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睜開惺忪的睡眼,抬手擋了一下有些刺目的陽光。看著眼前熟熟悉的一切,腦袋有些發懵。手掐了掐自己的臉頰,疼痛的感覺提示著他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在他的夢境里。
農家樂鄒了鄒眉,自己不是在錢胖子的什麼元寶廳嗎?怎麼會在蕭騰宅子的房間里?
「你醒了!」一句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傳入農家樂的耳鼓。
農家樂轉過身,只見靠近窗透出的窗子前站著一個身著皂衣的公人。由曲線妖嬈、凹凸有致的身材不難看出這個公差是個女子。四目相對、女捕頭向農家樂走了過來,開口說道︰「我叫燕翩縴,是雲麓城衙門的捕快。因為梁富的案子想問三皇子幾個問題。」
看見燕翩縴的正臉,農家樂有一瞬間的失神。燕翩縴嬌俏的臉配上冷峻的英氣,雖不傾國、但足以傾城。「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呸+.++!奈何為吏……」農家樂覺得這一身皂衣有些辱沒了燕翩縴。
「梁富、梁胖子?案子……」農家樂有些詫異。努力的回想了一會,只是記得自己看著千幻絲兩人「調.情」,之後的事情有些模糊。農家樂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感覺酸脹的厲害。
「三皇子,梁富昨晚被人綁.票了。作為最後見到他的人,你很有嫌疑!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會查清楚的,不冤枉一個好人、但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我有幾個問題、我問你答!」燕翩遷看向農家樂的目光有些冷,言語間充斥的懷疑的意味、生硬異常!
農家樂點了點頭,他也同樣好奇昨晚自己究竟遭遇到了什麼。
「你昨晚是何時離開梁富的宅子的……」「不記得……」「為什麼梁富的下人只見你進去。沒見你離開?」「不知道……」
燕翩遷柳眉立了立。冰冷的聲音帶著絲火氣詰問道︰「一問三不知?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遮掩你的嫌疑嗎?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哼!只有公堂上見了!」
農家樂無奈的聳了聳肩。這燕翩遷倒是會問、問的都是自己不知道或是不記得的事情。看著終于帶了些人間煙火味的燕翩遷,農家樂笑了笑。「姑娘何不換個問法,你問的都是我不知道的,我又如何配合?」
「姑娘?是你可以叫的嗎?收起你那紈褲潑皮的樣子,要叫……」燕翩遷皺了皺眉頭,想到農家樂皇子的身份、有些語塞。
「要叫什麼?妹妹嗎?人家最喜歡漂亮妹妹了!」農家樂習慣性地嫵媚一下、調侃著說道。
燕翩遷看著農家樂的笑臉,一瞬間竟然產生了種驚艷的感覺。旋即這種感覺被厭惡所替代,一個男人長一張如此禍水級的臉、不男不女的……真令人討厭!燕翩遷心里有些酸澀、或是嫉妒吧!
「老實一點!你昨晚去做什麼?都和誰在一起?」燕翩遷又回復了初始時冰冷的樣子。盡心的履行起自己捕頭的職責。
「談生意,買糧食……一起去的還有我商行的千幻絲掌櫃的!」
「千幻絲?她在哪里?」燕翩遷覺得自己找到了事情的突破口,審問一個女子、總好過審問一個踫不得、打不得,甚至連罵都不可以的皇子吧!
