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魁伸手用力的掐了掐胡嬌的人中。「啊……」胡嬌輕呼了一聲,緩緩地睜開雙眼,疑惑不已的打量著自己面前那如兄、如父的長官胡三魁。「自己怎麼會在這里?……」胡嬌心里充滿了迷惑。
「胡嬌,說說你遇到了什麼?為什麼會暈倒在樹上,我記得你貌似是躲在溪邊蘆葦蕩的爛泥里吧?」胡三魁迫不及待的對剛剛醒轉的胡嬌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我,發現了對方的一名軍士,他化裝成‘潰軍’的樣子。我想偷偷的打暈他,可誰知……不知怎麼的他就來到我的身後,之後我就暈了……」胡嬌斷斷續續的說道。
「軍士?」胡三魁皺了皺眉,他不相信對方的軍士可以強出自己的隊員那麼多。「是不是龍鱗?」這是唯一可以解釋的理由。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打暈了胡嬌還要搬到樹上,畢竟只是「演練」而已。龍鱗多少還要顧念袍澤們的性命。
胡嬌搖了搖頭,皺了皺眉回憶了一下當時自己見到的那一抹身影。「應該不是,龍都尉我見過,他的身材比襲擊我的那個人高大了不少……」胡嬌想了想說道。
胡三魁嘆了口氣、眉頭深鎖,他實在想不出馬三的隊伍里除了龍鱗誰還有如此身手。
「不好?」胡三魁心里一抖,既然不是龍鱗、那其他的自己的部下是不是會遇到危險?在這野獸比人還多的叢林里,打暈了和打死了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區別。硬要分辨的話,那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凶手是人、另一個的凶手是野獸罷了!
「紅方的軍士們听我號令。全力搜尋每一位失蹤的同袍。比賽我們可以輸、我們也可以棄權……可我不想我的任何一名部下、任何一個兄弟手足出意外……現在出發,我們要和野獸比拼速度……作為軍人我可以接受你們犧牲在戰場、可我接受不了你們白白的死在野獸的口中!」
胡三魁看了一眼龍鱗。眼神中滿是怨氣。大家都是隸屬于白虎軍團,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有如此厲害的人手又何必隱藏?光明正大的拿出來……我們自會認輸。何必傷我兄弟?「大龍蝦」你不覺得你如此這般有些過分?
「都尉,白鳳不見了……」龍鱗身後的一個軍士小聲的在龍鱗耳邊說道。白鳳、龍鱗是親兄妹,自小父母雙亡、兩人相依為命感情至深。對自己妹妹的身手龍鱗很是清楚,要不是妹妹每次留手,估計這都尉的帽子應該是她的,雖然她只有十四歲……
龍鱗很是著急,抬腿走到胡三魁身邊,急切地問道︰「老胡,你問一下是誰對白鳳出的手?她現在又在哪里?」龍鱗的眼中泛起了絲絲血紅。抿了抿嘴唇焦躁的等待著胡三魁的答復。
「哼!……」胡三魁鄙視的看了一眼龍鱗,冷哼了一聲、轉身帶著隊伍向密林深處走去。
龍鱗有些模不著頭腦,心憂妹妹的安危也不願再和胡三魁計較。點完卯之後作為隊長,龍鱗完全可以決定隊伍的去留,龍鱗對著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大家去尋找一下白鳳,有消息的話點燃‘莫憂香’我會立時趕過去……」
紅金雙方都在尋找自己的隊友,可在尋找時雙方各有十幾個軍士被人打暈了掛在樹上。胡三魁、龍鱗沒有辦法,只好各自將手下聚合在一處。
兩邊的人都在找人、不時地會有所交集,可詭異的是雙方並沒有發生什麼沖突。互相怒視幾眼後、擦身而過各忙各的去了。
尋找的過程中兩隊難免都會發現對方昏迷的人,龍鱗和胡三魁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聚在一起商議了一下,雙方將自己遇到的情況「掰開揉碎」的說了一遍。
「哦。這麼說我的人不是你們打暈的?」胡三魁皺了皺眉,心里對這個隱藏的「凶手」充滿了好奇。
「哼!我龍鱗行事光明磊落、又怎會做那謊言欺人之事?我那妹妹對我有多重要、你老胡想來也是听過的,我听說白鳳出了事想和你動刀子的心都有……听你這麼說。白鳳的失蹤和你沒有關系了」龍鱗見胡三魁焦急的神色不似作假,心里覺得奇怪非常。
「看來。這林子里除了有你我兩支隊伍外,應該還存在著第三支隊伍、或是說第三個人……」胡三魁分析道。
「一支隊伍不可能。那麼多的人不可能隱匿的如此完美。我覺得是一個人、一個身手不凡的高手可能性更大一些……」龍鱗停頓了一下、眉毛皺了皺。
