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喜歡喝酒的女孩,所以我就想當然的認為你不會喝酒!可既然是酒令、輸贏就要有獎有罰、沒點彩頭玩起來就失了樂趣……這樣吧!你贏了、就獎勵小妖的香吻一個;輸了嗎?你就打開房門對著外面喊‘我是小豬’、可好?」逍遙一臉壞笑的說道。
「不好吧?你們玩游戲、為什麼獎勵卻是我?」莫遙偷看了蘇小一眼、弱弱的說道。
「一邊呆著去……心里不知笑成什麼樣呢?我是令官、玩游戲時我最大,現在開始……」逍遙撇了莫遙一眼,眼里滿是鄙視。手一抬,做了個開始的手勢。
蘇小對著莫遙擠了擠眼楮,扮了個鬼臉、說道︰「本身還是想贏的……算了,我故意輸掉好了!」
雅室里的燭光有些昏昏暗暗的,通過了解、這幾個人都是莫遙的結拜兄弟。老大叫刑止,是一個不是很英俊、但舉手足間都散發著莫名氣場的男人,此時正和被逍遙趕走的女孩聊著《樂府調》、時不時的哼唱幾句、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排行第二的男子叫柳輕搖,容顏消瘦中透出一股清俊之氣,此時正陪在一個女子身邊,神情郁郁、明顯對女子的咄咄緊逼疲于招架。
莫遙頭搭在三哥季逍遙的肩頭,眼神中充滿好奇的看著自己從沒玩過的酒令,既然蘇小會、並且喜歡,莫遙也想學上一學。
莫遙喜靜、本是不喜歡這喧鬧的場合。只是想把蘇小留在身邊……哪怕是一小會也好!一想到蘇小一回宅子,身邊就縈繞著家世、容貌不下于自己的三個花樣美男,莫遙的心里就有些堵。
「喂!可以開始了嗎?」。蘇小近距離的看著季逍遙的臉、說道。
距離如此之近、季逍遙給了蘇小另一種驚嘆……他的皮膚仿若綢緞、絲滑光潔。如此近的距離竟然看不見一絲毛孔的痕跡;甜香的女乃味飄逸到蘇小的鼻倚、青澀中帶著一絲柔媚。蘇小微微側過頭、吞咽了幾口溢到口中的唾液。
「嘿嘿。等不及要輸?可愛的‘小豬小姐’?」季逍遙盯著蘇小的眸子、笑著說道。
「高高山上一頭牛,兩個犄角一個頭,四個蹄子分八瓣……尾巴長在 後頭……高高山上兩頭牛,四個犄角兩個頭……」
這個游戲並不難,其實就是個數學計算的游戲,只是加了些動作和即時的台詞罷了!也就是一邊算數、一邊學小朋友裝小牛時的可愛樣子就好。
「呵呵,挺有趣的……」莫遙看得興致勃勃、插話道。「二十個蹄子分四十瓣……哎呦……」「啊……」季逍遙身後的莫遙發出一聲驚呼,身體向前一擠季逍遙的身體。
季逍遙為了穩住身體。倉促間手向前一扶、握住了蘇小的胸……彈滑的手感令季逍遙瞬間反應過來,連忙將手縮了回來……手是收了回來、可身體的重心卻失去了,身體向前一倒、殷紅的唇重重的印在蘇小的唇上。
蘇小一瞬間有些愣神,甜香的女乃味充斥了她的口腔。回味了一下……味道有點像前世時自己的最愛「大白兔女乃糖」,伸出小舌頭舌忝了舌忝、又有些像「哈根達斯」的果味冰激凌……
正在蘇小回味究竟是草莓味還是甜橙味的時候,季逍遙站穩了身體……轉過身撿起莫遙身邊椅子上的一只繡鞋、怒氣沖沖的向柳輕搖的方向走了過去。雖沒看到、可季逍遙知道這只繡鞋的「出處」。
蘇小順著季逍遙的背影看過去,見那個叫柳輕搖的家伙正捂著臉呆然站立在那里。眼神中滿是屈辱與倔強的看著身邊得意洋洋的女孩,眼角有些晶瑩的液體溢了出來、頭微微揚起、倔強的保留著自己最後的尊嚴!
