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好,這個好,我很喜歡,謝謝你堇娘,我會好好用的,這下再跟著我師傅出去就不用又是背個包袱又是挎個水筒了,用那個包袱拿東西也不方便。」
堇娘見婉婉是真的喜歡這個挎包,後來出門的時候就這麼直接將自己送的挎包背著回了她師傅那里去了。
晚上蕭銘柏回來後麗娘就今天婉婉來訪時說的話告訴了丈夫,又將想法也說了出來︰「相公我看那濟生堂的周家也是本分的人家,我們家二丫頭都已經將那方子給那他家佷孫女了,可居然還願意出錢來買,就憑這點我就覺著這周家人的品性很是了得。」
「嗯,這事為夫明日就會尋了那濟生堂掌櫃的商談此事的。」
果然第二天的中午蕭銘柏就去了濟生堂尋了那里的掌櫃的商量起了此事。「周掌櫃的,昨天回去就听內人說起了你們東家想要買我們的那個燒仙草的方子,那個秘方在下倒是願意出讓給你們濟生堂,就不知……。」
「這價錢自然是好商量,蕭師爺,我們東家那是定不會叫你們家吃虧的。」那掌櫃的剛要往下說,這邊蕭銘柏忙淺笑著擺了擺手道︰「掌櫃的你莫要誤會了,蕭某只是想知道你們濟生堂可是有什麼附加的條件嗎?」。
「哦,這個別的倒是還真沒有,不過也就只一條就是只賣與我們家便是了,我想蕭師爺你也是知道的我們鎮上可不止就我們濟生堂一家做這個藥材生意的,而且這做燒仙草的法子也不是多難的事,再者這本錢要的又不多,若是等大家都學會了怎樣做我們的這個生意也就不好做了,不過蕭師爺你放心我們東家說了這個本也不是我們濟生堂的主業定是不會加價太多的,也就賺個辛苦錢罷了。我們濟生堂也想借著這個燒仙草來帶動些我的人氣罷了,雖說是比不上那以懂得藥膳出了名的閩家可多少也拉回點客人也是好的。」
「原本是這樣啊,那好我們家可以將這方子給你們東家,請掌櫃的回去告知你們周東家吧。」蕭銘柏听到這里算是明白了他們濟生堂為何想要買下這方子了,可這閩家有是哪家阿?為何不曾有所耳聞那,看來定是新近才來鎮上的吧。
「那好,蕭師爺多謝了,我周聰這此先代我們東家謝過了,這是我們東家給你的方子錢,請收下吧。」邊說著早已備好的一錠紋銀擺到了蕭銘柏的面前,有接著道︰「蕭師爺,這里是我們東家給你的十兩的方子銀,另外我們掌櫃的說了從今年開始往後的三年里凡在我們濟生堂賣出的燒仙草的純利里都會分出二分利給你們作為這方子錢的補償,這樣的安排不知蕭師爺你可是滿意嗎?」。
蕭銘柏聞听此言也是一愣,這買方子就給銀子到是听說過,可哪有賣了方子還能得利錢的道理,可自己又轉念一想,頓時開朗了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周東家了人家這是早算了,既拿到了這現銀又得了這二分利錢的許諾,還能不顧自己的利錢將這方子再倒手給他人不成啊。可自己壓根就不是這貪財忘義之輩嘛,可眼下自己又同他們也不熟這過多的解釋也是無益的,現在也只能這般了。
于是對著那掌櫃的淡淡的一笑道︰「那掌櫃的蕭某就卻之不恭了,不知可是還要再立個字據嗎?」。
「不用,東家有交待過這字據就不必了,想來你們家的二小姐能這般的同我們家的表小姐交好,定是信得過的,字據就不必了。」那周掌櫃的忙端起茶杯掩飾著略帶僵硬的笑容,陪笑著說道。
蕭銘柏思量了下後,想起了自家同大哥家和開的食寮,又抬頭追了一句,道︰「不知我們家若是在自己家里做了拿去鋪子里賣與他人可是使得嗎?」。
對面的周掌櫃的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蕭銘柏後,才緩緩的道來︰「這個倒是我們不曾想到,若是你們不在藥鋪里賣就成了。」
「這個定是不會,也就是在路邊的食鋪里賣的。」蕭銘柏擺了擺手道。見對面的周掌櫃的緩緩點頭後,蕭銘柏也看這出來的時辰差不多了就同那掌櫃的道了別後匆匆趕回衙門去了。
這日原本跟婆婆家的一幫親戚鬧得不可開交的範家杜氏好容易才往自己妹妹、妹夫家躲了沒幾天就因大兒子攛掇著妹妹家的小外甥拿石頭砸了人,好巧不巧又是妹夫家的親戚,這下害得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又轉回了婆家。一想到這里心里就是那個氣啊,可她氣的可不是自家的兒子教唆表弟把人給打了,而是氣就為了那麼點芝麻綠豆點的小事,自己就很是沒有面子的乖乖回了婆家來受這窩囊氣,現在想氣那日自己剛回來的頭一天弟媳婦見到她時的那輕蔑的嘲笑和大姑子故意的冷嘲熱諷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誰曾想這機會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嘿嘿,別人的性子自己的不清楚,可妹妹那貪小的性子自己可是比誰都知道的。你們不讓我過的不順心,我豈能讓你們家這般的舒坦,現在有了這個好消息定是叫你們一家也不得安生。自己昨天得了這個消息可是在心里盤算了一夜,想來只要稍稍透個消息給我那個妹妹這事就成了一半了。
