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眼中看似布滿深情、風飛專注的盯著楚天碧的眼,一絲絲若隱若現的電流跨過目光搭就的橋蔓延。
「你我相識算起來已經十三年又七十九天,現在我還記得你女乃聲女乃氣的樣子、隨著時間的推移,你越長越大、越發的美艷動人……依舊平凡的我忽的不自信起來!」
「月兌去稚女敕、你的容顏越是靚麗一分,我的心在欣喜地同時、便會惶恐加一分,我有些擔憂……等待或是默默的守護也許是我最好的選擇、可是我的心很痛、撕裂的痛——也許你的笑不屬于我、可我的心想爭奪一分、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
風飛虛偽的臉上露出些許看似有些真摯的笑,看著楚天碧說道︰「大家都在、我想我是除了飛雲兄以外、和你相識最早的朋友,比風荷還早了幾十天。沒有媒婆、因為我覺得那滿臉褶子、滿嘴噴糞的東西會污了我對你的心,有飛雲兄和你最好的閨蜜風荷見證一下貌似也很不錯……我不奢求什麼、只希望可以擁你入臂彎,今生今世守護你……」話有些肉麻、風飛的臉上升騰起兩抹紅霞。
玉質的盤子里的並蒂蓮花緩緩地綻放,蓮蕊處粉黃的柱頭上托著一枚翠綠色的鐲子,風飛猶豫了一下、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嘴唇,將蓮蕊處的鐲子小心的握在掌心,視線深陷在楚天碧的眼中、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收下鐲子、做我的新娘好嗎?」。
風荷的眼中滿是閃亮的小星星,一副痴迷而又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哥哥。驚詫的說道︰「沒想到哥哥還有如此煽情浪漫的時刻,嘴甜的像抹了蜜、我都快以身相許了,天碧姐你就收了我家哥哥吧!」
風荷對楚天碧做自己的嫂子真心是滿心歡喜,楚天碧也許在外人的眼中刁蠻任性、有很多這樣那樣的毛病,可風荷知道楚天碧本性是善良的、自己唯一的閨蜜做了自己的嫂子就可以今生今世的在一起、想想都覺得開心不已!風荷恨不得將鐲子一把奪套在楚天碧的手腕上。
「死丫頭,圍在你身邊的狂蜂浪蝶少了是怎麼的?甜言蜜語的都快把你給泡成‘蜜餞’了,我怎麼沒見你應了哪一個?」楚天碧微微低下了頭、雖說她性格潑辣、可這當眾求愛的還是第一次踫到,臉頰不自覺得感到有些燒,為了轉移自己的羞澀、楚天碧剜了一眼興高采烈地風荷、打趣的說道。
「沒感覺,要不就是長了一張好臉、肚子里一點貨都沒有的紈褲草包;要不就是才學雖也算得上風.流。可長得卻驚天地泣鬼神——當然是嚇的!雖說我們女孩很少有自己選擇的余地、可我也不想就這麼稀里糊涂的嫁了、我沒你幸運……可總也要找個不惡心的!」風荷說著話、頭有些微低、靈動的眼神不停地在楚飛雲身上流連……或許。楚飛雲在她心里就是那極少的、不惡心的男人!
楚飛雲眼神剎那間有了些許的閃躲,心中已經住了一尊女神、雖只是驚鴻一瞥,可他感覺得到自己心的悸動……情意楚飛雲懂得、可他能接受嗎?現在他能做的事就是盡可能少的傷害風荷!
風荷臉上的笑容有些僵、旋即苦澀的笑了笑,看著自己的閨蜜楚天碧說道︰「你也不能總讓我家哥哥舉著個鐲子傻傻的端著?行不行的倒是給句話!哥哥的睿智你是見識過的、可哥哥的羞卻卻是在人前的第一次流露……不得不說你很幸運!」
嘆了口氣。楚天碧並不傻、反而是一個心思極其細膩敏銳的女孩。風飛對自己眼神的異樣她早就感覺得出來。可她能做什麼?不能接受、不能拒絕——只能裝傻罷了!那層薄薄的遮羞的窗戶紙已經被風飛戳破、楚天碧皺了皺眉。看來今天是躲不開了、必須要對這份情誼做個了結!
