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騰專心的操控著馬車,盤山便道崎嶇不平、蕭騰又是第一次來對路況不熟悉;加上天色又黑雖說是有點微弱的月光可也不頂什麼用,唯一能照明的就指望車頂上的那兩盞馬燈了。
蕭騰握馬韁繩的手雖說還算穩定可已有汗液漬出,臉因為緊張漲得通紅。路的一側就是黑黝黝深不見底的鷹愁澗,稍有不慎就是車毀人亡的下場。要不是心里接受不了棄權的後果、以及骨子里那份驕傲不服輸的性子,蕭騰真想調轉車頭回家里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
蘇小卻感到十分的刺激,這份速度帶來的快感令蘇小感到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耳邊風聲呼呼作響,隔絕了的一切雜音;要不是臉上些許的痛感提示著蘇小,蘇小誤以為自己是在飛翔,心靈和都在飛翔!蘇小有些喜歡上這令人感到虛浮飄渺又興奮刺激的運動了。蘇小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的叫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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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蕭騰見蘇小此時的狀況,撇了撇嘴眉毛也皺成了一團。他有些後悔當時自己帶上了蘇小而不是農家樂。畢竟農家樂就算是出不了什麼好主意,但最少會安慰或是鼓勵鼓勵自己。而不會像邊上的這個女人除了會亂喊亂叫,四處噴口水弄髒自己的車以外,就和空氣沒什麼兩樣,不對!空氣好歹還不惹人厭呢!
難道這就是老天對壞心眼的人的懲罰?蕭騰心有戚戚的想到。他叫蘇小上車本就沒安什麼好心,他就是怕出危險想拖上蘇小陪葬的。
愛可讓人生死不棄,恨同樣也可以。蕭騰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呸。不是恨是厭惡、只是厭惡而已!」蕭騰咬了咬嘴唇瞪了一側的蘇小一眼,猛然間想到自家的護院們都是御車的高手。相比他們而言驕傲如蕭騰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車技。
他看了看蘇小問道︰「你會駕車嗎?」。
蘇小搖了搖頭,無辜的攤開了雙臂說道︰「不會。但我可以學,很簡單嘛!不就是拉著四根繩子搖來搖去就可以了嗎?」。
「現學?容易?你怎麼不去死!整個就是一廢物,還學人家來做護院?」蕭騰心里咒罵著蘇小,心里的怒火又竄到了腦門。蕭騰感到心里一陣煩亂,無意識的一抖手中的馬韁抽打在馬匹的身上,馬兒受驚揚開四蹄竄了出去。在這狹窄的路上跑出這樣的速度,蕭騰嚇得臉都白了。
蘇小感到馬車馬車跑得更快了,心里更是興奮起來。一高興就唱起歌來︰「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
听著蘇小哼唧的奇怪的曲調,再听听那奇葩的歌詞。蕭騰本被嚇白的臉又氣得有些發綠。他真想一腳把蘇小踹下去,看她能飛多高,飛不飛的過這「鷹愁澗」。
紅衣漢子雖說在出發時取得了優勢,可他的馬車速度並不是很快,只是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慢悠悠的晃著。他有些怕蕭騰不跟上來,回身看見後面微弱的馬燈光亮才安下心來。
「老三,那小子在後面。只不過多了個娘們,咱們還按原計劃進行嗎?」。紅衣漢子看向身邊的書生打扮的男子問道。
書生樣子的男子立了立眉,凝神想了一下說道︰「看那女子細胳膊細腿的。應該不是什麼硬點子扎不了手,沒想到咱們倒還有些運道,綁一送一那女子就當是贈品犒勞犒勞兄弟們吧。嘿嘿嘿」書生樣子的男子冷笑了幾聲,臉上滿是狠厲yin.靡之色。
「希望這次可以綁到那小子。要不拿不到佣金是小,也傷了組織的名聲。想來大哥不會放過你我的!」想到自己的老大,紅衣漢子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
「紅二放心吧!這次計劃周詳。呵呵,你就等著那小子束手就擒吧!之後是生是死……」書生樣子的男子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一副嗜血的樣子。
「駕……」紅衣漢子猛的抽了馬匹一鞭子,馬車像離弦的箭一樣射了出去。跑到鷹嘴崖鷹嘴的位置時。紅衣漢子停下了馬車跳了下來。伸手抓住車輪一用力馬車的車輪月兌落下來,戰車也歪倒在路上。紅衣漢子則蹲在一旁裝作修車的模樣。
