅的,藍的管藍的就成了,再細的就由我來分就好了,你們可是都听明白了嗎?」。
「明白了,二姐。」「明白,二姐。」幾個弟弟都答應道。
「那好,我們開始吧。」堇娘說著就同二郎兩個將堂屋門口里面的一塊空地倒了滿滿當當的一地的碎布頭。
「大姐這是我昨天已經分好的幾種顏色的,我按順序已經給你配好了顏色,喏,就是這個,你按著從右到左的的往上加層就成了,若是你縫好了就休息一下,等我給你配了再做也不遲的。」
「我也幫著你們一起做吧,二丫頭我做什麼啊?」母親剛送了父親出門,才轉了回堂屋門口,看到一屋子已經開始忙起來的孩子們,向著堇娘問道。
「娘,你就歇著吧,我們幾個就可以了,還忙的過來。」
「那怎麼可以,我看我也幫著大丫頭一起縫這個吧。」說小心的繞過了那一大堆的布片,坐在八仙桌旁開始同大姐一起做了起來。
原本還想著幫忙給大姐配色的堇娘,見母親也來幫忙了,到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停下了手中的活,抬頭對母親道︰「娘,那等一下縫完了這個,你就給大姐配色吧,你的繡工好做這個肯定比我強上不少那,倒是托了娘幫忙,我也好騰出手來整理出要用的棉布來好先給爹爹做個踏腳的棉地毯來,呵呵。」說著對母親殷勤的笑了笑,起身往二郎那邊挪了挪,開始將棉布分起了顏色來。
到底是人多干活快,再加上大家是流水式的操作,每個人只分做單一的工作,速度著實的不慢,到後來連兩個最小也下來幫著二個分顏色的哥哥一起做了起來,別看人小可動作到也不慢,等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就已經分出一小半來。
「五弟,六弟你們累不累啊?下午就去踏上躺著睡午覺去,姐姐忙得給來。」瓊娘一邊忙著收拾了桌子上的東西,準備吃午飯一邊同兩個弟弟說著。
「大姐,我們不累,做這個也好玩,我們不累,對不對啊,六弟。」小五忙答著,還不忘一邊拉著弟弟給作幫腔,六弟也是笑著忙點頭。
一屋子的人在吃過了午飯後,才剛收拾好了桌子,正準備開始繼續上午還未完的分類時,就听見有人打門。等三郎去應了門,帶了進來的竟然是二牛同他娘,三郎滿臉喜色的沖著堂屋喊道︰「二哥,二姐,是二牛抱著小狗仔來了。」
听他怎麼一嗓子,二郎率先就出了堂屋,小狗仔?堇娘也跟著大姐隨後跟了出去。待見到院子里已經站立在一旁的二牛娘領了個腦門上扎了個朝天辮的七八歲大的小子,那小子懷里還抱著個小不點的小狗仔。只見它听生人走動的聲響,怯生生的將頭從那小孩的臂彎里探出一半來,兩只圓溜溜的眼楮正目不轉楮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大群人,待掃了一眼後,相似有點含羞似的忙又將小腦袋縮了回去,勝是可愛的很。
「二牛,這就是我家二姐當初在西山腳下的小樹林里救下的小狗嗎?」。二郎見了忙問道。
「嗯,這個就是我同小寶一起先養著,前段日子我們一直是跟村長爺爺家隔壁的大嬸家討些羊女乃來喂的,這不前幾天听了村長爺爺的話試著給斷了女乃,這只是他們里面最壯實的,這不我娘今天就讓我給送來了,它可乖了也不會亂叫,還很聰明我娘訓過它幾次,現在都知道不在屋里拉粑粑了。」
听了這話後一群孩子都笑了起來,二牛娘見母親這時也出了堂屋,忙上前道︰「蕭東家,我們這是給送這狗仔來了,這不現在已經給斷了女乃了,可以吃稀的了。」
麗娘對她笑了笑後,道︰「我早就听我們家二郎說了,你們家幫著帶了回去養,你們二牛還每天給它找女乃喝,看著機靈的樣就知道養的不錯,瓊娘你去廚房裝上點芝麻油來與二牛娘拿去,再給二牛包幾塊麥芽糖來吃。」
