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醫號 第一百三十四章歸營

作者 ︰ 古代言情

與來時不同,袁授帶著顧晚晴並沒有一路急馳,反而刻意放慢了馬速,累了就歇一會,餓了就吃些干糧,冬日里雖沒有什麼好景致,但喜在陽光宜人,兩人都明白回營後必不再像之前幾天那樣悠閑,便又特別珍惜路上的時光。

「這次回去,我有許多事要你幫忙。」袁授幾經掙扎,還是說了出口。

顧晚晴看他臉色不好,立時憂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遇到了**煩?」

袁授搖搖頭,低聲說︰「其他的我都能應付,你不用擔心,只不過……這次的事情事關緊要,我身邊的人怕是要折損不少,如果……」他皺了下眉,終是直說,「我需要你盡力幫我。」

她能幫上的……顧晚晴松了口氣,笑道︰「就是這事?你不說我也自會幫你,你放心,有我在,你的折損程度必會大.wc+.大降低。」

袁授得了顧晚晴的保證,卻是心情黯然起來,「我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想寵你愛你,並不是為了你的能力。」

顧晚晴愣了愣,才听明白這樣的辯白,不由失笑,想了想認真地說︰「就算你不寵我愛我,只憑我們原來的關系,我也必然會盡力幫你,何況現在……你這麼說,難不成是心里有鬼,才有意狡辯嗎?」。

「當然不是」袁授說完便扭著臉不再說話,顧晚晴偷眼看去,竟像是生氣了。

「你也太小心眼了點。」顧晚晴假意白他一眼起身欲走,不防袁授猛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抱住。

「我不許你這麼想我。」袁授目光淡淡,卻是無比認真。

顧晚晴不服地瞪他一眼,「也不知是誰也提起的。」

袁授悶悶無語,抱她抱得越發緊了,當顧晚晴發現不對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探到她的裙下去了。

「你……」

顧晚晴低呼一聲就要去壓他的手,袁授隨手一擺,厚實寬大的裘麾已將二人完全裹住,「別亂動,進了風……該著涼了……」

他的聲音低軟,能醇化人心,手上還帶著涼涼的寒意,顧晚晴縮了縮腿,還是忍不住激起了一身的粟米。

「別……」那涼意從腰間探下,傾刻便已攻城掠地,顧晚晴低呼出聲,引來他一聲輕笑,他的眼楮微眯著,似乎在細細品味,眼中的旖旎與情意,一覽無余。

「你這個……」顧晚晴咬了咬下唇,想要拒絕,又覺得新鮮刺激,他們就在路旁,雖有一棵大樹遮擋,卻完全起不到什麼作用,只能慶幸今日是大年初一,除了他們,路上再無旁人。

「回了營中,我們可不能再這麼胡來了……」袁授的嗓音極低,帶著似懇求,又似調戲的調調,若不是親眼見過他在校場上英姿颯爽的樣子,顧晚晴真會懷疑這是哪家色迷心竅的二世祖,竟膽大到光天化日就敢亂來。

袁授說著話,手上動作也沒停,虧得裘麾暖厚,直到他們肌膚相貼,也僅是感到激動的戰栗,而並非因寒冷而來。

「坐上來……」咬著顧晚晴的耳垂,袁授難得地語意模糊,扶在她腰上的手掌也越發收緊發燙,生怕她跑了一樣。

顧晚晴雙頰酡紅地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吭聲,滾燙的身子就在跟前,她還沒觸到,就已被燙軟了,心里極羞,又極怕,要是有人經過……

「呀……」她身子一抖,卻是袁授整個人縮到裘麾中去,微帶涼意的雙唇從她頸間向下尋去,專挑那軟女敕之處吮啄,她的衣服雖然沒月兌,前襟卻是盡敞,加上他那一雙不安份的雙手又抓又揉,她哪受得往?急喘著抱住他的後頸,想讓他住手,卻是將他更緊密地抱在懷中,予取予求了。

「輕點啊……」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袁授向來無法克制,若她再稍有主動,那便更是一場大戰,此時隔著裘麾,她都能听到他粗重喘息,胸前的酥麻與微痛交織在一起引發了一種別樣的快感,他的動作卻越發狂野,似乎在用牙齒輕咬,顧晚晴又羞又痛連連用手拍他,他這才稍稍收斂,又轉攻別處,唇齒嘗香的同時,雙手捧著她的腿根猛力拉起坐到他的身上。感覺到身下傳來的燙貼與頂痛,顧晚晴輕閉了雙眼任他引導,可……等了半天,他卻沒動。

「晚晴,」他鑽出頭來,將裘麾重新給他們圍緊,低語道︰「我總想和你說,卻又總說不好,我是很珍視你的,你能和我在一起,我有多高興,你知道嗎?」。

顧晚晴笑笑,這段時間,他情話說得不少,但總像說不膩一樣,當下取笑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個人以前是個黏人精,現在是個小話癆,說過一遍的話還要說第二遍、第三遍,也不怕人煩。」

