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悔不當初啊!
掌櫃的在心里哀嘆,見伍曌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的,當即就要攔住了伍曌的去路,笑臉嘻嘻的說道,「姑娘,咱有話好好說,去什麼官府呀。」
哼,還在這里裝模作樣!
伍曌表面上裝作是柔弱的樣子,哀怨的看著掌櫃的,「掌櫃的,你把玉佩賣給了人家,我們又討不到玉佩,現在唯有上衙門才能解決了,不然還能怎麼辦?」
「這其實吧,玉佩已經賣了出去,我也不好再向客人要回來,你看,要不我再多給姑娘您一些銀子,您就把那票據給我,咱們吶,就當這件事不曾發生過,姑娘,你看這怎麼樣?」掌櫃的思來想去,都不想把這玉佩給送出去。
「不行!」伍曌堅定的拒絕,「這玉佩對我們有重要的意義,說什麼也不能失去它。」
姜瑾琰在一旁插話道怎麼可能轉手就賣了出去。」
一來一去,頂多兩柱香的時間,怎麼可能就輕易的把東西給賣給客人了,這分明是不想給東西,訛人罷了!
「掌櫃的,你看我表哥也這麼說,看來我們還是一起去趟官府的比較好。」伍曌執意已決,拿著票據就要往外走。
掌櫃的見說服不了他們,不想真的鬧到了官府里,自己又要挨大板,又要沒了玉佩,賠了夫人又折兵,他是個做生意的人,知道這是不劃算的生意。
「哎哎!等一下,姑娘!我想起來了!」掌櫃的往後朝小二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去把錦盒拿出來,自己則是笑著安撫伍曌他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懊悔的說道,「姑娘你瞧我這記性,把事情給記錯了,您那玉啊還好好的在我這里呢!」
「是嗎?」。伍曌半信半疑的問道。
「是的,是的。」掌櫃的笑著。
正巧小二拿來錦盒,掌櫃的打開一看,姜瑾琰的玉佩完完整整的躺在錦盒之中,伍曌放心不少。
伍曌伸手要拿過玉佩,掌櫃的卻往後一退,伍曌蹙眉抬頭看著眼前的老男人,「掌櫃的,您這是做什麼?」
「姑娘,這銀子和字據……」
伍曌挑挑眉,單手拿著銀子和字據,另一只手掌心向上攤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你防著我,我還要防著你呢!
掌櫃的極其不甘心的將玉佩交到伍曌的手中,伍曌自己的看著玉佩,確保掌櫃的沒有耍花樣後,才放心的把玉佩交還給姜瑾琰,「以後要是再沒了,我可不負責幫你找回來了。」
「謝謝伍兒。」
「我們走吧。」
目的已經達成,也就沒有要留在這里的意思了。
兩個人出了當鋪,姜瑾琰看了屋頂上閑坐的程樂詠,忽然間覺得不讓程樂詠出場是對的。
回到醫館,沈芳看到伍曌和姜瑾琰兩個人從外面而來,心里不舒服起來,眼神里露出濃濃的嫉妒來。
她的眼神太過熾熱了,伍曌怎可能察覺不到,只是頗感無奈,目前除了盡快離開這里之外,似乎沒有辦法可行了。
……
入夜,伍曌甩掉姜瑾琰,獨自一個人出去走走,散心。
將來是個什麼情況,自己一點也不知道,只是在這多事之秋,自當保命重要。
眼下看來,街市繁華,當敵國大軍兵臨城下的那一刻,估計這城牆里頭的百姓便惶恐,各逃難去了吧,到那個時候她應該要去哪兒。
伍曌站在河邊上,嘆了口氣,她是不是該找個機會重新回那一趟樹林去看看,她是在那里來到這個世界的,想必在那里也能找到回去的路吧。
河岸兩旁種了不少楊柳,現如今已經到了初冬,葉子全部月兌落,就只剩下柳枝隨風晃動。
河面上水波粼粼,倒映岸上的燈影,煞是好看。
「是你。」忽地,一道清亮的聲音傳入自己的耳畔。
伍曌心里頭正煩,听到一個陌生的男聲,還以為是哪個不知趣的男人前來搭訕,不料回頭見到的人卻是楊子清。
他們僅見過一次面,在中秋佳節,那一次他扶了快要摔倒的自己,伍曌對他的印象極深,因為就在那晚,他搭訕了自己後,江安那人就吻了自己。
「公子,原來這麼巧。」伍曌抬頭看著眼前英俊的男人。
一身白色在黑夜里極其的奪人眼球,想必他一路走過來,暗慕他的女子定然不少。
「我說過有緣再見,我們果然有緣。」楊子清笑道,聲線很溫和,不禁讓伍曌想起了連赫來,他笑起來亦是如此。
「不知伍姑娘可有什麼煩心事,竟然獨自一人站在河邊上,這夜里風大,伍姑娘可要當心啊。」楊子清說著,眼楮不著痕跡的往四處瞟去,沒有看到上次的男人,不知為何想起那個男人的眼楮時,有那麼一刻被他的眼神給震嚇到了,現在那個男人不在,心里卻是安了心。
「多謝楊公子的關心。」伍曌笑著,又往前走了幾步,仿佛一點也不害怕。
這條河平日里經常有大船行走,凡是經商的船只都會選擇從這里經過,所以這條河河面很寬,也非常深,萬一不小心掉下去,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河面上冷風襲來,雖冷,卻也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伍曌回頭看著楊子清,「不知道楊公子可否陪小女子前去一個地方?」
「伍姑娘且說。」
伍曌沒有說,而是轉過頭,朝著楊子清露出一個撫媚的笑容來,楊子清不禁被這個笑容所蠱惑,跟上伍曌的步伐。
……
楊子清知道伍曌今晚的心情不是很好,當他跟著伍曌走到酒樓時,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伍曌回頭,「怎麼不走了?」
「伍姑娘?這……」楊子清看著伍曌,那張清純的臉,不應該來這種地方。
這種酒樓不同于其他的酒樓,這里是專門供一些貴公子哥前來喝酒的地方,他來襄城已有幾個月之余,私下里也會跟幾位好友來這里,只是不經常來罷了,這里太吵鬧了。
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這里太過喧嘩,她一個姑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