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名男子,容貌倒也算得上俊朗、不過眉宇過于尖削,透著一股邪異的戾氣。男子的臉因為疼痛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串串滾落,不過男子倒也有些牙口、強忍著沒有發出半聲痛呼。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來這里?」男子的眼中滿是仇恨的盯著蘇小、問道。
「我是什麼人你沒必要知道,為什麼來這里卻可以告訴你、說吧!你要哪些含有靈氣的玉石做什麼?說得再明白一些、你將那些玉石給了什麼人?」蘇小撢了撢衣裙上的塵土、好整以暇的拉過一個石墩坐了下來,看著有些狼狽的方儒、問道。
「方先生,你……你這是怎麼了?」齊天賜推開密室的門走了回來,見方儒右手軟噠噠的掛在肩頭、身上還有斑斑血漬,明顯是受了傷、不由得驚詫的問道。
「嘿嘿,你說我怎麼了?還不是被你`.``帶來的這丫頭打得?你……很好、哼!」方儒冷笑了幾聲、微微側過了臉不再理睬齊天賜。
天呀!怎麼可能?齊天賜驚詫得長大了嘴巴,方儒的身手自己是見過的、雖不敢說以一當百、可以一當十卻可以輕松至極的做到,否則自己又怎會對他俯首帖耳?
想當初自己與方儒的第一次交易,不知怎的引起了山匪的覬覦。十幾個手持明晃晃利刃的壯漢、不過盞茶的功夫就被方儒放倒在地。而且方儒出手凶殘、十幾個匪徒個個誅絕無一活口。
齊天賜偷瞄了一眼蘇小,心里說這是真的嗎?還是方儒為了討美人歡心玩的什麼把戲?自己不過出去解手的功夫、若一切是真實的,這女子也太過逆天了吧?齊天賜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看看蘇小、又看看方儒。覺得哪邊都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起的。或許噤聲是自己此時最好的選擇。
「要是我什麼也不說、你會怎樣?」方儒咬了咬牙、問道。
「哦。怎麼樣?也許不會吧!時間有的是、我也是個懶散的人,不急、不急……」蘇小的眉頭挑了挑、一拳的交鋒、她已經知道方儒不過只是修煉了一些類似于「鐵砂掌」之類的外家功夫,他不是修仙者。
此人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暴戾證明此人內心堅強、直接問應該不會問出什麼。蘇小嘴角露出些許的笑意、心里說玩玩心理戰,層層壓迫、壓迫到他承受不能,會乖乖回答自己的疑問的……時間對自己來說不是問題、自己的時間足夠令方儒心理防線崩塌!
「齊天賜、是吧?你沒看見你的伙伴受了傷?還愣著做什麼、找幾件衣服撕撕幫他把傷口包扎一下……莫非你想他流血流死嗎?」。蘇小看了齊天賜一眼、聲音平淡的說道。
「是、是……我這就照做、這就照做……」齊天賜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忙不迭的找了幾件衣物撕扯成布條、胡亂的將方儒腿上的傷口包扎起來。看著方儒的胳膊、齊天賜有些為難,很明顯方儒的胳膊已經廢了、外部也並沒有傷口,自己不是醫生並不懂得接骨。猶豫了一下、齊天賜不敢違背蘇小。用布條將方儒斷掉的胳膊纏了幾道。
整個過程方儒一言不發,只是眼神冰冷的看著齊天賜,眼中蘊含的暴戾與仇視、令齊天賜不寒而栗。正當齊天賜手足無措之時,蘇小的聲音響起。
「你先出去吧……你可以選擇逃跑、要是你認為可以徹底逃出我的視線的話!」
「不……不敢……我不會逃走的!」齊天賜一邊說,一邊用衣袖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轉身退了出去。齊天賜悔得腸子都青了、無端端的招惹了個殺神惡鬼。跑?齊天賜連想都不敢想……
看見齊天賜走了出去、關好了門。蘇小腳尖一挑、身邊的一個石墩不偏不倚的落到方儒身前,蘇小指了指,說道︰「方儒是吧!坐下來聊聊可好?」
方儒面無表情的坐在石墩上,歪著頭看了一眼蘇小、眼神中滿是蔑視。「咯咯……不錯,還像個爺們。說吧、你的那些玉石都給了誰,他要來做什麼?」蘇小也沒廢話、笑了笑直截了當的問道。
「玉石?我自己買來玩、不可以嗎?玉石好看、收藏……」方儒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一聲「叮……」的脆響打斷了。
蘇小手腕一翻,一柄明晃晃的手術刀射向雙腿之間,擦著他的「那玩意」的肌膚釘進了方儒身下的石墩里。方儒的臉色明顯一變,戾氣消散了一些、一絲細微的恐慌浮現出來。看了看雙腿間依舊不停顫動、輕薄如蟬翼的手術刀,方儒對蘇小的身手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這是什麼功夫?師父可以做到嗎?或許可以如此輕松寫意、不差毫厘的做到嗎?答案是否定的。
「你也可以選擇什麼也不說,我這個人還是蠻好說話的、而且我害怕殺生,畢竟我是個嬌柔的女子嘛!咯咯……不過你的回答要是不能令我滿意的話,我倒不介意下一次出刀時再往前那麼一點點……」
蘇小眼楮盯著方儒的臉,那一絲惶恐並沒有逃出蘇小的視線。蘇小笑了笑、是人都有弱點,方儒或許不怕嚴刑拷打、也許也亦不怕死,可他的神色證明他怕自己變成太監。成了方儒致命的弱點。讓他活下去、作為一個不男不女的人活下去或許比死還恐怖吧!
