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賢?就是個笑話,不過是像買菜一般的討價還價罷了。誰給的多,我就推舉誰,否則免談!現在允諾的越多、將來**坐穩你們受到的打擊越大,連這點都看不透——一群傻子!農家樂撇了撇嘴淺笑著想道。
他們難道不明白,拳頭與嘴巴只掌握在高高在上的那一個人手中?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現在隨著你們、慣著你們,可大權在握後呢?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老子吐出來,不趕盡殺絕的史冊上還會大贊他是明君千古……
看來新一輪的「四王戰亂」又有開始了吧?又有幾個農姓的勛貴為了活著掙扎了吧?四分五裂、群雄割據,國家百孔千瘡……可這江山是他們的江山,吃光敗淨與自己何干?遠遠地逍遙的活著、眼不淨為淨挺好!
要是自己繼位,自己一定會秉承父皇削藩的做法,而且要令權利更集中在皇家手中,族長?要它何用、去打掃宗祠看祖宗墓地去吧!作為皇家之人他願意看到皇家輝煌,可也只是願意罷了,獨自混在雲麓逍遙慣了,這份束縛還真就有些受不了。而且自己就是孤家寡人一個、登基?還不得被那群狼吃干抹淨什麼都不剩?
「慶王府沒有立場,不過,不管是誰要當這皇帝、可否先賜我黃金二十萬兩?唉……一大家子的人都要揭不開鍋了,不怕你們笑話、一早我都是空著肚皮來這議事的……」一個滿肚子肥油的胖子站起身,叫喊道。
「父王。我想要香山上的楓葉山莊,別忘了要……」「是呀,既然慶王爺開口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手中有精兵十萬,封地卻小的只有巴掌大,難以維系呀!我的要求也不多,誰將天山郡賜給我我就支持誰,否則、免談……」
「放肆,慶王。武威候你們想造反嗎?我支持大皇子。沒有條件……」「安樂候。你當然沒有條件了?你女兒就是農家策的正妃,他登了基還能少了你的好處?」
「我覺得咱們先不忙設定新君,你們說是不是就著人到的齊,先將那條‘農家子弟’不得出仕當官‘’的族規廢了?農家人怎麼的就不能做官?難道自己人不信任自己人嘛?」
「對、對。我也是這麼想的。老族長這一條可是要將農家子弟養廢的!」
倚在廊柱上、隔著門扇里面的吵嚷、蘇小憑著敏銳的听覺听了個一字不漏。聳了聳肩膀、嘴角扯出一絲不屑地冷笑。認利不認親、一個個的就像是嗅到了屎味的蒼蠅。撕去華服美玉包覆出來的尊貴,臉?估計現在是最不值錢的玩意。
蘇小有些同情農家樂在里面承受的折磨,想了想農家樂應該沒什麼危險。在這耳朵又被吵出了繭子,邁步走到養心殿前的小廣場上。原本陰霾的天空終于洋洋灑灑的下起了雪,雪花落唇,一絲清涼、一絲濕潤,蘇小略仰起頭享受起這片刻的愜意來。
一陣紛亂的馬蹄聲打擾了蘇小的靜謐,搭眼看,四輛燦金色的馬車一字排開由宣武門方向駛了、又整齊的停在養心殿前的石階下。
一大群的宮女太監急急火火的跑了出來,排開依仗,車門一推。下來四位美,蘇小看,認識的有兩個,一個就是莫遙、另一個是蠻國的卜曦阿雲。
炎黃國皇帝駕崩,國家的皇帝是不可能親至的,可讓儲君前來吊唁也算是給足了面子。真心幾許不說,可表面上卻是誠意十足的。
自從上次離開雲麓,蘇小還是第一次見到莫遙。他有些變了、變得清瘦了些許,也變得成熟而冷冽了些許。眼神也變得深邃如潭,蘇小覺得自己竟有幾分看不透他。
陽光、驕傲的眼眸深處多了絲憂傷與陰沉,使莫遙變得更立體更有吸引力,看上一眼、估計很少有女孩不會深陷在他的眸子深處。或許是懂得了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懂得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值得自己在意的事,這是他們國家百姓的福氣……
傷了他?蘇小只能說句抱歉。希望他自己可以走出陰影、或許是徹底的忘了自己吧!挫折、愛也算一種挫折,希望他可以在這挫折中成長起來……蘇小心里默默地祈禱著。
蘇小站在石階的邊緣注視這四個的時候,他們也注意到了蘇小。她身形不偉岸、地位也卑微,可在莫遙與卜曦阿雲的眼中,原因不同、可同樣令他們矚目,甚至可以說視線被深深地吸引。
蚩國太子「麗都二甲」由于蚩國強盛,自認為高人一等,也不等其他三人,邁腿向養心殿走去,而且有意無意的走向蘇小站立的方向。蘇小靜靜地站在原地,完全沒有閃避的意思。甚至蘇小還對身邊幾個急急避讓的人投向了鄙夷無比的眼神。心說「他又不是怪獸、也沒有打著警燈,為什麼要躲?」
「麗都二甲」只是與蘇小擦肩而過,身體平行的瞬間、「麗都二甲」淡淡的撇了蘇小一眼,眼角略縮透出些許犀利,之後,毫不動聲色的在宮女太監的簇擁下拾階而上。他站在這就是焦點,人前他不會與蘇小這卑賤的人有交集,即使是再好奇也不行!
身份是他們最與眾不同的地方,他需要這層華麗的外殼、虛偽的尊貴撐著場面。就像岳不群人前即使是沒了小雞雞也要貼上胡子一般,一旦撕毀這外殼、他就一錢不值。試問他要不是蚩國太子,誰又會多看他一眼?
莫遙走,停在蘇小身邊,默默無言的看了蘇小一揮,微微的笑了笑,唇微微開啟,說道︰「記得莫遙始終站在你的身後,即使你被萬夫所指……」說完,有些不舍的與蘇小擦肩而過。愛沉在心底,不外露可依舊刻骨銘心。不過莫遙知道了將這份愛由張揚變得收斂,他的心里只容得下一個位置——永遠都是蘇小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