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食物?」
愛麗絲菲爾聞言神色間疑惑至極,在場其他幾人也都有些詭異的看著薛立。
「嗯?」
薛立聞言眉頭一挑,心中突然涌起不祥的預感,小心翼翼的問道︰「當然是酒宴的食物了,既然是酒宴總不可能光喝酒吧!」
「呃——」
在場幾人呼吸同時一窒。
看著幾人的反應,薛立神色一變︰「不是吧,你們酒宴竟然只是光喝酒,什麼下酒菜也沒有?」
愛麗絲菲爾眼楮抽搐了一下,輕輕的點了點頭,心中卻忍不住委屈︰「這酒宴也不是我開的,是你們這群混蛋強行侵入我家,又不明不白的要開這鬼酒宴,我上哪準備什麼食物啊!」
薛立得到愛麗絲菲爾的確定後,眼楮頓時一陣抽搐,隨後雙目轉移到Rider身上,神色變得()陰沉無比︰「****的混蛋,我看人的眼光果然是正確的,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一個猿猴進化未全體的人類,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什麼都不懂,只有酒喝也特麼叫做酒宴,還一臉自得的邀請我?你那膀大腰圓的老媽死了,還有臉在這喝酒,快回家看看吧!」他卻是徹底忘記了,就在幾個小時前,他還一臉相見恨晚的模樣跟Rider稱兄道弟……
而听到薛立這狂風暴雨般的穢語後,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
畢竟在場的人都可以說是很有身份的人,三位王者就不多說了,誰見過哪個王天天跟人吐口水的。
至于愛麗絲菲爾和韋伯,一個是御三家之一的家主,從小便受到禮儀的教育,壓根沒有如同市井流氓一般罵過人,至于韋伯……雖說只是一個偷了自己導師召喚媒介的御主,但也一樣受到良好的教育……
所以對于他們來說,在這種場合叫罵是一種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這些對于他們來說難堪至極的事情,對于薛立卻是習以為常了。雖然如果顯示高貴,薛立絕對不次于在場任何一人,但是顯示痞氣,他更是能完虐他們所有。
所說薛立很少會罵人,但可不代表他不會罵人。
別忘了薛立曾經可是海賊王船上的一員啊。
在羅杰大叔的船上時,那群無法無天的海賊哪個會管什麼孩子不孩子的,三言兩語不合便會開始大聲叫罵,而且其叫罵的話語還是五花八門。有時候罵急眼了,直接就是一頓撕扯扭打,最後在繼續摟摟抱抱的喝酒。
這些對于剛剛離開瑪麗喬亞不諳世事的薛立來說,造成了極大的影響。而且之後又有奧哈拉那群歷史學家,他們爭辯的臉紅脖子粗時,也從來沒少過口水戰,而且還都是那種罵人不帶髒字的文明罵法。
至于在路菲的養母,那個山賊的寨子中的那十幾年……呵呵,這個就不多說了。
言歸正傳,隨著薛立的怒罵,現場陷入了寂靜,而寂靜之後——
‘轟隆隆——’
仿佛滅世的雷霆在愛因茲貝倫城堡上空劈落,Rider身上那‘大戰略’T恤依然被戰袍覆蓋,雷霆構成的戰車威壓四濺,致其身上升起一種無與倫比的王道之意。
此王道之意滿是……霸道、侵佔之意。
「王者的話語是說給天下萬民听得,若誠心前來听,則敵友不論。」Rider冷聲開口再次將先前勸說吉爾伽美什的話語重述了一遍,但是神色卻截然不同,雙目之中滿是威嚴的怒意,仿佛有金龍在其雙目中不斷咆哮一般。
「但是,對于惡客,王者也要做出相應的決策。你可做好拼死一斗的覺悟!」
「呵呵,要打就打、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薛立冷笑一聲,隨即身上蔚藍色靈壓暴漲︰「你可知道,勞資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三天啊,整整三天三夜,我都沒有吃過東西了。」
要知道至從琴音消失的那天起,薛立便一直沒有吃東西,好不容易救回了琴音與凜,卻又被凜趕了出來,導致他現在依然在餓著肚子。
「好不容易、他麼的好不容易,我才下定決心,拉下臉面,準備去吃一頓霸王餐……嗯,霸王餐廳要免費請我吃大餐。可是你卻橫插了一腳,邀請我參加什麼鬼酒宴,竟然還是沒有食物的酒宴,你他麼趕緊去死吧!!!」
薛立越罵越生氣,到了最後,眼珠子都紅了。由此可見,餓肚子的人都是可怕的啊。不過也難怪薛立如此,別看平時的薛立如何,但是其本質上一向都是極為高傲的。而高傲的他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想要去吃霸王餐,卻又被Rider所阻斷。
但是那起碼是有了填飽肚子的希望,但是在其在希望達到頂點的瞬間,卻被毫不留情的打入了萬丈深淵……
月復中不停傳來的絞痛、瞬間的絕望、幻想的破滅……種種因素結合在一起,頓時讓薛立有些瘋狂了。
「……」
是霸王餐吧,他剛剛說了霸王餐吧!!!