「東家這可使得,我們原來就是因為得了你們家二娘子的狗仔,怪不好意思的,怎麼還能要您的東西那?使不得,使不得。」二牛不停地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
「給你,你就拿著,這要不是你們家二牛每天給它們一家一戶討女乃喝,到如今活不活還兩說那,這點東西就算是你們家二牛幫著我們家養小狗,我們家給點工錢就是了,莫要再推遲了,不然往後可不敢要你們再幫忙的了。」
一听這話,二牛娘,忙重重的點了頭道︰「那好,東家,我收,我收就是了,您莫要生氣才好,往後我們家還要來您這里幫忙的。」見母親微笑,她才總算放下心來的松了一口。
待二郎從二牛手中接過了小狗仔,小五,小六他們幾個就迫不及待的圍了上來看那小東西,還時不時的模模它的小腦袋,拉拉它的小爪子,一群孩子都笑的開心。
堇娘這時突然又有了個可以用掉那些碎布頭的點子,倒也不是什麼新東西,可那個在這里幾乎每個婦人都會做,這樣到是上手快些,就湊到了母親跟前,輕輕的跟母親耳邊說了幾句,听完後母親微點了下頭後就對二牛娘問道︰「二牛娘,你可是會納鞋底嗎?」。
「那是當然的,這個誰都會,我怎麼能不會那。」
「那好,你今天回去的時候,也順道告訴合作社的其他人一聲,明天早上還是老時間來我們家,就說我們家又有活計給你們做,可是願意嗎?」。
「願意,願意,那東家我這就去說去,你等著,明天我們一定都會來的。」說著忙拿上了東西,帶著二牛同母親謝了禮後匆匆忙忙的就快步的出了院門而去。
待到了晚上父親回到家中,一家人吃完了飯後,堇娘將一塊長兩尺多的,寬一尺余的橢圓形棉地毯拿了給父親看。
蕭銘柏拿手模了模後,道︰「看著樣子倒也樸素,手感也軟和,就不知這腳踩著,還是我自己來試試吧。」說著到真月兌了鞋,將地毯踩在腳下感受了起來,邊踩踏著,邊道︰「恩,你別說,這倒是還挺厚實的,也不硌腳,冬天的時候用應該合適,我今天洗浴時就用用,我看這花樣也不錯,是怎麼做啊?」
「我們先挑出那些原本就是長條狀的布來,先將兩個邊縫往中間都對折到里面用針線縫成條狀,再將要用的布條都這樣縫好這後將他們分三組,每組都用線連成一長條來,後面就簡單了,只要將他們編成麻花辮就成了,最後就是將這條麻花辮按原本設定好的形狀邊盤邊縫上線固定就成了地毯了。」
「恩,我看著不錯,你再給做書案前墊腳用吧。」父親邊拿著手里地毯比劃著說道,堇娘頷首答應著。
「爹爹我看,我們要不要再去鎮上別的成衣鋪子要些他們沒用的碎布頭來,我怕這幾天就用完了。」
「什麼,我沒听錯吧,這麼大一包怎麼可能就這幾天用完了?」蕭銘柏听了後瞪大了眼楮,轉過臉來詫異對著身邊的妻子問道。
「相公,我們二丫頭說的不錯,我們明天開始每天就要用掉很多了,二丫頭才剛同我說了,她也是一直想著怎麼用掉這些碎布,倒是差點忘了平時一般的人家是怎麼用掉家里做衣裳多余的這些個布頭的了,我今天已經說于二牛娘她們幾個明天來了,我們要用棉布漿好了做成布板,納鞋底來賣,相公你說說這可不是一個好去處嗎?我們倒是誰都沒想起來,要不是今天二牛娘來家給我們送小狗仔的時候,堇娘心細到是看到了她衣角上還別著的鞋底線,才想到了這上頭。」
「嗯,小狗仔,什麼小狗仔?」
「爹爹,您看就是它。」說著五郎拉著坐一旁已經開始打著哈欠的弟弟一起從牆角的麻袋邊上一把抱起了一小團來,跑了過來邊抬著頭對父親說道。
父親拿手模了模小狗的頭後,道︰「怎麼才這麼點大啊,能養的活嗎?是不是才剛斷女乃的?」
母親接口說道︰「這個就是當初我們二娘子在西山腳下救出來的哪窩中的一個,才剛斷了幾天的女乃,不過看著好壯實,應該還好養的,我晚上給了點今天熬的骨頭碎肉湯給拌了點米飯,你別他還小倒是個會吃的,這不全都吃了,湯都一點不剩的也全給喝光了,怎麼能吃一定好養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