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冷冷的看著遠去的華服公子輕哼了一聲,就把視線移了回來。心說要不是你主動招惹我,本小姐才不會浪費時間和精氣做這毫無意義的事,合該你倒霉,過幾天去投胎祈禱自己張雙大眼楮吧!
「姐姐,你真的可以魅.惑人的心靈嗎?媽媽說那是妖精才有的法術,姐姐你是妖精變的嗎?」。由于華服公子下了車,香寒就坐在了蘇小的身邊,水靈靈的大眼楮充滿疑問而又有些艷羨的的看著蘇小。
「香寒,不許胡說!這位小姐莫要怪罪…….」香寒的媽媽經過剛才的事更肯定了蘇小不是普通人的想法,怕自己女兒的言語得罪蘇小連忙陪著笑臉對蘇小說道。
「咯咯,不妨事的,童言無忌!」蘇小對香寒的媽媽點了點頭,側身對香寒說道︰「姐姐不是妖精,也不會什麼法術!可姐姐是醫生,剛剛的那人這有病,姐姐是給他治病!」—無—錯—小說蘇小指了指自己的頭。
「噢,聞見姐姐身上這麼香,香寒還當姐姐是花妖精呢!」香寒有些掃興,情緒也低落了一些。
「香寒喜歡花妖精?那姐姐就給你講個花妖精的故事好嗎?」。香寒一听說有故事可听立馬精神頭就好了起來,蘇小想了想就講起前世時的《花仙子》來。小孩子的精力來得快去得也快,也就是半個多時辰之後,香寒在蘇小的故事聲中睡了過去。
初秋的天氣已經漸漸的轉涼,車簾的縫隙透過來的風涼颼颼的。蘇小看了一眼香寒怕她著涼,就在包袱里拿出了一件棉夾襖蓋在了她身上。
也許是睡意會傳染,沒多大一會顛簸的馬車上大家都打起了哈欠,蘇小也斜靠在身後的車廂上閉目修煉起《神農本草訣》來。
時已近正午,馬車在一處驛館停了下來。蘇小身邊的白衣公子看著幾個時辰一動不動的蘇小面露焦色。其實他早就有些內急想要方便一下,可蘇小的腿卻擋住了他出去的路。有心跟蘇小說一聲叫她讓個路,可見蘇小睡得正熟估計也听不到;想要拍拍蘇小叫醒她,可又礙于「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
白衣公子站起身雙腿不由自主的夾了夾,強烈的尿意實在有些難以忍受。伸手就要向蘇小的肩頭拍去,可一下拍了個空。蘇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他原來的位置上讓開了路。
白衣公子有些愣神滿臉驚異的神色,心說這女子什麼時候讓開的,怎麼自己都沒有發現?還是說她始終在裝睡,暗中卻注意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她對自己有什麼圖謀不成?白衣公子有些警惕的偷瞄了一眼蘇小,下意識的模了模自己懷中的荷包,收緊背在身後的包袱。
「這是干淨的清泉水,大家都喝幾口吧!」馬夫此時掀開車簾遞進來兩個裝水的皮囊。之前坐在地上的男孩猛地站起身來,繞過白衣公子接過了兩個裝水的皮囊,拔下其中一個皮囊的塞子「咕嘟嘟」的喝了起來,一副**難耐的架勢。
「怎麼,你不是要出去嗎?」。蘇小見白衣公子只是站在那愣神,出言問道。
蘇小的話驚醒了白衣公子,他抬腿向車門處走去。白衣公子剛走了一步,蘇小就在身後站起來,探手向白衣公子背後的包袱抓了過去。白衣公子心道果然是對自己有圖謀,這是暗偷不行改為明搶了!連忙把包袱抱回懷中,回頭看向蘇小。
見此時蘇小手中正一只手抓著與自己擦身而過的男孩的手,另一只手探入男孩的懷里模索著,男孩滿臉的驚色眼角竟有淚花浮現。白衣公子見蘇小並不是要搶自己的東西,而是在調.戲一個幼童,心里不禁暗暗鄙視蘇小,心道果然不是什麼好來路的,這yin.娃居然有啃女敕草的愛好,還是說這花.痴一樣的女子是犯了病葷腥不忌?白衣公子厭煩的皺了皺眉。
馬車上的人大多還在睡夢當中,一兩個沒睡著的婦人對蘇小調.戲男孩的舉動都只是輕搖了幾下頭,絲毫沒有站起來為男孩說話的意思。見男孩看向她們似是求助的眼神,連忙閉上眼楮假寐去了。畢竟出門在外的誰也不想惹事上身。
白衣公子也不想多事,畢竟這光天化日的,想來那yin.娃再是膽大也不敢做什麼太出格的舉動,大不了就是模幾下佔佔手上的便宜罷了。
「這位公子還請留步!」蘇小叫住了正要掀開車簾下車的白衣公子。白衣公子心頭一怒,心說怎麼小的嘗過了,還想再來佔我的便宜不成?真是沒見過如此寡廉鮮恥的女人!