Saber、吉爾伽美什、韋伯、愛麗絲菲爾,四人同一時間在心中響徹同一句話,神色都變得極為詭異。一個堂堂英靈,而且從其與吉爾伽美什作戰的樣子來看,還是一個極為強大的英靈,竟然會淪落到三天吃不上東西,甚至要去吃……霸王餐?
便是處于薛立對立面的Rider周身氣息也不禁一窒,嘴角隱晦的抽搐了一下,心中突然覺得跟這種極品生氣貌似很丟人啊!
「雜種,本來我已經將你看的夠低了,沒想到你竟然比我想的更加低賤。」吉爾伽美什眼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了一抹懊惱,懊惱自己先前竟然將這樣一個低賤之人視作眼中釘……
「閉嘴,管你屁事!」
薛立毫不客氣的白了一眼吉爾伽美什︰「成天雜種、雜種的,好像你很厲害似得,來,跟哪個肌肉混蛋一起上,勞資一挑你們兩!」
「……」
面對薛立的花樣作死,Saber與愛麗絲菲爾相視無語,而另一邊的韋伯已經悄悄的躲到了Rider的身後,臉上的神色顯得極度恐慌,其上的含義清晰可見…
我想回家!這次的聖杯戰爭太不正常了,這精神病一般的從者到底是哪個極品召喚來的啊……
吉爾伽美什淡然之色一轉,冷笑道︰「雜種,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話音未落,其背後的虛空開始大片扭曲,王之寶庫開啟。
Rider的雷霆戰車也幾乎在同一時間聚集雷電。
戰斗一觸即發。
「等等……」
就在這時,一旁的愛麗絲菲爾卻是呆不下去了,急忙出聲。
三道泛著怒意的目光頓時落到了愛麗絲菲爾的身上。
「呃——」
在目光臨身的剎那,愛麗絲菲爾的臉色不由一白,冷汗順著臉頰流下,仿佛注視她的不是三個人。而是嗜血猛獸一般。甚至在這樣的注視下,愛麗絲菲爾連張嘴的勇氣都沒有。
Saber見狀神色一凝,身上那本已改為普通裝束的衣著剎那間被威風凜凜的戰甲覆蓋,在下一秒她的身形便阻隔在愛麗絲菲爾與薛立三眼之間,神色凝重︰「愛麗絲菲爾,你沒事吧?」
隨著視線被Saber阻隔,愛麗絲菲爾大大的吐了一口氣,從剛剛那種恐怖的注視感中恢復過來,看向薛立三人的目光中浮現出恐懼之意。當其听到Saber的話後才回過神,拭去臉上的冷汗搖了搖頭︰「沒事的Saber!」
答復了Saber後,愛麗絲菲爾再次抬頭向著薛立看去,眼中有些猶豫。但是……她在下一秒便再次堅定下來,因為剛剛經歷過一次肆虐的城堡,無論如何也不能在繼續的遭到蹂躪。
「不知名的從者大人,我城堡里有食物,很多食物,我這就讓人送上來!」
薛立身上翻騰的蔚藍色靈壓一窒,隨後在眨眼間便消散的無影無蹤。
「哈哈,早說嘛,真是的好懸引起了沖突啊。」薛立的臉上洋溢的豪爽的笑意︰「剛剛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我就知道酒宴怎麼可能會沒有食物,一定是你們逗我玩呢,剛剛只是順便陪你們玩玩騙人的游戲罷了!」
「還有你們兩個,亂爆什麼氣,和諧社會啊,和諧社會,動不動就要動手算什麼事啊,不就跟你們開個玩笑嘛!」
「……」
這貨是神經病嘛?
征服王和吉爾伽美什嘴角同時一抽,心中的戰意瞬間去了大半。接著看到薛立背對著他們,毫無防備的將背部流露在他們眼前,徑直的坐回了原地晃悠著身體,其期待的情緒就算是在笨得人也能秒懂有麼有……
這也讓他們二人僅剩的戰意也一掃而空。
「雜種……」
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的吉爾伽美什斥罵了一句話,一言不發的入座,不過卻是離薛立遠遠的。驕傲的他不屑于與此刻毫無戰意的薛立戰斗。一邊的征服王同樣如此,無奈的搖了搖頭後,也坐回了原地,心中不由有些憋屈。
下意識的便要拿起桌上的黃金酒瓶為自己續上一杯,可手剛剛伸出,他便是一頓。
因為……
那個混蛋剛剛直接把這難得的好酒對瓶嘴大灌了一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