「而且他只是將咱們的人打暈、而且還會顧念野獸、將人掛在相對安全的樹上……我覺得此人應該沒什麼惡意……或謝是心血來潮、或許是他在這里尋找什麼、咱們的人主動攻擊激怒了他,他是在給咱們一個警告、一個不要招惹他的警告」龍鱗接著說道。
「龍都尉,你看那樹上坐著的可是白鳳?」胡三魁指了指遠處的一顆大樹說道。
龍鱗就著「魚肚白」的光線看了過去,只見樹上坐著一個瘦小嬌弱的影子,雖是隱隱綽綽的不是很清楚,可龍鱗還是認出那就是自己的妹妹、白鳳。
龍鱗和胡三魁來到白鳳所在的樹下,縱身一躍跳到了白鳳所在的樹干上。龍鱗見自己的妹妹眼楮有些紅腫,臉上一道一道的淚痕清晰可見,目光有些呆滯的坐在那里,就連自己來到身邊都沒有任何的回應。
龍鱗在懷里掏出一條絲帕,塞到白鳳手中。白鳳只是默默地將絲帕攥在手心里,緊緊地攥在手心里,依舊不發一言。
「鳳,你怎麼了?……」龍鱗關切的看著自己的妹妹,怎麼也不相信以往活波開朗的妹妹怎麼會變作如此樣子。白鳳依舊不發一言,目光依舊呆滯。
「鳳,你告訴哥哥,是不是你被人欺負了?」龍鱗有些著急,扳過白鳳的肩膀搖晃著。
「哥,我變做一個壞女孩了……我髒了、你會不會嫌棄我?哇……」白鳳說完撲倒龍鱗懷中,失聲痛哭起來。
龍鱗握了握拳頭、臉色變得鐵青。轉身看向胡三魁問道︰「侮辱我妹妹的想來就是那個影子般的‘對手’,我,在公咽不下咱們這麼多吃皇糧的居然不是一個人的對手這口氣,作為軍人我覺得這是赤.luo.luo的蔑視、與挑釁;于私,那雜.碎污了我妹子的清白,哼!我龍鱗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咬下他一塊肉……你回去吧!老胡……」
「龍鱗,你冷靜一下。也許是誤會也說不好?」胡三魁覺得事情應該不是龍鱗說的那樣,胡嬌雖說姿色比不上白鳳,可畢竟跟十四歲的白鳳比是已經成熟的「水蜜桃」,身段誘人、凹凸有致的怎麼也好過青石板一般的白鳳吧?那人既然沒有對胡嬌下手,想來也不是什麼之徒。也許這中間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好。
龍鱗的眼眉在听到胡三魁的話後立了起來,伸手揪住胡三魁的衣襟厲聲說道︰「哼!胡老三你上嘴唇一踫下嘴唇說得輕巧無比,白鳳不是你的妹子,你不心疼……可你知道嗎?我的心在滴血……胡老三你走吧!我龍鱗就算是從沒見過你,因為你不配!」
「龍鱗,莫要昏了頭……要不你看這樣如何?我叫胡嬌過來問問白鳳,畢竟女孩子的事咱們兩個莽漢又知道多少?龍鱗我胡老三在此立誓,誰要是敢侮辱白鳳、侮辱軍中任何一個姐妹,我胡老三就算是拼得粉身碎骨也絕不放過……」胡三魁神態真誠地說道。
龍鱗听了胡三魁的話心里隱隱升起了一絲希望,自己的妹妹還小、也許並不清楚男女之間的事。龍鱗默默的點了點頭,躍下樹干。他既期待答案又有些害怕听到些什麼?彷徨、這個鐵血漢子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個文縐縐的詞匯。
「白鳳妹子不哭,胡嬌姐姐問你、你是怎麼知道那人欺負了你?」胡嬌將白鳳瘦小的身軀摟在懷中,輕拍著白鳳的後背安撫著白鳳的情緒。
「我……被人打暈了,醒來之後衣服就那麼隨意的蓋在我的身上,而且……」白鳳咬了咬嘴唇,十分用力一絲淡淡的血漬順著唇線流淌下來。
「而且,我的乳.房.上有一個……有一個巴掌揉捏的印記」白鳳聲音越來越小,頭也低到兩腿之間不肯再抬起來。
「那並不代表什麼?也許是那人的惡作劇罷了……」胡嬌的猜測一語中的。若是蘇小見到自己無意中的「報復行為」傷害了小白鳳不知又會作何感想。
「可是,我那里流血了……還很痛……撕裂般的痛」白鳳的淚珠又不受控制的滑落,目光又變得呆滯起來。指了指自己雙腿間滲出的點點血跡說道。
「痛嗎?不,心更痛……」白鳳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胡嬌有些默然了,她不知該慶幸自己沒有被那歹人污了身子,還是該憐憫倒霉的小白鳳,無端端的被摧.殘了。胡嬌將白鳳橫抱起來,一縱身躍下樹干走到龍鱗身旁。
龍鱗看向胡嬌,臉上的表情很是復雜難辨,既有詢問、又有些遲疑……
胡嬌臉色同樣復雜,嘆了口氣對著龍鱗點了點頭,算是坐實了蘇小是「強.奸.犯」的事實,而且還是個罪大惡極、有變.態傾向,不啃「水蜜桃」、專啃「甘蔗棒」的「幼.幼.痴.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