「不知道……」農家樂搖了搖頭說道。「你……」燕翩遷有些無語。
「好吧!就當你真是不知道,你們昨晚和梁富在一起的時候可有什麼奇怪的事、或是奇怪的人」
「沒有……」農家樂想了想,除了自己和千幻絲之外、貌似沒有什麼別的人進入過元寶廳。
「你和梁富有什麼恩怨嗎?」。「有,他不履行既定的契約,拒不供貨!」農家樂如實的回答道。
「此事對你有何影響?」「影響?利潤減少一半算不算……」
燕翩縴看著農家樂俊美如妖的容顏,突然開口問道︰「你有妻子嗎?或是侍妾一類的……」
「啊……」農家樂一愣,案情和自己有沒有妻子有何關系?猶豫了一下農家樂說道︰「怎麼。妹妹想嫁給人家?呵呵……可惜……人家不感興趣!」農家樂看著燕翩縴凹凸有致的身材、笑著搖了搖頭。
燕翩縴柳眉皺在了一起,眼前的這個皇子有作案動機。也有作案時間,加上不男不女的變.態樣子,買賣不成、殺人越貨倒也不是做不出來。可光有嫌疑、自己又對他徒之奈何!想將一個皇子鋃鐺入獄、自己需要的是切實可靠的證據。
「頭,梁富的小女兒梁似玉在衙門口擊鼓鳴冤,狀告三皇子欲圖強娶自己姐妹不成,心生歹念,綁架自己的父親!」農家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身著皂衣的公差恭敬的對燕翩縴說道。
「哼!你也少得意,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會讓你受到懲罰!」燕翩縴看著床上的農家樂冷冷的說道。「走……回衙門」燕翩縴對著自己的屬下揮了揮手,離開了農家樂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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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里的生活是枯燥的、尤其是夜生活。吃過晚飯後、除了月兌.光.光睡覺外,蘇小實在想不起什麼有趣的事可以打發時間。雖然才離開十幾天,蘇小竟有些想念在蕭騰宅子里,和蕭騰幾人斗斗嘴、聊聊天、時不時的還活動活動筋骨打上幾架,充實而又有趣的時光。
田甜剛洗完澡,一頭秀發濕漉漉的。身上穿了件粉紅色的真絲睡裙,配上她紅撲撲的隻果臉,盡顯天真爛漫。田甜撲到蘇小床上,央求著蘇小講前幾天沒有講完的《灰姑娘》的故事,十幾天來田甜心里始終糾結著那可憐的姑娘最後的結局是否幸福。
「是呀!蘇小,那灰姑娘最後嫁沒嫁給王子?」鐵塔般的鐵珊、也一臉柔情的看著蘇小問道。鐵珊也在這幾天經常夢到自己化身灰姑娘,可那水晶鞋太小自己總是穿不上……她始終擔憂那灰姑娘的腳會不會長大一些、穿不上水晶鞋。就如她一般,她記得自己的腳就長大的很快。
「田甜,我方便進去嗎?」。蘇小正要講故事,門外傳來一句問詢聲,打斷了她的話。
「真是陰魂不散!」田甜臉上甜美的笑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厭惡。田甜有些郁悶的將蘇小的枕頭撇到鐵珊「寬厚」的胸膛上,圓圓的眼楮帶著哀求之色,對鐵珊說道︰「姍姍,幫幫我!出去跟那個家伙說我睡著了!求求你了……」
「我覺得那家伙除了有些黏人……長得倒不賴!」鐵珊模了模鼻子,憨笑著說道。
「好就讓給你了,你去吧、我不反對……」田甜白了一眼鐵珊說道。「呵呵,人家看不上我,這個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鐵珊依舊憨笑、絲毫也不惱怒。
來的人叫霍世鵬,是一個積功封侯的將軍的嫡長子。人長得白白淨淨的倒不難看。田甜的真實來歷霍世鵬是清楚的,這也激起了他攀附的心,軍營十幾日來對田甜糾纏不休。他堅信再硬的心腸也怕磨,金城所致金石為開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依人,在水一方……」帳篷門外的霍世鵬見里面沒有動靜,就念起詩詞來、霍世鵬很是得意,自己樣貌英俊,武功還過得去,若是再展現一下自己文采的風.流,就不信迷不倒一個涉世不深的小丫頭。
「呱噪,我就說怎麼好端端的听見了烏鴉在叫,沒想到竟有人刻意模仿那不吉利東西的叫聲!」猴子在旁邊的一個帳篷里探出個腦袋,隔著柵欄牆譏諷的說道。
「怎麼,你這個瘦骷髏皮子又癢了!呵呵,正好本公子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出來過上幾招、敢嗎?」。霍世鵬壓低聲音對猴子挑釁道。
「有何不敢,只不過軍營里有禁止私斗的條令,本人不想受罰而已!」猴子給自己找了個看似完美無瑕的理由。
他看霍世鵬早就不順眼了,猴子心里很喜歡甜美可愛的田甜,雖說他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人家,可這並不影響他對「情敵」的排斥。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霍世鵬的對手,可今天听到那令人惡心的表白後,猴子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出言挑釁道。
「誰說我們是私斗,我們是切磋好不好?你沒見那個擂台嗎?」。霍世鵬並不打算放過猴子,指了指不遠處小校場中間的擂台說道。
年輕人都好熱鬧,猴子和霍世鵬的對話,吸引了夜里無所事事的學子們的耳朵。學子們紛紛鑽出自己的帳篷,高聲喝彩鼓動著霍世鵬和猴子兩個人打擂台,人越聚愈多,不一會就圍滿了猴子和蘇小帳篷的周圍。
猴子的臉紅得像猴**一般,打架實在不是他的強項,可看了看圍觀的人群……不戰而退又實在有些丟人,猴子有些騎虎難下。
「只敢對弱者叫號嗎?你若是有興趣,不妨和我過幾招!」蘇小一挑帳篷的簾子走了出來。猴子是她在雲麓書院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挑釁猴子。就是在挑釁她蘇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