想到自己就要有好戲瞧忙催著前面趕車的把式走的再快些,向來一文錢要掰成兩瓣來花的範杜氏也是一咬牙狠狠心又多許了那趕車的兩文錢,一邊開始幻想起妹妹等一下帶人去鬧的情形來,壓抑不住低低地迸出幾聲冷笑來。
才一進門就急不可耐的上前一把挽過妹妹蕭杜氏的胳膊徑自往內室中快步的走去。
「姐,你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一臉不解的蕭杜氏也是忙詫異的問道。她可很清楚這個姐姐的哪里肯省得自己掏錢坐車來尋自己的,看這架勢莫不是真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不然哪能這般火急火燎的就往自己這里趕啊。
看來這事定是不小的,想到這里還沒等兩人坐定就又急著看向身邊的姐姐問道︰「姐,到底是出了什麼大事了,你倒是快說話呀?」只見這位大姐到了這時反倒是不著急了,自顧自的重新又起了身朝外頭望了兩眼才又回來挨著蕭杜氏坐下,這才開始說了起來︰「你可是得了信了?他們不會沒告訴過你這自家人吧?」
「什麼信?大姐,什麼自家人?我怎麼听不明白啊?」
那範杜氏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拿眼瞪了妹妹一眼,又用力的拍了一下蕭杜氏的胳膊才又道︰「你這個沒心眼的,你們家那個嫂嫂可是正瞞著你在外頭做大生意那,這個不爭氣居然還真是一點都不曉得阿,我就知道他們蕭家那個大房、二房的壓根就沒把你們四房的當回事兒,也難怪到底不是一個爹娘生出來的,這樣的好事定是不會想著你們的了,到底不若那嫡親的兄弟妯娌來的親啊」
這邊原本就听著雲里霧里的蕭杜氏本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正憤憤的揉著自己被姐姐打痛了的手臂那,可就一個生意听的她突然就來了精神,更何況還是個‘大’生意,頓時這胳膊也沒那麼痛了,忙一把拉住了範杜氏的膀子就問道︰「大姐他們都在做些什麼生意阿?,我這里可是一點風聲都不曾听見啊?你倒是快些與我說說。」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就你那點心眼就是等著人家發了大財你都還蒙在鼓里的,這你們還住一個村那,要是離的遠了那怎麼了得阿,哎。」
看著不知道的還真是為了蕭杜氏抱不平的範杜氏哀嘆了一聲後,不動聲色的偷偷打量了妹妹一眼後,又馬上正色道︰「其實我也是昨個才曉得的,你們家的那個大嫂可是已經在你們村西面的碼頭上開了一家吃食店那。原先我也是不知道的,你也知道我們家的那死鬼每天只要是手上有那麼些銀子就定是留不過夜去的,這不就大前天又是喝多了叫人家給抬回來了,就是喝多了還念念不忘那家酒樓的好吃食,直嚷著吃這個,吃那個的,我倒是沒怎麼注意,可不想被我女乃母听了個正著,這不就同我說起了這事。原來這店是你們家大嫂的娘家大嫂家的產業,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家的生意是一日好過一日,你猜是怎麼個事?」那範杜氏忙將說到一半的話頓了下來,又冷笑一聲。
「大姐可是什麼蹊蹺的事嗎?」。
「蹊蹺?是蹊蹺的很,你也不想想你那個大嫂這麼會突然就開了竅了,原先她那個精明的婆婆還在世的時候也沒見過她能做出怎麼些個新鮮的吃食去孝敬的,可你是不知道那家店的生意突然好起來的緣由竟然是你那個少根筋大嫂做的吃食吧?」
「啊?我們家好歹也算是書香門第,尤其是我那個大伯可是很不肖同那些個商家扯上關系的,怎麼會?這也掙不了多少錢啊?不應該啊?」蕭杜氏听了之後又是驚訝,又是搖頭的,看著妹妹還未將這個消息消化下來,想來這還是小錢這個妹妹還不夠她動那貪婪之心,這邊範杜氏可是看這著急忙又準備再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