「你練就的這雙鐵掌下了不少功夫吧?廢了有點可惜……你的回答要是令我滿意的話,或許我可以將你的手治好!」恩威並施、知其所不舍,無疑是最高明的審訊手段、亦或說是最好的誘惑。
蘇小說話的時候、手並沒有閑著,手腕一翻、一把手術刀再次射向方儒的腿間,不過位置稍稍的比第一把靠前了一絲、幾乎可以說與方儒的那物件零距離。
「我……唉!」方儒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好吧!我說……我只求你放我活命,治手就不必了……手廢了我也就是廢人一個,沒有了身手的依仗、過過平凡人的生活也許也很不錯!」方儒心想,以自己這份身家、做一個富貴閑人綽綽有余,倒也不必再過刀口舌忝血、心驚膽戰的江湖日子。娶上幾十房嬌妻美妾隱姓埋名、或許也不錯。
蘇小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看著方儒、靜靜等待著他的回答。「小姐可听過‘錦衣門’?」方儒問道。
「嗯,听一個叫東少的家伙說過。」蘇小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那個王八蛋出賣我、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哼!」方儒冷哼了一聲、接著說道︰「不錯,就是那個‘錦衣門’。想來小姐也知道目前的門主不過是個提線木偶,真正說的算的是供奉長老、也就是我的師傅……當然我只是他的記名弟子,他傳授給我的也不過只是些雞毛蒜皮的本事……」
說到這、方儒的話被蘇小打斷了。又是這個供奉長老?蘇小的眉頭皺了皺、心不免警惕起來。皮毛而已的方儒已經可以算得上不錯的身手,那師傅呢?那個神秘至極的供奉究竟高到何種地步?蘇小的心感到了一絲威脅。
「你師父身手如何?和我比孰強孰弱?」蘇小問道。「應該是小姐更強、否則我也不會選擇妥協!」方儒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可知他修煉的是什麼功法?為什麼沒有傳授給你?」蘇小連聲問道。
「功法?這個我听師弟說過,貌似叫什麼《陰陽和合術》說白了就是采陰補陽、糟蹋女孩子罷了!我師父據師弟說已經過了耄耋之年,可在我看來他不過也就是二十歲上下的青年才俊、想來這套功法有駐顏的功效。師傅說我入門較晚、元陽已失不可修煉……而且我也不願修煉,我雖,可從來沒有強迫過任何一個女孩……」方儒解釋道。
采陰補陽雖是邪法,可亦算邪派的修仙法訣,看來這方儒倒是沒有騙自己。采補之道的修士要靈石做什麼?蘇小皺緊了眉頭、有些想不通。
方儒見蘇小的臉越發的陰沉,心里惴惴不安、莫非自己的回答她並不滿意?可是自己真的也就只是知道這麼多而已!方儒的鼻尖聚滿了汗珠、不知道是疼的,亦或是心里的恐懼……對無法預知自己會是什麼下場的恐懼折磨的。
「你接著說,他要那些于是做什麼?」蘇小對著方儒擺了擺手說道。「不知道,只是師父說收我就收而已!哦、對了……他還特意囑咐我收一種石頭、火焰石……」
听了方儒的描述,蘇小的眉頭皺得更緊。他要「神農石」做什麼?不過心里也有些小小的驚喜,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真真正正的听到有人知道「神農石」,看來那供奉長老說什麼也不可以放過、或許他是自己解開「神農石」秘密的鑰匙也說不好!
「可曾收到?」蘇小急切地問道。方儒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沒有得到過「火焰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