楚天碧看著風飛的臉,說道︰「我的手生得不夠好看!」「不好看?」風飛疑惑的問道。
「嗯,手指不夠縴細修長、肥嘟嘟的有些難看!一看這鐲子的原主人就是個手很漂亮的女子、我比不上她……我的手有些大、套不進去的……」話盡量說得婉轉些、多年的朋友楚天碧並不想傷害風飛。
「這……就是個信物、你不必戴的!」風飛有些不甘心。說道。「要是你喜歡玉鐲、我現在就去買一個大一些的……」
「風飛大哥,我……真的不用!」楚天碧嘆了一口氣、盡量婉轉的說道︰「二十歲或許對別的女孩來說已經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可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有些野、有太多太多的事我沒有嘗試過、所以我並不想這麼早的將自己嫁出去……」
風飛的頭有些懵、雖說是早就有了被拒絕的準備,可這外表含蓄的話語還是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風飛的頭上。眼角覺得有些苦澀、身體就像是被掏的空空蕩蕩的提不起一絲的氣力。虛偽的男人此時有了好處、短暫的悲傷之後,做作的面具就覆蓋在他的臉上。
鳳飛笑了笑,說道︰「我會等你的手瘦下來的……亦或是有一天,你願意陪我去買一個大一點的鐲子……」楚飛雲與風荷看著風飛臉上兵部真實的笑、面面相覷,一種無法言明的悲傷情緒蔓延到心里、包廂里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空氣在這個瞬間都似乎凝結在一起,令人感到無法承受的壓抑!
「咯咯……我覺得做朋友有時候比作夫妻來得更長久些,你們說是嗎?」。感覺的氣憤的詭譎,楚天碧笑著打趣道、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楚飛雲猛地驚醒,拍了拍風飛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說道︰「朋友?嗯、不錯兩肋插刀的朋友比比皆是,可夫妻間呢?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天碧性子還有些稚女敕、年紀剛剛雙十、你未娶她未嫁的機會大把把的……何必哭喪著個臉?風飛,拿出點男子漢的豪氣來!作為她的哥哥我會在暗中給你助把力……哈哈,敢上門的媒婆子我一定會打斷她的腿!」
「呵呵……我有那麼不堪嗎?不過沖著飛雲兄的這份抬舉我就要敬飛雲兄一杯……」風飛端起桌上的酒樽,憑空里對著楚飛雲舉了舉、一飲而盡!
「我希望下次喝的是你和天碧的喜酒……加油!」楚飛雲也將自己的杯中酒一飲而盡……
酒、尤其是苦酒,飲他的人很容易醉。風飛覺得自己醉了、醉得一塌糊涂。和著寂寞的酒灌到肚子里、不但沒有絲毫的緩解心里對求愛被拒的糾結,反而將心里的那一團火燒的越加的旺盛。燒得他五髒欲燃……可腦子卻是異常的清楚、甚至比清醒時更加敏銳。
同情我這個失敗者嗎?無意的看見風荷幾人的眼神,風飛覺得自己的臉也在燃燒、正想順著地縫鑽進去……索性眼一閉、摔倒在地上。
楚飛雲喝的同樣不少,回到暫住的客棧楚飛雲將風飛放到床上,酒力涌到腦袋上、楚飛雲打了個晃,索性也不再回房、在床角的地上和衣睡下。
一覺睡到夜半、喉嚨火燒火燎的灼燒感將楚飛雲在睡夢里驚醒,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可是努力了半天、宿醉的乏力感侵襲著他的身體,軟綿綿的提不起半絲氣力。
晃了晃頭、楚飛雲想要驅散腦袋里那痛痛的虛弱感,耳邊傳來一陣自己有些熟悉的話語聲。「失敗了嗎?陳詩雅那個賤人還活著?飯桶、都是飯桶……姬月那個老賤卑怎麼樣了?死了還是活著?」
緊接著一個陌生的女聲傳入楚飛雲的耳膜。「主,姬月已經被姬亮殺掉了……他們貌似想要逼教主動手,順便的將陳家還有那個蘇小的視線引導主你的身上……」
「呵呵……她把我想的過于愚蠢了,你是知道的,我早就和那個斷了腿的樂菱有了瓜葛,她走的每一步都是我和樂菱事先算計好的,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我沒有殺掉她?因為她還有被利用的價值……現在同樣也是、當個替罪的羔羊也很不錯!」風飛陰笑了幾聲、說道。
「你說我是不是掃把星轉世?為什麼事事不順?不到十歲、風老頭就告訴我我不是他的親生,而是一個友人所托……呵呵,好、我忍了……十五歲,見到姬亮她對我關懷入微、而且風老頭說她是我的媽媽,我很享受……真的很享受那短暫的一年……或許那是我生命里僅有的一年……」
「你猜、一年後的一個夜里她對我做了什麼?她說她不是我的媽媽……不是,哈哈……第二次被拋棄、我的心很痛……你知道嗎?」。風飛的話語中滿是陰冷的說道。
「也許你想不到,我的第一次的男歡女愛就是在那個我視為母親的身上完成的,她很興奮……一次又一次的索取、直至我射出的都是鮮紅的血液,你知道嗎?那一刻我很害怕……很害怕你知道嗎?」。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將心里的壓抑一股腦的傾倒出來、風飛歇斯底里的吼叫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