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雖無意于皇位,可有時候事情就是這般,不是你說不想爭就可以不爭的,至少他的兩個皇兄是不會放心的。有蕭家暗衛護佑,也不見得無憂,蘇小皺了皺眉,有些放心不下。
「他什麼時候離開的雲麓?」蘇小看著蕭騰問道。
「三日前的清晨,宗府管事的一個王爺來傳的訊。農仙子本是不想的,可耐不住那家伙軟磨硬泡,加上說皇帝崩天之前留了一個與他母親有關的物件,農仙子這才應允……他那兩個皇兄那個也不是省油的燈,我有些擔心……」蕭騰有些擔憂的說道。
柳眉蹙成了一個疙瘩,蕭騰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幾年相處,他已經在心底當農家樂是自己的兄長,不是血親、卻如同手足。
「為何不早些通知我?」看到蕭騰嘴角輕撇,唇角間那一抹濃重的鄙夷。蘇小吐了吐舌頭,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自己忙著營救小兒,行蹤不定,蕭騰又哪里尋得著自己?
農家樂?想起這個名字,一張俊美如妖的臉龐躍然腦海之中,相處雖短,可蘇小已經認可他是自己朋友,幫他護他不需要任何理由。京都?就算是虎穴龍潭她蘇小也要闖上一闖。
「我趕看看……」蘇小說道︰「你們用最短的時間,給我準備一份各派系的圖表出來,以及通知你們各自的家族,時不我待,你們的家族也是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你要將農仙子推上帝位?」蕭騰驚詫的張大嘴看著蘇小。滿是不可置信的驚叫道。
「不確定,這要看他的意思,不過,或許他亦無從選擇……」
「我跟你一起去吧?畢竟京都我比你熟稔一些!作為朋友,我希望在農仙子最無助的時候可以堅定的站在他身邊。」蕭騰上前幾步,拉著蘇小的胳膊,說道。
「算我一個,我錢胖子站在誰身後,錢家選擇的時候,最少也會衡量一二。」錢橫也湊到蘇小身邊。堅定的說道。
「胡鬧。」蘇小各自敲了一下兩個家伙的腦袋。情深蘇小無話可說。可傻到以身犯險、甚至成為爭斗中對方要挾的籌碼,這是蘇小不願意見到的。一個身處險境已經令蘇小揪心,再搭進兩個?
「你們在這等我,你知道京都水混。步步危機。我能力有限或許顧此失彼。你們願意被對方揪住空檔。成為農仙子的掣肘?」蘇小耐心的擺著道理。
「好吧,不過,我們要毫發無傷的農仙子!」蕭騰嘆了口氣。妥協道。道理他也懂,他不怨蘇小,只怨自己是個什麼都提不起的廢物。
「好吧!」錢橫有些垂頭喪氣。「不過,我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爭取家族對農仙子的支持。唉……這也是我們唯一能做的吧!」
「你們還小,也許三五年後,這片大陸就沒有人可以忽視蕭大少與錢胖子,看好你們!」蘇小輕輕地在兩個有些頹喪的家伙胸口處戳了一下,笑著鼓勵道。
「還不去套車?傻站著可就要去睡上一覺了?」
「套上六匹馬,那樣會快些。」錢橫挪動著壯碩的身軀,屁顛屁顛的跑向馬廄。
接過錢橫遞的馬鞭,蘇小腳尖輕點躍上馬車,一勒馬韁,六匹快馬揚蹄飛奔而去。
「我們等你回來,自己也要小心……」身後響起兩個家伙關切的話語。
……分……割……線……
農家樂俊美的臉頰上掛著一絲嘲諷,看著棺中父皇,眼神無悲無喜。此刻相較于兩個皇兄,農家樂更有種超月兌事外的灑月兌,眉眼間也因此顯得有些冷傲。似是在譏諷曾經君臨天下的父皇死後慘淡,又似是再看兩位皇兄小丑跳梁拙劣的演技。
農家費推了推身邊的一位大臣,對他擠了擠眼楮,示意他拉攏一下這個並不入他眼的三弟。他雖可有可無,輕的就像是一粒視而不見的灰塵,可他畢竟也是父皇的血脈。父皇死因成謎,他也是有權質疑的。將他推在前台,自己也好坐收漁人之利。
如果可以推動老三與老大掐起來最好,老三弱些,自己在適當的時候也可以陪襯一把。帝位爭奪拼的就是實力,誰耗損的多,誰就注定了失敗的結局。
「人死為大,皇上已經遠行極樂,二殿下真的要陛下死無全尸嗎?」。一位大臣厲聲喝問道。
「驗不驗尸有分別嗎?真正做的人會在乎?開腸破肚之後,只要有的人拳頭夠大,不一樣攜雷霆之勢,撥亂反正後好與壞誰還分得清楚?綁了有意爭權的人,砍了他的腦袋,安上一大堆莫須有的罪名,呵呵……天下人誰分得清究竟是誰弒父?倒不如草草葬了的好!」農家樂笑了笑,平淡的說道。
「農家樂,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質疑我嗎?」。農家策立了立眉,沉聲質問道。
「老三,我也覺得你有些過分。你是在指責我欲蓋彌彰賊喊捉賊嗎?我農家費自問問心無愧!」農家費面容有些扭曲,氣急敗壞的叫嚷著。
「是呀,策兒莫要與一個心理扭曲,已經變相的被逐出族的廢物一般見識。他自認為勾搭上一個姓蘇的小賤人,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口無遮攔嗎?心已經不再姓農,又何必攙和我農家的紛爭?」珠簾後,傳出一陣女聲。令農家樂本是無波的情緒沾染上一絲怨毒。這女聲農家樂會記一生,她就是當今皇後。
「三皇子,路遠勞頓,身心或以皆疲了吧!何不去沐浴更衣歇息一番?」一個須發斑白的老臣分開人群走了進來,對著農家樂輯了一禮,說道。他是傾向于農家樂的,希望他不要混入這權利糾葛的漩渦。
「我不喜歡他,可他畢竟是我的父皇。他死的不明不白,身為人子我覺得我應該做些什麼。嘿嘿,至少查一查也可以還兩位皇兄清白不是?心無垢又何必害怕?」隔著珠簾,農家樂依舊感受到簾後眼神的惡毒,宛若毒蛇一般。自己什麼也不做,估計也很難生離京都吧?既然橫豎都是一死,自己何不跳上一跳?至少,也要拖幾個墊背的不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