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郁悶的狠狠捶了地面一拳,手掐住黛韻已經有些僵硬的下巴,看了一下、紅做的已經很干淨,牙齒里並沒有殘留下來的毒囊。蘇小蹙緊了眉頭,黛韻究竟是怎麼死的?是什麼讓他們如此忠于于組織?在她面前服毒自盡的黛韻不是第一個、或許也不是最後一個。對于這「黑色櫻花組織」蘇小感到不寒而栗!
蘇小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已經僵硬了的黛韻、猶豫了一下,手腕一翻一柄薄如蟬翼的手術刀躍然指間。腳尖輕挑、將黛韻的尸體挑到一旁的木桌之上。腰微微一彎、手向黛韻胸前的衣襟劃去。
「蘇姐姐……」紅想要說些什麼,微一躊躇間將剩余的話咽下。蘇小回頭看了一眼紅,讀出她神情間的猶疑,看了一眼凝固在黛韻眉眼間的笑語,嘆了口氣、手指微動手術刀消失在指間。
「終究也算是個有情的人,或許並不應該受到——死後開腸破肚的待遇……紅,將他埋了吧!希望他入土可以得到真真正正的安息吧!」
毒囊不在牙齒上,那在哪里?蘇小不過是想給黛韻做個尸檢,以明白他可以服毒的因由。既然紅有些不忍、蘇小倒也不再強求。依照黛韻如此短暫的時間里死亡、應該是在胸肌內預置了一個可以用肌肉的擠壓壓碎的毒囊,毒囊靠近心髒,一旦破裂救無可救!
「你與黛韻一並消失,估計會引起他所在的神秘組織的懷疑。近期不要外出!要是可能的話,跟在我身邊吧!」蘇小看了一眼紅。擔憂的說道。
「不。我可以自保……再說我會躲在這座暗室里、短時間不會外出……蘇姐姐。放心好了!」紅對著蘇小笑了笑,蘇小的關心紅明白。她也希望可以跟在神女一般的蘇小身邊,可是自己已經暴露、真的可以將禍水引向蘇小嗎?答案是否定的!
「隨你吧!飲食上要安排信得過的人侍候……」蘇小猶豫了一下,紅或許在「黑色櫻花組織」的眼中只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只要小心些躲在這里或許比跟在自己身邊更加安全。有自己在明面上吸引他們的注意,加上接連損失竹葉青、蝶衣夫人等核心層的人物,估計對組織的實力還是有些傷害的,短時間估計會收斂得多!
徒步走回蕭騰的宅子,推開前廳的門。前廳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看了一眼農家樂平日里唐我的太妃椅,蘇小有些疑惑、平日里這個時間農家樂應該在那里看書的。拾階而上,蕭騰的房門並沒有關嚴、閃了一絲縫隙。里面傳出幾聲私語聲。
「蕭騰,手上的力道要均勻……對,剪得再短一些,留十分之一寸就好……中部要和眉尾等長……」聲音是農家樂的,原來幾個家伙都躲到這了。
「手有些酸……農仙子你確定這樣就可以修出好看的眉?」蕭騰的聲音滿是質疑。「記住均勻就好,不要短于十分之一寸、否則看上去就像是被剪禿了一般……」
「錢橫……你過來做個模特好不好?錢橫?睡著了……算了,還是先用裘皮練手吧!」
蘇小笑了笑,估計錢橫是在裝睡。可醒過來就要做蕭騰的模特,估計那樣的話明天錢橫的臉就會變成名符其實的「肉餅」。蘇小沒有選擇繼續听下去。躡手躡腳的走回自己的房間。趴在床上掏出紅給她的小盒子,看著盒里美麗的蜂鳥,怎麼看這麼像是死透了的標本。
這或許是解開「黑色櫻花組織」神秘面紗的唯一突破口。可要怎麼做呢?櫻花組織的成員都很神秘而又謹慎,這次多虧了紅。想到紅,蘇小笑著點了點頭,年紀不大心思卻如此縝密細膩,或許以後會是個不錯的幫手!
蘇小晃了晃腦袋,思緒又轉移到手掌中的蜂鳥上。眼前的蜂鳥是處在假死狀態的,怎麼才可以令它醒轉過來?不能醒轉不過是個好看的玩物、可那又有什麼用處?
「 ……」粗重的腳步聲漸漸由門口走到自己床邊,蘇小並沒有看就知道來的是錢橫,否則哪有人可以走出大象一般的「雄渾的」腳步聲?
