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按理說不應該呀!」看見蘇小的臉色有些難看、陳詩雅疑惑的問道。
「成方太那一組遇到襲擊、暫時沒有什麼大事,不過是被作為殺人凶手關起來吧了!剛俊逸表現得很大度、按理說事情應該不是他設計的!咯咯……可襲擊一起、差役就到……似乎有些快、我總覺得事情透著一股子怪異的味道!」蘇小眉頭蹙了蹙、唇角掛上些許冷冽的笑意、沉聲說道。
「打算怎麼做?」陳詩雅坐直身體、拉著蘇小的手、問道。「靜觀其變吧!」臉上隱隱浮現一絲落寞,蘇小有些無奈的說道。「人心隔肚皮、或許是我看錯了人也說不好!哼……不服氣嗎?那就斗到他服氣為止!」
「篤篤篤……蘇小姐可方便?」門外響起輕聲的拍門聲、隨之剛俊逸的聲音也傳了進來。「我去見見他……你休息一下!」蘇小拍了拍陳詩雅的肩頭、拉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剛俊逸沒有形象的斜靠在門前的廊柱上,一臉笑意的看著蘇小,說道︰「怎麼?不打算讓我進去坐坐?」「男女授受不親,你進去會惹些閑言碎語的!」蘇小想也沒想的拒絕道。
「還真是小氣!呵呵……不過這也不錯、最少勉強也算孤男寡女的二人世界!」嘴角略略一挑、剛俊逸臉上掛上一絲略顯輕佻的笑。「哼!世風日下、堂堂一教教主就只會沾些口頭上的便宜?你來要是說這些的、走好不送!」蘇小轉過身、作勢欲拉房門的門環。
「等等,泰城的事你听說了吧?」剛俊逸模了模鼻子、笑嘻嘻的說道。「嗯……」蘇小冷冷的點了點頭。「要是那成醫師肯道個歉、承認是失手錯殺。再賠償些銀兩我可保他無虞!」收起臉上的嬉態、剛俊逸一本正經的說道︰「畢竟他殺了哈烏是事實、做些補償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殺人?成方太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手無縛雞之力的醫師、你還真張的開嘴!」蘇小臉上隱現怒意,冷聲說道︰「難道蠻國就真如其名,呵呵……被攔路搶劫、苦主還還不得手了嗎?你就是這麼對待不遠萬里來‘切磋’醫術的炎黃國人?若是這般、這‘斗醫’名不副實,不斗也罷!」
「蘇小姐,稍安勿躁!听我一言可好?」剛俊逸臉上依舊掛滿笑意、平靜地說道︰「說白了,這件事就是個誤會……語言不通造成的誤會,哈烏頭領不是劫匪、而是求醫的病人,這整個洛日寨的老老小小都可以證明;而成醫師也不是殺人凶手、不過是失手殺人無心之失……你認為如此這般不好嗎?」。
「不好,我的人沒有任何錯誤、我希望你立即釋放成方太!」蘇小猶豫了片刻,拒絕道。若是妥協、就變成炎黃國人囂張無忌。到時候蠻國上下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會把蘇小等人淹死在蠻國、全身而退又談何容易?
「道歉、賠償……我想知道成醫師有何錯?咯咯……或許有吧、就是輕信了你以及你們那蠻王的話語、來這蠻國之地參加什麼名不副實的‘斗醫’!」蘇小輕蔑的說道。
「蘇小姐就真不願退這一步嗎?」。剛俊逸皺了皺眉頭、說道︰「畢竟哈烏已經死了。跟隨的親信也是無一生還!你就不想說點什麼?這樣的事情是手無寸鐵的醫師可以做得到的嗎?各退一步不好嗎?」。
「我想說殺人者人恆殺之,死有應得!」蘇小冷哼了一聲,說道︰「哼!莫非你想我炎黃國人面對歹人如待宰之羔羊、毫無抵抗的束手就擒?這就是蠻國的國本、律法的體統嗎?」。
「呵呵……我想是你的信息出了偏差!」剛俊逸笑了笑說道。「圍觀的民眾都可以證明成醫師行凶……」「民眾是哪國的民眾?是不是思想有傾向性?而且據我所知那里貌似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蠻之地,何來那麼多的民眾?」蘇小寸步不讓的爭辯道。
「額……自是……自是蠻國的民眾。不過蠻國民風淳樸、說不得謊的!」剛俊逸訕訕的說道。「你信?笑話……」蘇小不屑的說道。「不信!」剛俊逸將頭要得像波浪鼓。「不過。我的對手信、宣揚之後蠻國的民眾會信……我只顧慮這些!」
