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皺著眉,臉色陰沉的看著行軍床上躺著的白鳳。「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白鳳怎麼了、你們又遇到了什麼?」馬三看了一眼胡嬌詢問道。
「這……」胡嬌輕抿了一下嘴唇,猶豫了一下、想了想,覺得沒有對馬三隱瞞的必要。組織了一下語言、對著馬三抱了抱拳開口說道。
「林子里有一個身手奇高的人,之前我們紅組沒回來的人就是被他偷襲之後打暈了。先時這人貌似並沒有什麼惡意,打暈了我們的人之後還會把人掛在樹上、以防被野獸襲擊……」
胡嬌的話還沒有說完,馬三就沉聲插言道︰「沒有惡意,那白鳳是怎麼回事?你不會告訴我白鳳褲子上的血是自己抹上去的吧!你們紅組幾十人都是一個人打暈、還掛在樹上?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滑天下之大稽……可笑!」
王武拍了拍馬三的肩膀,][].[wc][].[]著胡嬌笑了笑安慰道︰「胡嬌,不要緊張。這麻子就是這個臭脾氣,慢慢說、將你知道的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不要夸大,這是匯報、不是說評書,我要听到最真實客觀的東西。」
王武話語雖是柔和,可眉頭卻擰成了一個川字,顯然他心里並不滿意胡嬌夸張的言辭。心里說女人果然並不是做軍人的料,動不動的就把自己的幻想當做真實的。
「我……哎呀!」胡嬌薅(hao)了幾把自己的頭發,感覺自己都要抓狂了。她也寧願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的。
看了看自己的兩個長官,猛然間胡嬌將身軀挺得筆直。單手平伸在胸前行了一個軍禮。聲音鄭重的說道︰「我胡嬌在此以軍人名義發誓。我所說之話絕無虛言!否則,死無全尸!」
馬三、王武也鄭重的回了一禮,對著胡嬌點了點頭。兩人收起臉上譏諷的神情,全神貫注的盯著胡嬌,耳朵豎了起來,等待聆听胡嬌講那匪夷所思的「故事」。
「我們紅組的人之前確實是被那神秘人、一個人打暈了的。白鳳腿並沒有受傷,而是……而是……被那神秘人侮辱了!」胡嬌咬著自己的下唇,將這件恥辱至極的事說了出來。
「侮辱?怎麼侮辱的……」馬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詫異的問道。他有些疑惑,怎麼侮辱還會流血的?
「咳咳,麻子……就是做了那什麼,唉!你這慢半拍的腦袋。就是做了你晚上和你婆姨做的那事!這王八蛋……」王武輕咳了幾聲、出言說道。
馬三終于弄明白了所謂的侮辱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一臉怒火的一腳踹翻了桌子,騰地一下跨前一步,盛怒中的他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狗屁規矩,伸手揪住胡嬌胸前的衣襟。臉色鐵青、眼楮射出駭人的厲芒。
「你說,白鳳被那什麼神秘人給糟蹋了?恥辱、奇恥大辱,堂堂白虎軍團的副都尉居然被人家……唉!此恥不雪。我馬三無顏再穿這身盔甲、無顏再頂一個將軍的名號!」
「將軍,我還想說的就是胡都尉、龍都尉正帶著隊伍圍捕這下.流坯.子。可以我所見……怕是很難達成所願!我希望我是在胡說,可……我之前就是被他打暈的,我甚至只看見了一個淡淡的影子!」胡嬌推開馬三的手,她不想自己的同袍再受傷害,出言提醒馬三說道。
「啪嗒……」帳篷的簾子被人一挑,「軍神」司徒海邁步走了進來。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兩個部下開口說道︰「身為主將,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你不要你這張臉,我還要白虎軍團這張臉!」
「說吧,馬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司徒海指了指行軍床上的白鳳問道。
「司徒將軍,是這樣的。這次演練過程出了些問題,一個不明身份,而且身手極高的家伙突然出現在這個區域。之前王武的紅組成員就是被他一個人打暈,而且還掛在樹上示眾!目的不詳、想來是敵非友……」馬三平復了一下自己憤怒的情緒,對著司徒海抱了抱拳匯報道。
「是敵非友?你是如何判斷的?若是敵人,為什麼只是打暈而不直接殺死?」司徒海疑惑的問道。
「這……」馬三看了看司徒海、又看了看床上的白鳳。用力的咬了咬嘴唇,有些話他實在是說不出口。這是馬三從軍幾十年來所受的、最大的恥辱……