「蘇姐姐,吃晚飯的時間到了……」錢橫說道。「咦,蘇姐姐怎麼有只‘迷寐鳥’?」
蘇小在床上半坐起來,對這錢橫攤了攤手掌,指著手中一動不動的蜂鳥興奮地問道︰「錢橫,你見過這種小鳥?」
「見過,小的時候還養過好幾只……不過這東西除了會送信以外端的是無趣得緊!」錢橫一副對這蜂鳥不屑一顧的樣子、懶洋洋的說道。
驚喜!沒想到驚喜來得居然如此突然。蘇小希翼的看著錢橫,試探的問道︰「既然玩過,可不可以讓這只鳥醒過來?」
「試試也許可以!每一個養鳥人都會用特制的藥物令‘迷寐鳥’陷入沉睡,不過殊途同歸,路就那麼幾條應該不難!」錢橫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說道。
蘇小將手里的蜂鳥放到錢橫的手上,說道︰「將這只鳥喚醒!」錢橫將蜂鳥放在鼻翼間嗅了嗅,又打開蜂鳥閉合的翅膀看了看,視線轉到蘇小身上,滿是懷疑的神色,說道︰「這只鳥是誰的?你讓它醒轉過來是要她送信嗎?」。
「朋友的,她的藥物丟了,又有急事和家里聯系,這不就求到我頭上了嘛!」蘇小說道。
「只要對方不是男人我就幫你喚醒這只鳥,省得你用這只鳥做出紅杏出牆的事來!呵呵……」錢橫退後一步,謹慎地看著蘇小說道。
「女的還不行?」蘇小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真的?」「千真萬確!」錢橫笑嘻嘻的拍了拍胸口說道︰「只要不是千里嬋娟訴愛意的玩意就好,蘇姐姐,我想吃你做的飯……」
「一會我就下廚……」「可晚飯農仙子已經準備好了……」「那明天吧!」蘇小拍了拍錢橫肥碩的頭,有些無奈的說道。自己雖然懂藥理,可只會醫人不會醫鳥,陳詩雅或許可以、不過現在她和這只鳥也差不多,都是活死人(鳥)。或許別人也可以喚醒這只鳥,可這個大陸自己又可以相信誰?
錢橫怪異的笑了笑,眼珠轉了轉、說道︰「我已經決定減肥了,飯就免了吧!不過你要答應我,做蕭騰的模特!」「好……」蘇小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下來,眉毛禿了可以畫一條假的,將就幾天也就長齊了,兩者間完全沒有什麼可比性。
清晨的光透過窗稜在地板上勾畫出與窗相同的花紋。蕭騰穿了件白絲綢的褂子迫不及待的夾著懷里的小包,端了盆清水走到蘇小的房門前。蕭騰的呼吸明顯有些粗,大腦變得一片的空洞,忐忑的輕叩了幾下房門。「進來……」蘇小慵懶帶著些許睡意的聲音響起。
蕭騰的手一抖、些許的清水漫過臉盆的邊緣散落到地上。一時間蕭騰大腦有些卡殼、竟不知該做些什麼。「有人嗎?進來……」房間里響起蘇小起床穿衣的悉悉索索的聲響。「哦……」蕭騰木納的應了一聲,推門走了進去。
「記住,要是敢把我的眉剪禿,我就把你的頭發拔光……」蘇小有些忐忑的坐到梳妝台前,對著蕭騰比了比小拳頭、威脅的說道。
蘇小剛剛起床只隨意的穿了件中衣。絲質的衣物輕薄、領口又有些松散,透過衣物的縫隙、居高臨下的蕭騰兩個鼓凸挺翹的半圓形球體……這讓蕭騰握剪的手有些抖。
「蕭騰?畫個眉毛罷了!你臉紅什麼?喂!你的眼楮要是再不老實的往下看,信不信本姑娘給你挖出來!」蘇小見蕭騰總是盯著自己的胸口看,惱怒的吼道。
蕭騰臉一紅,深吸了一口氣。手也變得穩定了些。清晨的陽光投射到蘇小白皙無暇的臉上,暈染上一絲聖潔的光。蕭騰的心也澄清起來,看著蘇小明淨眸子里自己的倒影,笑了笑,或許此刻你的眼中會有我、而我的眼中卻滿是你!也許沉睡在這雙眸子里也不錯,糾結成永恆或許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奢望吧!
「唉……」農家樂輕輕嘆息了一聲,躡手躡腳的退出蘇小的房間。蕭騰的情意已經展露無遺,可他們真的合適嗎?自己應不應該阻止呢?可自己又以什麼身份阻止?情敵還是兄長?農家樂的心有些亂……
蘇小的心也有了察覺,可她又能做什麼?總不好直接指著人家的鼻子說你不可以喜歡我吧?自己喜歡他嗎?或許不討厭……感受著蕭騰的手柔柔的在自己臉上滑動、蘇小的心有些不是滋味。
看著眼前的蘇小,蕭騰有些痴了,目光更加柔情似水!你的美是我雕琢出來的,至少在這一刻你身上有了我留下的印記,你是我的!「好看嗎?」。蕭騰對著正在照鏡子的蘇小問道。「嗯……」蘇小點了點頭。
蕭騰滿心歡喜,他的要求並不高,只要可以為你梳妝就好。可又很奢侈、奢侈到蕭騰也覺得有些有心無力。蘇小是自由的、不羈的、並不是誰的附庸……她又會做誰的附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