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由于陳詩雅的糾纏蘇小晚上並沒有修煉《神農本草訣》,兩個人聊了一會、擠在一張床上相繼睡去。雖說陳詩雅的靈魂是個男人蘇小多少感到別扭、可想了想陳詩雅現在沒有「作案工具」想做什麼也是有心無力、自己倒虧不了什麼,笑了笑、蘇小擠了擠枕頭、選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漸漸地進入夢鄉!
夢難得的香甜、蘇小夢見自己回到了華夏的老家,那惱人的父親做了最拿手的「東坡肘子」試圖哄她開心、以便求得她的諒解……蘇小已經決定只要肘子的味道夠正宗、就原諒他,當然前提是他改掉好賭的惡習!
「砰砰砰……」有些激烈的敲門聲驚擾了蘇小的好夢,眉頭挑了挑、睜開有些惺忪的睡眼看了看也就是五更不到的光景,蘇小忍不住小聲的將敲門者的所有親戚問候了一遍。推開陳詩雅搭在自己脖頸處的腳、看了看陳詩雅秀氣縴巧的小`.``腳上留下的一排排齒痕,蘇小的臉有些紅,笑了笑、怨不得夢境里父親做的「東坡肘子」有點咸……
「呸!該死的陳詩雅,睡前也不知道洗腳……」蘇小吐了一口唾沫,披了件外衣起了床走到門口,拉開門閂將屋門推開,看了看門外站立的是陳詩雅的父親——陳安邦。
「有事?」蘇小皺了皺眉,滿嘴的咸味令她的心情比來「大姨媽」也好不到哪去,敬語也省了、蘇小沒好氣的對陳安邦說道。
「蘇小……出事了!」陳安邦稍顯焦躁地說道。「你才出事了呢?你看看我好胳膊好腿的站在這、能出什麼事?」蘇小的臉色有些難看。氣哼哼地說道。心說這對父女看來今天就是給自己添堵的……一個睡覺還玩雜耍、打著滾的睡、讓自己啃她的腳;老子呢?天還沒亮就巴巴的跑來詛咒自己,蘇小恨不得踢他幾腳解解氣,可那也只能想想罷了!
「不是,是陳府出事了……」陳安邦稍顯尷尬的解釋道。「出了什麼事?」蘇小有些詫異的問道。「我家大嫂死了……而且不是一個人死的,是和一個年輕的男子相擁死在床上的,他們的死狀我想你或許會感興趣……」陳安邦說道。
「呸,你才感興趣……」蘇小啐了一口,有些不悅的說道。「不是……」陳安邦的臉有些紅、連忙解釋道︰「是他們是中毒死的……而且死後身體里爬出一只奇怪的蟲……」
「蠱?」蘇小的眼楮一亮,「沒人動過吧?」蘇小問道。「大哥前幾日去了通州的莊子、的丫鬟嚇的已經六神無主、想來是不敢動的……」陳安邦沉思了一下、說道。
「年輕人……年輕人……」蘇小心猛地一縮、腦袋里睡意全無,有些擔憂的問道︰「可是姓楚的那個?」「嗯……」陳安邦點了點頭、說道。
楚飛雲。要是自己記得不錯的話那個年輕人就是叫這個名字。自己辛辛苦苦的跟了半天。好不容易點什麼、可他偏偏在這個時候死去,是巧合嗎?蘇小搖了搖頭、如此的湊巧蘇小自己都不信!自己昨天回來後將自己的懷疑告訴了陳詩雅,陳詩雅正在組織人手著手調查、要是確認了就準備順藤模瓜將隱在幕後的組織一網成擒……
「走去看看……」蘇下將披在肩頭的衣物穿好,回頭看了一眼依舊熟睡的陳詩雅、猶豫了一下覺得並沒有叫醒她的必要。蘇小說道。「他是怎麼進府的?依照我的了解他的身手不過是強于普通人罷了。如此毫無聲息的進來、沒有人有些說不吧?」一邊走、蘇小一邊問道。
「依照我的推測。他進府的時間應該在護衛們換班的空檔,畢竟如此死法、想知道這點事我想大嫂是不會瞞他的……」陳安邦的老臉臊得通紅、說話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舌頭都有些打結。背夫偷漢畢竟對任何的家族來說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換班?咯咯……好嚴密的守衛、看來以後我還是自求多福的好!」蘇小笑了幾聲、譏諷的說道。「他身邊的幾個人的行蹤可還有掌握?」蘇小問道,想起昨夜自己看見風飛幾人在一起。「這回不要跟丟了……」蘇小說道。
「我清楚……」陳安邦點了點頭,「可是要是她們只是朋友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辦?」陳安邦問道。「死馬當活馬醫吧!」嘆了口氣、蘇小有些不甘的說道。
「蘇佷女,你也不要怪我、你知道的諾大的家族並不可能是鐵板一塊,陳家是一個家族、並不是我陳安邦的‘一言堂’,調配長老級的‘影衛’並不是我一個人拍板就可以定下來的……總要顧及幾個年長些的長輩的面子……一番討論下來……就變成了現在這般樣子,唉!」陳安邦有些頹喪的說道。