蕭騰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趕著馬車,獲勝他已經不抱什麼幻想了,只求可以平平安安的跑完全程。雖說會損失些銀兩,可與小命一比那又算得了什麼?拐了個彎見紅衣漢子的馬車貌似壞了,蕭騰求勝的心又被勾了起來。蕭騰興奮的滿臉通紅,抽了馬一鞭子。
「呵呵,貌似運氣站在了我這一邊!哎,有些勝之不武。哈哈哈!」蕭騰在和紅衣漢子擦身而過時還不忘奚落他幾句。
紅衣漢子見蕭騰拐過了鷹嘴,不緊不慢的把車輪安好上了馬車。「呵呵,老三這回那小子是插翅難逃了,弟兄們在這荒山野嶺的貓了大半夜總算是沒有白費」。
書生模樣的男子在懷里掏出一個圓筒,按下尾部的機括。一枚信號彈騰空升起,在這夜空中格外耀眼。紅衣漢子見信號彈升空,一抖馬韁向蕭騰追了上去。
蕭騰此時依舊不是很快的趕著馬車,隱隱听見後面有馬蹄的聲響。「咦!快……那家伙追上來了」蘇小催促蕭騰道。
「我听見了,我又不聾!」蕭騰沒好氣的說道。蕭騰抽了幾下馬屁的**加快了速度,他可不想眼看到手的勝利就這麼溜走。
「哎!小白臉子擋路了,怎麼腿嚇軟了還是本來就是廢物?或是精力都用在那事上了?」紅衣漢子追了上來嘴里不干不淨的嘲笑著蕭騰。
「欺人太甚!你…別光站著回過身去罵他們!」蕭騰起的咬了咬牙,看著無所事事的蘇小說道。
「你見過淑女罵人的嗎?」。蘇小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說實話叫她打人她在行,說到罵人還真就是不會。
「廢物!不會罵人還學人家出來做護院?」蕭騰有些郁悶的說道。
「怨不得你會出事,原來你家的護院都是靠嘴皮子混的!」蘇小搞不明白這不會罵人和做護院之間有什麼關聯,可嘴上依舊不依不饒的頂道。
「你想贏?」蘇小笑了笑看向蕭騰問道。
「廢話!沒听過玩賽馬就喜歡輸的!趕車你幫不上忙,罵人你又不會,老老實實的呆著吧!」蕭騰撇了撇嘴不屑的看向蘇曉說道。
「呵呵,罵人我是不會,那是君子們做的。‘君子動口不動手’我是女人不是君子,是不是就得說‘女人動手不動口’了,嘿嘿!」蘇小壞笑了幾聲,伸手拽下戰車的扶手照準紅衣漢子拉車的馬,運足精氣撇了過去。
「住手!你這是違規的……」蕭騰想伸手阻攔蘇小可已經晚了。
蘇小手上著這點準頭還是有的,紅衣漢子的馬匹應聲倒地,戰車狠狠地撞在一側的山壁上「 嚓嚓」瞬間解體成碎木塊。
紅衣漢子和車上的同伴本來正春風得意,幻想著完成任務後豐厚的獎賞。可就著馬燈微弱的光線,見前車上的女子忽然站了起來轉過了身體,然後對著自己兩人咧嘴笑了一笑,之後就扔過來一件什麼東西,兩個人腦海停留在蘇小古怪的笑容上,馬車撞山之後他們腦海里就一個念頭︰「牙!挺白…….」
蕭騰听見身後的轟響勒了勒馬韁停了下來,翻身跳下馬車。蘇小也跟著下了車,兩個人走到紅衣漢子出事的地方想要看一看情況。
「你說他們會死嗎?」。蕭騰見現場慘烈的狀況,伸手捂住了嘴有些害怕的問道。
「不知道,也許他們很經摔的!」蘇小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你殺人了!你打算怎麼做?去衙門投案嗎?」。
「嘿嘿,我又不是有意的,再說了我打的是馬又不是人,他們摔死了和我有什麼關系?」
蘇小笑了笑接著又說道︰「呵呵,我還可以逃跑或是咱們偽造個現場之類的也行,這又不是沒死過人,何必大驚小怪的呢?」
蕭騰有種要掐死蘇小的念頭,心說這等事叫我如何做得出來?唉!也罷,看看可不可以陪些銀錢了事!
正當蕭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之時,地上的碎片一陣響動紅衣漢子鑽了出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血跡,在懷里掏出一把匕首「你們兩個蹲在地上不要動,手舉起來不要玩什麼花樣!」紅衣漢子揮動著手中的匕首說道。
「舉哪只手?是這只?還是這只?」紅衣漢子本來就摔的腦子混混噩噩的,見蘇小這麼一問,一個愣神。蘇小姐這個瞬間一巴掌掄了過去,打在大漢的太陽穴上,看著地上昏迷的漢子蘇小笑了笑︰「看,好心幫你選選手,你還激動的暈了過去!真是好人做不得!」
蕭騰咧了咧嘴沒憋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心說好人有這麼做的嗎?那我寧願掉到惡人堆里。蕭騰沒來由的覺得蘇小好似也沒那麼討人厭了。
「你別動,再動我就射死他!看看你的手快還是我的箭快!」書生模樣的男子走了出來,手里端著一具弩箭指著蕭騰說道。
「射我?你知道我是誰嗎?」。蕭騰挺了挺胸倒也不怎麼害怕。
「呵呵,我們就是上次綁架你的人!你說我會不知道你是誰?少拿蕭家來嚇人,怕就不會來綁架你了!」書生樣子的男子冷笑著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