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覺得它戴在你的頭上很好看唉!」姜瑾琰的目光仍舊落在攤主手中的簪子上,是一朵木雕的白茶簪子,如果能戴在伍兒的頭發上一定很好看。
「一點都不好看!」說實話這個男人的眼光的確不錯,那個木簪一看就入了她的眼,只是再好看有什麼用,她是短發,根本就不能戴簪子。
不屬于她的,終于不是她的。
伍曌一手拉著姜瑾琰的袖子,以防他再次跟丟。
大概是路走到了盡頭,攤鋪變得越來越少,馬路上也逐漸的變少了。
最終他們在一條分叉路口上停了下來,該往左呢,還是該往右呢?
姜瑾琰看著伍曌,「伍兒,我們為什麼走到這里來了?這里黑漆漆的,我還是喜歡剛才那條街明亮的。」
她怎麼知道怎麼會走到這里來!她也是第一次來到這里!
問題是剛才那條街看過來,她沒有看到有客棧的字啊!
「我們還是回頭走吧!」還是回頭再去找找吧!
「嗯!」姜瑾琰應聲答道。
結果還沒轉身,眼前白光一晃,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就站在他們面前,相距短短的三米左右,手中的長劍指向他們,渾身殺氣逼人。
不是殺手就是來上門尋仇的。
她剛剛穿越到這里,她在這里除了認識身邊一個失憶的男人,其他誰也不認識,所以不會結仇,更加不會有人找上門來,那麼剩下的可能就是沖著她身邊的男人來的!
伍曌心里咯 一聲,看來這幾日霉運是一直要纏著她不放手了,她壯著膽子,「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煩您讓一下路!」
身形高大的男人半蒙著臉,只露珠一雙陰狠的眼珠子來,長劍一指旁邊的姜瑾琰,「將你旁邊的人留下,你可以走了!」
目的果然是旁邊的男人,姜瑾琰害怕的往身後縮了縮,男人陰冷的看著姜瑾琰,「公子姜,你有膽子做出那種事情來,居然還好意思躲在女子的身後,知不知羞恥?」
「伍兒?」姜瑾琰瑟瑟縮縮的往伍曌的身後又躲了躲。
伍曌看了男人一眼,「這位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了呀,他不叫姜瑾琰。」
「哼,他派人屠殺了我滿門的子弟,我怎可能認錯!」男人氣憤的說道。
屠殺滿門的子弟?伍曌心里一個寒顫,雖然她不知道旁邊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叫公子姜,但是憑他那天晚上想要殺她的陰狠來說,屠殺滿門這種事情,他應該是做的出來的。
「大哥,你可能真的認錯了,他是我的青梅竹馬,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是剛從鄉下來的。」
萬一他不是公子姜呢?萬一他只是普通人呢?畢竟那一天他萌生了想要殺自己的意思後,他不是又放了自己一條生路嗎?
不然現在她也不會好好活到現在了!
「听你的口音的確不像是本地人!」這位殺手還算是個有狼的,要是換做其他的人,早就一頭熱血沖了上去開打起來了,哪里還管你是誰!
不是有那樣的話麼,寧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
「大哥,他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就讓我們走吧!」
「不行,你可以走,他必須要留下!」
這個男人身佩長劍,身手必定敏捷,而他們這邊,旁邊的男人失了憶,估計也指望不上他了,自己又是手無寸鐵的,在這種情況下對于自己不利的情況下,想要強上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智取了!
伍曌假裝無奈的攤攤手,「我說他是我的青梅竹馬,你不相信,那就把他留下來吧,我自己走!」
姜瑾琰下意識的想要抓住伍曌的錦袍,可惜晚了一步,伸出的手與她的衣袖擦過。
「伍兒!」
姜瑾琰大喊,伍曌充耳不聞,慢慢的往殺手靠近,他的目的就在于他口中的公子姜,應該不會對自己下手。
伍曌走到他的身後,停下腳步,轉過身。
男人側了她一眼,「怎麼不走,是想看我殺人嗎?」。
「你認為他是公子姜,而我認為他是我的青梅竹馬,你要是不殺,我就帶他離開,你要是殺了,那我就留下來為他收尸,好歹我跟他也是朋友一場,不會讓他死後連個家都沒有!」伍曌淡淡的看著他,話她是這樣說了,但是還是殺手自己揣度,殺與不殺,就在一念之間。
「你是想動搖我嗎?」。男人冷笑一聲,揮起長劍像姜瑾琰沖過去,還不忘說,「你難道不知道有句古話叫做,寧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嗎!」
男人揮起長劍,一個箭步沖到姜瑾琰的面前,手腕一個轉動,長劍要直刺進姜瑾琰的心髒!
姜瑾琰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劍沒有刺進他的身體,只是挑破了衣服,殺手見狀,足尖一個頂力,想要再來一次,伍曌瞧準時機,月兌下長袍,手中早已握住了瑞士軍刀,快速沖上前去,毫不猶豫的刺進男人的腰間,頓時溫熱的鮮血從刀柄上流了下來,流淌到伍曌的手上。
手上粘乎乎的觸感沒有讓伍曌縮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捅了進去,男人痛苦的哼了一聲,回頭不敢置信的看著伍曌,「你……」
眼里的驚駭,似是沒料到她會武功!
對于男人口中的寧錯殺三千,不放過一個這種話耳熟于心,只是這世上還有一句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伍曌對于這種速戰速決的方式已經習以為常,眼里閃過一絲凌厲,微微勾起唇角冷笑,「怎麼,沒想到我會一眼不眨的殺你?放心吧,我沒有刺中要害,如果治療及時,休養幾個月,你還能康復,如果治療不及時,那我就很抱歉了!」
越是自信的男人越是這樣,永遠都會忽視那些弱勢群體,殊不知在這些你認為的弱勢群體中也有深藏不露的人。
伍曌抽出手中的瑞士軍刀,男人即刻沒了力氣倒在地上,長劍 當一聲掉落在地上,看了眼慢慢失去知覺的男人,伍曌對著身後的男人說,「走吧!」
「伍兒!」姜瑾琰艱難的說,「我可能走不了了!」
伍曌立馬回頭,見姜瑾琰捂著自己的心髒處,鮮血沿著指縫流淌下來,白色的中衣隨即被鮮血侵紅了,她看了地上的長劍,劍頭的染紅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