「輕搖,出了什麼事?」季逍遙將柳輕搖擋在身後,惡狠狠地盯著女孩、眼神中滿是灼灼的怒焰在升騰不息。
「喲喲……想吃人?不過人家喜歡被你吃掉。咯咯……出來混還裝什麼純情,不就是讓他給本姑娘舌忝舌忝腳嗎?既然他不願意。我就只好月兌鞋自己動手嘍……」女孩肆無忌憚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幾眼季逍遙。「甜甜小正太」是自己喜歡的類型,純純勾人的臉、清澈無瑕的眼眸……非常勾動人心里蠢動的。
「你很好!麻煩你再說一遍……」季逍遙冷冷的說道。
「小弟弟,你是在威脅我嗎?咯咯……不過這調調姐姐歡喜得緊,你氣嘟嘟的模樣真可愛、姐姐都等不及想要蹂躪你一番了!本姑娘說白了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糟蹋的各型各色的男子可以說不計其數……可做人的道理我倒明白一二,付出與回報成正比……」
女子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御史府雖說是個清水衙門,可也不是誰想去混口飯就可以去的……你以為你陪我吃頓飯、讓我沾點便宜就夠了嗎?告訴你你沒有那麼高貴、也沒有那麼值錢……不過是個‘吃軟飯’的罷了!裝什麼……你知道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女子的嘴角撇了撇、滿臉的譏諷與不屑。
季逍遙眉頭皺了皺,猶豫了一下、手揚起重重的向女子搧了過去。女孩倒也機靈,頭一歪、避開了自己的臉,可頭上的發髻卻被打散、滿頭的青絲凌亂的飄散在肩頭。
「你很好!敢打我?嘿嘿……」女子怪笑著撲向季逍遙,張牙舞爪的猙獰至極、撕下了高貴的外衣,女子活月兌月兌的就是一個蠻橫之極的「潑婦」。「刺啦……」幾聲破錦之聲傳來,季逍遙的衣襟以及臉上多了幾條破碎的抓痕。
季逍遙有些愣神,由他的慌亂不難看出季逍遙並不會功夫、不過是個文弱的書生罷了!「夠了……」莫遙愣了片刻、幾步走到兩人身邊、插在兩人中間、分開扭打的兩個人,冷冷的說道。
「小妖,沒你什麼事……滾到一邊去!」季逍遙怕莫遙受到這潑婦的傷害,一扳莫遙的肩膀,一把將他拉到自己身後。
「芙兒,怎麼了?」和刑止談論《樂府調》的女子站了起來,皺了皺眉頭、問道。
「蓉姐姐,這幾個王八蛋跟我裝清純……算了,我認倒霉、咱們走,既然出來賣就別立什麼牌坊。晦氣……」女子捋了捋身上滿是褶皺的衣裙,走回椅子邊、拿起搭在椅子背上的裘皮披風,就要離開。
被稱為蓉姐姐的女子要端莊高貴的多、最少表面上是如此。女子優雅的翹著蘭花指、端起身旁間上的酒樽,淺飲了一口、看著身邊的刑止笑著說道︰「你的兄弟太沒風度了、欺負女孩子就那麼光彩?男人對女人使用力量……除了在床上、會令人歡愉外、你不覺得很惡心嗎?」。
「可……畢竟是她侮辱輕搖在先……」刑止抿了抿嘴唇,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的撇了一眼那叫芙兒的女子,說道。
「沒錯……」女子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世間的規則就是如此、亙古不變!他想進御史衙門、做那名垂青史的‘窮酸文官’就要拿出點誠意不是?連個女子都擺不平、混官場也就不過爾爾罷了!我倒覺得芙兒在教他做人的道理、無可厚非!」
刑止的臉色一片陰沉,緊咬著嘴唇、不知該如何反駁、也無從反駁!叫芙兒的女孩听見自己的姐妹聲援自己、也來了勁,鄙夷的看了一眼柳輕搖、嘴歪了歪說道︰
「貞潔這東西只有女孩子有,你們男人完事之後擦一擦又是嶄新的……真有些死心眼,唉……算我倒霉,踫見個想要空手套白狼、不解風情的迂腐家伙……要是早知如此,我們又何必在你身上浪費本就不多的青春好年華?你不覺得你是對我們姐妹在犯罪嗎?」。
「我的意思再來這里之前沒和你說清楚?」女子依舊優雅、彈了彈瓷質的酒樽、巧笑嫣然的說道。
「我……唉!我可以……但是輕搖不行,他立志于言官、需要潔身自好的臉面!」刑止抿了抿嘴唇、聲音有些費力的擠出喉管,干澀而又斷續的說道。
叫蓉姐姐的女孩笑了,笑顏如花、宛若盛開的海棠,又似綻放的牡丹;雍容美麗中帶著一股逼人的富貴之氣。
「刑公子認為我還沒長大?嘿嘿……你和那個小白臉來求我覓個通往仕途的台階。我和芙兒願意幫你們,可以認為會是無償的嗎?」。
女子玩味的看著刑止、接著說道︰「笑話、當然是有償的,可你們有什麼可以回饋給我們?除了這幅漂亮的殼子、你告訴我……你還有什麼?不行……好呀!你情我願的等價交換何必搞得像我姐妹非要強自做些什麼、佔你們便宜?我也可以說你們托我的事也不行、好嗎?」。
「不要說你來之前什麼都沒想,那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會讓我更看不起你!」女子撇了一眼刑止、搖了搖頭,神情滿是鄙夷。
「我……」刑止想要辯解什麼,可是又覺得無顏說出口,緊咬著嘴唇、木然呆立在那里。
「算了,就算是你想留我下來……今天我也失了興致!不過我可以給你留個機會、好好地想一下,想清楚之後隨時可以來找我……不過我希望那是你是一只卑微的狗、而不是一個有思想、瞻前顧後的人……」蓉姐笑了,雖說不上風情萬種、可卻也算得上溫婉可人,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沉靜成熟的蠱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