「姐姐,你放開我!」男孩用了幾下力也沒有掙月兌開,男孩的臉漲得有些通紅,此時他感到自己的身體竟然軟綿綿的,提不起一絲的氣力。男孩心里暗道看來今天自己是栽了,沒想到小小的馬車上竟然會隱藏著如此高手。
「這小賊偷了你的東西,你看看身上可是少了什麼?」蘇小對白衣公子說道。
白衣公子心里一緊,連忙打開懷里的荷包見里面的東西還在,又解後的包袱看了看見並沒有少什麼。心里暗笑了幾聲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心說這yin.娃倒是好算計,居然用如此蠢笨的辦法想要吸引自己的注意。
白衣公子又看了看婢女打扮的蘇小,身上的衣物加吧加吧也就值個幾十個大錢,心說這女人一定是想要勾.引自己,給自己謀一個好的去處。
「哼!痴人說夢…….」白衣公子丟下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掀開車簾下車方便去了。
「喂!你是不是少了一個方形的錦盒?」蘇小提著男孩追下了馬車說道。
「想要糾纏我拜托找個好的理由行嗎?如此借口你不覺得羞臊嗎?」。白衣男子白了蘇小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姐姐,你都模了人家全身了,還親了幾口,求你放過我吧!」蘇小手中的男孩見車下人來人往的,倒也壯了些膽氣,抬起另外一只手在臉上胡亂的擦著,仿佛要擦去什麼似的,聲音怯懦委屈的說道。
驛站停了七八輛馬車,時不時的有人下來喝水、方便。采.花的yin.賊大家就算是沒見過可總還听說過,可這「倒采.花」的女yin.娃倒還是第一次見。大家雖不願多管閑事可人總是有好奇心的,圍在老遠對著蘇小指指點點的看著熱鬧。
「姐姐,放過我吧!我還太小不能陪你……」男孩繼續委屈的含淚說道。
「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弄錯了你走吧!」蘇小松開男孩的手腕,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白衣公子沒走出多遠听見蘇小的話,心里是更加的鄙視蘇小。周圍圍觀的人見沒什麼熱鬧好看,哄笑著自顧自的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男孩有些仇視的瞪著蘇小,張嘴剛要說什麼可蘇小搶先說道︰「本身你要偷些什麼我是不願管的,可你不該在水里下蒙汗藥!哼!幸虧你沒有下毒害人性命的壞心思,否則你現在已經變成一具尸體了!你走吧,不要叫我再看見你。要不是念在你還小,就是你那幾句詆毀我的話,姐姐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男孩吧嗒吧嗒嘴想要說些什麼,可見蘇小凌厲的目光、想了想蘇小先時的奇異能耐縮了縮脖子,灰溜溜的離開馬車走了。走到不遠處的時候,別的馬車上走下幾個人也跟著男孩身後離開了。
蘇小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冷笑了幾聲。本身這事蘇小是不欲管的,可這小賊居然在水里下了蒙汗藥,看來並不是針對白衣公子一人,而是欲要對全車的人下手,當然蘇小也在他下手的範圍里,蘇小這才站出來抓住了那個小賊。
蘇小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暗怪自己多管閑事惹了一身的腥騷。蘇小掀開車簾坐回長椅之上,心里有些郁悶剛要閉目練功,香寒媽媽的聲音在另一邊響了起來。
「妹子,我相信你說的話!」香寒的媽媽笑眯眯的對蘇小點了點頭。
蘇小愣了一下神,心說那男孩雖說年紀不大,可受過專門的訓練手速極快,要不是自己嗅到蒙.汗.藥的味道,專門注意了一下真的是很難發現。這看似普通的婦人是怎麼看出來的,難道這婦人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哦,呵呵」蘇小不願在此事上再做糾纏,干笑了幾聲點了一下頭算是做了回應。
婦人見蘇小不願意再提之前的事,自己本身也沒有再說的意思。這婦人走南闖北的到練就了一雙好眼楮加上之前的事,蘇小在婦人心里已經被歸類到奇人異士的層次上了,婦人對蘇小起了結交的心思。
「妾身田李氏,這是我家女兒田香寒」婦人指了指睡在一邊的香寒說道。
「我叫蘇小,是去雲麓城做工的」直覺告訴蘇小這婦人雖是市儈了些,可是沒什麼壞的心思,人還是不錯的。
兩個人正聊著天,白衣公子掀開車簾走了上來。白了蘇小一眼之後並沒有回到原來的位置,而是在靠近車門的位置盤膝坐了下來。
蘇小自嘲的笑了笑。而另一邊的田李氏則是看著白衣公子搖了搖頭,想要張嘴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想來也不是很想理這個自負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