蘇小倒是可以理解,家族勢力盤根錯節的復雜得很,作為家主就是在玩一種平衡,獨斷專行的也不是沒有、可你必須有力壓群雄的勢力,這一點陳安邦顯然沒有。蘇小不過是覺得到手的線索就這麼斷了有些可惜、倒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看了看陳安邦,蘇小說道︰「陳叔叔,最後一個和楚飛雲接觸的人可有掌握?」
「這一點倒是有,影衛回報最後接觸楚飛雲的人有兩個、一個是風飛、另一個就是楚飛雲的親妹妹楚天碧!」陳安邦想了想說道。
皺了皺眉、蘇小說道︰「只有這兩個嗎?你確定?」「確定!」陳安邦篤定的回答道。
蘇小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她感覺到一個陰謀在圍繞著她和陳詩雅展開,環環相扣、幾乎毫無破綻。蘇小甚至有種錯覺,就是楚飛雲不過是對方拋出來的一個餌罷了!自己咬鉤結果會如何?蘇小的心有些亂……
「陳叔叔,我感覺事情或許並不像我們可以看到的這樣子簡單,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每走一步都像是對方事先設計好的?」蘇小有些憂慮的說道,腦子蘇小只知道自己不傻、可玩計謀就差得很遠,相較而言蘇小更喜歡玩拳頭!可是對方又怎會舍長就短?
「唉!是呀、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滋味真是憋屈!可咱們又能怎樣?還是佷女說得好‘死馬當做活馬醫吧!」嘆了口氣、陳安邦說道。
「楚天碧就算了,那也就是個沒腦子的傲嬌小姐……要是有可能的話,背地里將風飛弄回來問上一問……」蘇小考慮了一下、總是覺得風飛身上有些可疑,看著陳安邦試探性的說道。陳安邦有些猶豫,眉頭也皺成了一個疙瘩,「風飛暫時動不得,他是‘破虜王‘的座上賓……」陳安邦有些為難地說道。
「玩陰的不行,就走走官府,虧你還是官面上的人……」蘇小白了一眼陳安邦、有些氣堵的說道。「楚飛雲想來來頭也不小吧?她死了京畿府就不查查?作為最後接觸楚飛雲的人,問問話他‘破虜王‘就算是再豪橫又能如何?管深了就是不打自招、他破虜王有那麼蠢?我想陳叔叔不會蠢到說他是死在你家大嫂的床上吧?」
「呵呵……也對!」陳安邦帶著些許傻氣的笑了笑、應和道。
陳安生的房間相較于陳詩雅的房間要奢華上不少、家具的邊邊角角都包著純金的飾物,沒來由的蘇小腦海里出現「土豪」這個亮閃閃的詞匯。推開厚重的木門,迎面擺放著四扇紫檀木雕刻而成的木質屏風,看了看上面的圖案、蘇小的心笑得有些抽……「趙公明騎虎下山、關二爺開門獻寶……」題材都和那黃白之物沾得上邊,蘇小不由得很鄙視這陳家老大的審美!
繞過屏風、走到里間的臥房,一個微微發澀略帶腥味的氣息撲鼻而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作為一個醫生蘇小自是清楚這氣味來源于何地!皺了皺鼻子,蘇小邁步走到床頭的位置,就著明亮的燭火的光亮、蘇小看到兩團白花花的肉緊緊相擁在一起。
男子的尸體趴伏在女子的上面,背對著蘇小、自是看不清臉面。不過耳垂邊上綴著的那個滿是怪異喂紋飾的耳墜、依舊讓蘇小確定死的人就是楚飛雲。相同的耳墜蘇小見過兩次,一次是在樂菱的听煙居那個已經死了的女子的耳朵上,一個就是楚飛雲的這個;也就是這個耳墜楚飛雲才引起蘇小的懷疑!
陳家的大看上去年紀也就是四十出頭,由于保養的不錯、臉上的皮膚還算緊致,並沒有多少歲月的痕跡沾染其上。臉長得不是很艷麗、小鼻子小眼的只能勉強算得上清秀。唇呈現烏紫之色、嘴角也掛著一縷紫黑色的污血,很顯然並不是正常死亡、應該是中毒所致!
她頭發披散開來、嘴張得大大的,神情並不猙獰、反而帶出一種欲仙欲醉的痴迷,手擁著楚飛雲**的背,十指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到楚飛雲後背的皮肉里,腿繃得很直、順著兩人結合的地方看去、床上的褥子被浸濕了一大片……蘇小的臉更加的酡紅,暗啐了一口,心說是哪個混蛋竟想出如此羞人的惡毒辦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