王武看了一眼自己的「死對頭」,跨前一步對著司徒海抱了抱拳。「司徒將軍,這事還是由我來說吧!事情是這樣的,白鳳、也就是床上躺著的這個女孩,被那畜.生糟蹋了……她只有十四歲!」
王武的眼角皺了皺,雙拳緊握。這恥辱不光光是白鳳的,也不光光是馬三的。甚至也不僅是白虎軍團的,而是這個國家所有用「軍人」這個稱呼所有人的恥辱。這是在打臉、打所有這個國家軍人、不,是所有人的臉。
「啪」司徒海滿臉怒容,騰地一下在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拍身前的圓木桌子厲聲說道︰「豈有此理……吹牛角號,全員集合目標演練區域,發現那人格殺勿論!」
說完司徒海走出帳篷,大喝一聲︰「來人,備馬……」
司徒海憤怒中也帶著震驚,有這麼厲害的人、一個人打幾十上百?司徒海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或許皇城里的那位也可以做到,可他會來這荒山野嶺?如此身手、敵友不明,要是他只是好.色的話,司徒海倒是有心用美女拉攏他。畢竟……
司徒海看了一眼白鳳的帳篷,臉上有一絲愧疚流露出來。「唉!」司徒海嘆了口氣。他知道要是拉攏成功的話,估計小姑娘的委屈只好「打掉了牙和血吞下」、不忍也要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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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胡三魁嘆了口氣,希望、也祈禱龍鱗的自我犧牲可以收到回報。
蘇小看著一步走過來、不確切地說應該是一步步挪過來的龍鱗。目光少有的流露出一絲尊敬。蘇小想起《誰是最美麗的人》這篇課文,笑了笑、原來不管那個世界的軍人,只要扣上了這個帽子,都會變得有些「傻氣」、可愛的「傻氣」。
龍鱗的一條腿已經斷了,隨著龍鱗的挪動「東游西蕩」著,不但起不到絲毫的作用、反而成了累贅。龍鱗的臉由于疼痛有些扭曲,可眼角眉梢流露出來的卻是笑意,一種超然、解月兌的笑意。
龍鱗走到蘇小身前對著蘇小抱了抱拳、一副恭敬至極的樣子,抬手將地圖遞到蘇小的面前。蘇小伸手接過地圖,低頭瞄了一眼。可就在這眨眼的一瞬間,一抹烏黑的影子劃著詭異的弧線直奔蘇小的咽喉。
龍鱗笑了、距離如此之近,自己出手又如此隱秘,龍鱗覺得就算是大羅金仙也難逃一刀兩斷的厄運。龍鱗嘴角含笑,怕自己錯過仇人血花飛濺的樣子,雙眼圓睜、眼皮也不舍得眨動一下的盯著蘇小。
蘇小也笑了,「圖窮匕見」已經是自己祖宗幾千年前就已經玩剩下的。蘇小早有防備,仿佛早就在等待這一刻似的、抬手在匕首的背上彈了一下。
龍鱗剛剛受傷、氣力兩虧,蘇小又是全力施為,蘇小的手指接觸到匕首的背上、立時高下立判。
「叮……」龍鱗的匕首發出一聲輕鳴,月兌手飛出。「 ……」的一聲釘進了遠處的一顆樹干里,匕首沒柄而入。
蘇小的另一只手也沒有閑著,抬手前伸扣住了龍鱗的咽喉。龍鱗的舉動已經觸踫到了蘇小的底線,你既然如此想要我的命,那麼我還回去好了。龍鱗的堅毅蘇小還是很佩服的,所以蘇小決定給予龍鱗最舒適、最快捷的死法。
蘇小的手剛一用力、作勢欲要扭斷龍鱗的脖子,眼角的余光卻發現遠遠地有一點寒芒直奔自己的面門射來。銀芒的來勢迅疾,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聲。
蘇小松開龍鱗向後急退,一支弩箭擦著蘇小的鼻尖飛了過去。弩箭帶起來的風,猶若利刃刮得蘇小的臉有些刺痛。弩箭是避過去了,可一旁的龍鱗就這這個空檔、牙關一咬、剩余的那條獨腿一蹬地、張開雙臂向蘇小抱了過來。
「只要抱緊他,他就死定了……一命換一命,嘿嘿、賺了!」龍鱗的嘴角笑意更勝之前。蘇小為了躲避弩箭,腳步還沒有站穩,倉促間、蘇小也顧不得形象,一個「懶驢打滾」直直的翻倒在地上,就勢一滾避開了龍鱗勢在必得的「一抱」。
蘇小手一托地、一個「鯉魚打挺」站直了身體,眉頭皺了皺、看向龍鱗的目光更加的不善。蘇小手腕一翻,一柄薄如蟬翼的手術刀出現在了她的手中。蘇小閃身上前幾步,抬手間手術刀直奔龍鱗的後腦刺去。
蘇小勢在必得的一招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因為一個瘦小的女孩不知什麼時候擋在了龍鱗的身前。這女孩蘇小是認得的,就是不久之前被她打暈的第一個「扣子」,也就是白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