「蠻王如何表態?」蘇小冷冷的問道。「大致……和我一樣,呵呵……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是你們炎黃的格言、不過很正確!」剛俊逸目光灼灼的看著蘇小、說道。
「呵呵……果然是道听途說不足信爾!」蘇小撇了撇嘴、說道︰「縱橫捭闔的蠻王已經老去、只剩下些勾心斗角的權術……悲哀!」
瞬間。剛俊逸臉上的和煦不再,目光變得有些凌厲如劍。「蘇小姐不覺得有些過了嗎?我視蠻王如父、容不得人侮辱他!」努力的壓制心底的怒氣,使剛俊逸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怪異。
「我說的不過是事實罷了!歲月如刀催人老、此是大勢所趨、人力是挽留不住的!你可知人最可怕的不是身體的老去、而是心的老去!」蘇小的眼楮眯了眯,說道。
「唉!就知道你會這樣……呵呵,不過你要是妥協了、反而令我看不起!話不投機、改日再邀蘇小姐暢談、告辭!」剛俊逸苦笑了幾聲、轉身離去。「慢走不送!」蘇小轉身回到房間、或許是心里憋了一口悶氣,蘇小重重的將房門摔了一下、發出很是沉悶的響動。
「談崩了?」陳詩雅笑了笑問道。「嗯!」蘇小點了點頭。「你準備怎麼做?要不要撤回外出的隊伍?」陳詩雅有些擔憂的問道。「退嗎?貌似已經無路可退!你不覺得我們已經被有心人盯上了嗎?如芒在背、這感覺讓人郁悶!」
「可以退嗎?」。猶豫了一下,陳詩雅關切的問道。「或許是咱們被有心人利用了,退、死無全尸,進、或許可以博出一線生機!」蘇小握了握拳,說道。
幾日後,蠻國風雲突變,坊間流言蜚語漫布。「李大,你知道嗎?炎黃國那群兔崽子在咱們這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噓!小聲點,你知道哈烏是為什麼死的嗎?」。「你知道?」「你難道忘了我小舅子的二姨的遠房表妹就是侍候神龍教主的丫頭?听說是那老掉牙的老頭看上了哈烏的……唉、紅顏禍水!」
「屁、就他那長得比母夜叉還丑的?」「你知道屁、或許炎黃國的人就好這一口……不行我得趕快走了,讓我回娘家避避……」「額……不行,我也走了、我那閨女還在泰城、我得把她接回來!」
以訛傳訛的結果就是蠻國上下空前的團結起來,各村寨都組織了強大的自衛隊、晝夜巡邏不息!甚至有些熱血的青年自發地組成「討炎會」、聚集到三都水靜坐要求蠻王嚴懲凶手、對炎黃國宣戰!
此時蠻王也下了詔書,聲明要徹查此事!要求蠻國民眾要冷靜、不要作出什麼過激的事情!要相信蠻王有能力為自己的國民討回公道!
山雨欲來風寒樓,蠻國的空氣中都彌散著一股同仇敵愾、大戰一觸即發的味道。而此時炎黃國竟集體靜默了……沒有人站出來對此事說哪怕是一點的觀點!懦弱了嗎?炎黃國真的就腐朽至此嗎?平靜、是在醞釀風雨、還是真真正正的听之任之?
……分……割……線……
燈有些昏黃搖曳,不過一座山間竹樓卻難得的喧囂起來,鑼鼓 的節奏明快、和著伶人那悅耳的歌喉,以及那幕布後五彩斑斕的影子,讓著有些簡陋的竹樓透出一股莫名的童趣。
門緊閉著、窗也拉上了布幔,只有偶爾透過布幔縫隙漏進來的些許光亮、預示著這還是白天。一個女孩斜躺在地上的一張虎皮上,時不時的伸出縴縴小手勾一枚剝了皮的葡萄、塞進殷紅的櫻唇里。
女孩穿了件對襟的小襖、穿了條只能勉強裹住臀部的短裙,兩條修長縴細、沒有絲毫贅肉的腿搭在一起、勉強遮掩住呼之欲出的「春.光」。女孩的眼楮微閉著、時不時的撩一眼熱鬧無比的「舞台」、眉微微蹙起、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吱紐……」竹樓的門被人由外面推開,一個二十歲上下、眉清目秀的青年人走了進來。「小姐!」青年人猶豫了一下,跪倒在地、叩了一個頭恭敬的說道。
「楊柳,你覺得這出哪吒鬧海如何?」女孩微微的張開眼瞼、一雙明亮的大眼楮無邪的看著年輕人、聲音甜膩膩的問道。「很不錯,很精彩……」簡單的話語說得有些磕絆、額頭上也滲出細密的汗珠、「啪嗒吧嗒」墜地有聲!
「哦,你讓我失望了……你覺得我還沒長大?」女孩的眼角眯了眯、問道。「沒……沒……是真的好看!」楊柳更加慌亂、頭重重的磕在地上,不敢再抬起來。
「真的是好生無趣!長大嗎?楊柳、想不想玩一些大人的把戲?」女孩伸出柔軟的小舌頭,舌忝了舌忝櫻紅的唇、聲音滿是魅惑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