袁授輕笑,「我也只黏你,只煩你,一輩子才好。」說著輕輕一擺腰身,就听顧晚晴嬌嬌一喘,無力地倚在他的胸前,他的心便似要化了一般,心中的甜蜜與滿足,再大的快感也比擬不了。

顧晚晴卻是受不住了,原本她與袁授已做了一段時間夫妻,對他也已包容了,可今日緊張害怕加羞澀,身體異樣敏感,他還沒動上幾下,她已手腳並用地纏著他,用力抓他的後背,「不行了……」

「那我退出來?」他說著,動作卻沒停,緊錮著她的腰肢隨身擺動,忽又一滯,貼著顧晚晴的耳邊,「有人來了。」

顧晚晴一驚,身子抖得厲害,連連推拒著他,可才達巔峰,哪來的力氣,虛抓著他的發絲,體內的充實越發明顯,磨得她心尖麻軟又不知所措,差點沒掉下淚來,袁授的動作卻越發凶猛了,她被他沖擊得連連上拋,骨頭都酥了,又听他說「听見沒?馬車聲……」

「夠了,夠了……」

熱,到處都熱,熱得燒人,顧晚晴只覺得身體各處,連指尖腳趾都飄在空中似的,身子越發輕軟,也越發緊致,口中說著什麼已然不知,只听到「砰砰」的心跳聲,那是自己的,還有那磨著牙緊忍著的喘息聲,是他的,「好乖乖,你真好……」

無比簡單的幾個字,愉悅、喑啞,是那麼的撩人心弦,收緊的身心超越極致地蕩到更高,瘋狂、釋放……顧晚晴嗚咽著,淚水已滲出眼角,她的眼前一片明白,似乎飄入了另一個世界,所有的官感全都消失不見,只是飄著,忽忽悠悠,不知哪里才是盡頭。

她居然暈了過去嗎?顧晚晴魂歸原位時,連動個手指尖的力氣都沒有,眼前一片漆黑,耳邊馬蹄急響,身後靠著的是熟悉而溫暖的胸膛,知道自己是被他圍在裘麾內趕路,他們還沒到嗎?她暈了多久?他說的馬車……看到他們了嗎?顧晚晴無須觸及也知道自己臉上定然燒得厲害,實在沒勇氣和他說話,索性繼續裝死,實在太丟臉了。

顧晚晴躲在裘麾內看不到外面,但過了不久便覺馬速漸緩,遠處隱有呼喝聲傳來,知道他們已然進了營地,不由又是一陣害臊,她居然暈了那麼久。

這次回來,他們自然還住東營,袁授打馬至帳前輕巧地一拎韁繩,思晴便穩穩停下,袁授也不叫醒顧晚晴,攬了她的腰跳下馬來直入帳內。

「世子」

袁授抱著顧晚晴才入帳,沈良便掀簾而入,見了他們的樣子連忙低頭回避,袁授沒有說話,徑自將顧晚晴放到屏風後的榻上,又吩咐沈良去別的帳中移了炭爐過來,用毛皮褥子把顧晚晴蓋了個嚴實,這才轉出屏風。

顧晚晴本是要醒的,因為沈良出聲,實在不好意思,只能繼續裝下去,待袁授出去她便睜了眼楮,細听屏風外的動靜,卻是听到腳步聲與行動時鎧甲錚錚相踫的聲音,沒一會,沈良開口說道︰「世子離營後第二日劉、林二位姑娘便要返京,孫將軍勸誡無果,便派了神風營護送,前日神風營校尉負傷返回,他們途遇叛軍,只有他一人奮力月兌險,劉林二位姑娘、劉造和神風營俱落敵手。」

听了這番話,顧晚晴皺了皺眉,不顧勸誡堅持要走,這實在不像是劉思玉的風格,多半又是林婉的主意,可她們是袁授帶出來的,她們被抓了不要緊,卻要連累袁授吃瓜落了,真是討厭

不過袁授似乎沒什麼反應,聲音也淡淡的,「孫將軍怎麼說?」只聞其音,清朗的聲線仿如少年。

另一個較為粗獷的聲音道︰「將軍已連夜派人出營打探,至今尚未有結果,只是這兩月常有山賊土匪扮作叛軍,將軍的意思是,兵臨城下,叛軍並無出城路線,或許是一些蟊賊也未必可知。」

「蟊賊?」袁授輕輕哼笑一聲,「一群蟊賊也能盡俘神風營上下,鎮北軍可是越發出息了」

他的聲音冷厲中含著嘲弄,卻又帶著一股不容辯駁的威嚴,顧晚晴鮮少听到他這麼說話,也極難將他與這樣的口吻聯系起來,不由一呆。

屏風外滿室寂靜,顧晚晴听到輕輕的敲擊聲,就像是以指尖敲打桌面那樣,而後又听袁授開口︰「回去和孫伶說,我自會向父王請罰,也請他十日內將劉思玉安全救出送返京城,或許,他還能保住他想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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