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夠了嗎?」。蘇小看著邱天寧問道。「夠了,夠了,他能畫個押嗎?瘋不瘋的我不管,只要他畫了押就好!審完以後瘋了的犯人又不是沒見過。」邱天寧有些興奮地說道︰「不過我還是希望蘇小姐與殿下不要揪住這件事不放,他們有萬千理由推搪。我建議此事就此掀過、至少明面上是這樣的!」
「私了?」蘇小模了模鼻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你就和外面那個倒霉將軍談談吧!希望他知趣,否則、無論他背後的主子是誰……哼!」蘇小立了立眼楮看了一眼邱天寧,笑了笑不再言語。
屈誠招與蘇建楠的瘋還是有些區別的,他只是被蘇小封住了左右腦之間的聯系,器質上並沒有損害,要是蘇小願意他可以恢復如常。蘇小願意嗎?屈誠招人太賤了,賤到蘇小覺得還是瘋子比較適合他,這也不會浪費他娘生他這麼個賤腦殼。
「我就去和他聊聊,他是聰明人,他知道如何權衡的。否則,有這供詞就是鬧下去那就三司會審好了!」邱天寧笑了笑,轉身向門外走去。
事情不出意料,範令郎認了倒霉。蘇小幾人離開京兆尹衙門後,範令郎據說痛打了範天增以及瘋到只會數錢的屈誠招,半天後、範天增遠調極北苦寒之地塞州任了知州。屈誠招呢?在京都沒人再見過他……
範令郎呢?一日後升任兵部侍郎領五城兵馬司,據說是二皇子的授意。兵部才破格提升的。人家升官最少也要三五好友賀上一賀,可範令郎卻府門緊閉,府里的管事們不住的在京都藥鋪搜羅滋補的藥物,據說範令郎臥床不起、每天都在嘔血……
蘇小他們離開的時候天已經擦黑,為了感激邱天寧,農家樂請邱天寧吃了頓便飯。回到皇城時已經是深夜。
蘇小簡單的沖了一子,身子有些乏、可躺在床上眼楮卻睜得大大的。或許是今天太過「精彩」蘇小睡意全無,穿上衣服想和農家樂聊聊。他心里也有很多疑惑吧,可也到了需要抉擇的時候。
「睡了嗎?」。蘇小輕敲了幾下門,輕聲問道。屋子里很靜謐。甚至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傳出。「農家樂?睡了?」蘇小略微大聲些再次喚道。屋子里掌著燈。他應該在屋子里才對。屋子里仍舊沒人回應。蘇小的心一提,莫非是農家樂出事了?
推了推門,門在里面反鎖著無法推開。蘇小皺了皺眉,拿出手術刀順著門縫伸了進去。一挑門閂。手一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里掌著燈。可卻沒有農家樂的影子。屋角一處紗幔之後,影影綽綽的有水汽升騰。「農家樂……」蘇小走近紗幔些,喚道。
嘩啦啦的水響。紗幔後的大木桶里農家樂光著身子一個高跳了起來。回到皇城,草木皆兵,折磨得農家樂神經有些過敏。
「呀,蘇小……你等等,泡著澡就睡著了」紗幔後響起悉悉索索的穿衣之聲。紗幔輕薄,淡淡的影子透了出來,想著農家樂光著身子的樣子,沒來由的蘇小心底竟有淺淺的欲.望升騰。「呸……懷個孕竟然讓自己變色了!」蘇小臉微紅的暗啐了一口。
「睡不著想和你聊聊天,沒想到一推門門就開了,討厭,洗澡也不知道關門!」惡人先告狀,蘇小有些忿忿的說道。
「是嗎?嘿嘿,估計是有了累糊涂了……」農家樂聲音有些沙啞,疲意盡顯。「累了?那你就休息吧!」蘇小轉身就要離去。
「不用,我的覺輕、醒了就很難睡著。我也想和你聊聊……」紗幔一挑,農家樂走了出來。溫熱略濕的水汽少了紗幔的遮掩散了開來,農家樂穿著一身素白的儒生袍走了出來,烏黑的長發濕噠噠的垂在肩頭,一滴滴晶瑩的水珠隨著農家樂的走動濺落在地上。或許是被熱水浸泡的太久,農家樂的臉以及**出來的脖頸染上了一層淡粉色,艷若桃花?這是蘇小腦子里第一個蹦出來的詞匯。
「做,喝什麼茶?」農家樂一邊用手巾擦著頭發,一邊問道。不習慣別人在自己沒包裹妥當時注視自己,本是想躲在紗幔後收拾好了以後再出來的,可又怕蘇小覺得自己冷落她——他在意蘇小的感受,涉及到她就會亂了方寸。
「不用麻煩,你忙你的我只弄就好。」蘇小笑了笑,說道。農家樂沐浴後,身上的香氣越發濃郁了幾分,弄到仿似要將人融化。不用刻意的去嗅,那體香無孔不入的就會溢滿你的口鼻。輕笑著搖了搖頭,蘇小想要是誰嫁給這家伙,每天滾一滾床單連賣香水的錢都省下了!
「那好……」被蘇小色色的目光看得有些臉紅,心也有些慌。總感覺自己像是一絲不掛的呈現在蘇小眼前一般。連轉過身,背對著蘇小胡亂的擦了起來。
過了一會,農家樂听不見蘇小發出任何聲音,有些疑惑的一回頭,見蘇小沒形象的趴在桌子上,眼一眨一眨的看著自己,農家樂一慌,忙身前身後的看了看自己,見並沒有什麼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你是想問我是誰在算計我嗎?要我做出抉擇嗎?」。沉默令農家樂有些尷尬,農家樂為了轉移蘇小的注意,挑起話頭。
「猜對了,咯咯……就是因為你在這京都可以說是滿目皆敵,所以這個主謀才難以確定。誰都有可能、誰又都沒有可能。」感受到農家樂的慌亂,蘇小笑了起來。「小初哥」的定力果然是沒辦法和自己這個「熟婦」相提並論的。
「大哥,二哥都有可能,甚至是某些大一些的世家也不能排除,他們也有足夠的勢力與動機做出這樣的事情。不過,我有些疑惑,你不覺得這件事並不是直接針對我的嗎?貌似你才是他們的主要目標,而我只是個附帶品。蘇家……我總覺得他月兌不了干系。山雨欲來風滿樓,唉,要不蘇小你先離開吧!」
「我可以說我不在乎嗎?不管是誰做的他都會付出代價。」蘇小眯了眯眼楮,笑了笑說道︰「我不會離開的,除非你願意跟我走。我答應過蕭騰錢橫要帶你毫發無傷的離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