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沒說別的,只是附贈了萬俟一族之前得到的那個修補之法,還有他們萬俟家族的老祖宗記載的關于白白的只言片語。
白白曾經說過它想去妖族所在地生活。
白靈鳥雖說身為妖獸,但是因為笨拙且溫順的原因並未生活在妖族,天山雖然距離妖族聚集地不遠,卻是實打實的人族的轄區範圍。
白靈鳥因為蠢笨而被妖族看不起,拒于門外,卻又因為這個原因被人類看不起,平日里連想要捕捉它們的都沒有。它們才能在天山發展壯大,族群中數量之多簡直沒有哪個妖族可以和它們相比的。
也不知這蠢笨于他們而言,是福是禍了。
不過,大概對于已經靈智開啟的白白來說這是一個恥辱,畢竟沒有哪個妖願意自己的族群是被排擠的,人尚且如此,更加自我的妖更是亦然了。
不—無—錯—小說過,究竟白白有沒去妖族,卻沒有人知道。
而且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人類為了制作符,得到它們的糞便。便會自發的喂食白靈鳥食物。
但是,白白不一樣,它離開了萬俟光後,缺少了喂食的人,它身為一個修為至少三階的妖獸,還會自己進食嗎?
柳月覺得線索又斷了。
妖族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去的。如今妖族那里雖然看似平靜,但是還是一如既往的封閉著,人族要是被發現。不是要挑起紛爭嗎?雖說他們如今修為高了,但是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去那里。
不過柳月並不沮喪,有些郁悶是當然的。但是氣餒什麼的就完全談不上了,畢竟這本身就是個長期的事情,哪能一次兩次就被打擊到了。
又仔細看了萬俟一族附贈的修補之法,覺得比自己這個所需材料雖然多那麼一兩件,但是貌似好找一些,當下覺得又看到了一絲希望。
當下,拽著冷謙準備去天山再捉幾只白靈鳥打打牙祭。她是真的饞上了。
路上,和一個人擦肩而過,柳月警覺的瞥過一眼。居然又是水靈,這是柳月一年以內第二次遇見她。
她明明看了柳月一眼,卻似不認識一般就這麼走了。
柳月皺了眉頭,雖說她和冷謙都收斂了修為。但是光是她的臉。水靈可是認識的,兩人可是打過架的,怎麼如今這樣子像是不認識。
是不是裝的柳月還是看的出來的,那眼里甚至連陌生都沒有,只是隨意的瞥了,連焦距都沒有投注在柳月身上。
當下,她起了疑心。
拽了拽冷謙,也不去抓什麼白靈鳥了。
走到前面不遠處。徑自轉了個彎,跟蹤起了水靈。
冷謙沒問什麼。便跟著柳月走了。現在不是問的時機,等到兩人獨處的時候問也不遲。
不是柳月多管閑事,而是水靈給她的違和感太重,總覺得有問題。因此,她才想要追看一看。
這水靈這些年進步也非常卓著,金丹後期的修為穩穩妥妥,貌似還有突破的跡象,比之柳月如今的修為還要略微高一些。
兩人追蹤了一會兒,水靈身形一閃,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冷謙兩人停下腳步,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絲驚訝之色。
水靈顯然是發現了他們倆,所以才隱匿了行蹤。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他們倆為了在外行走方便,是隱藏了修為,但是這只是外表給人的現象而已,並不代表他們的實際修為也跟著縮水了。但是,如今顯然不是這麼回事。
柳月再怎麼不濟,但是她的步法成名已久,不說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跟上一個元嬰期修士,光是金丹期修士,哪怕是金丹圓滿她都是有把握的。再說,冷謙可是實打實的元嬰修士,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給發現。
不是她有什麼寶貝,那就是水靈這個人有問題。
但是,柳月的石錘早已覺醒了,對于一些比較奇特珍貴的寶物宛如報警器一樣的靈光,如果水靈身上真的佩戴了什麼寶物,石錘早在柳月沒發現之際,就示警了。
如今,石錘宛如沉睡,毫無反應,柳月便知不是寶物的問題。
那就是水靈本人的問題了。
回想當初,柳月總覺得這水靈已經不是原來的水靈了。
難道被奪舍了?!!
當下,也沒說什麼,和冷謙回了租用的洞府。
柳月將自己的想法和冷謙詳細說了,冷謙也覺得非常古怪,一個人不可能發生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除非失憶了,才可能從根本上改變性格。
還從未听說高階修士失去記憶的情況發生,即使失去記憶了,那修為怎也變得如此厲害。以他的眼光,自然能夠看出這水靈身上的氣息穩健,並不像是依靠外力提高的樣子。
想到那個刁蠻任性的小女孩,柳月唏噓不已。
不過,這水靈被奪舍了,那水靈的魂魄是完全寂滅了,還是還有意識?奪舍之後,這居住在水靈軀殼之內的會是什麼人。
听冷謙的說法,這人似乎比水靈厲害。那想必身為一個好不容易奪舍成功獲得新生的修士來說,她應該不會願意補天吧。
如果是水靈本人,大概是沒辦法反抗了,她已經被沄淼閣那些人養殘了,根本不知道反抗為何物。即使知道這個和她切身相關的事情,回頭被沄淼閣的人騙一騙,大約也就不當回事兒了。
而如今這個不一樣,這人會甘心淪為瀚渺大陸補天的工具?柳月倒是不了。
換成是她,要是因為受傷不得不拋棄自己原來的肉身,如今居住的這個肉身資質又好,這簡直跟天上掉餡餅一樣,運氣簡直是逆天了。但是,忽然發現這天上掉的不是大餡餅而是大陷阱,她也會恨死的。
自然,不會讓那些想要她補天的人好過的。
其實,柳月猜的雖不中亦不遠矣。
這水靈確實被奪舍了,不過卻沒什麼痛苦就被抹去了魂魄。關鍵還是這個魂魄太強大了。
這個修士是一個外來修士,當時他就是煉虛修為了,本來好好的在靈界,但是靈界當時發生了變故,爭斗很盛。在一次爭斗的過程中,他被一名合體修士打的幾欲潰散,修為大損。
一下子暴跌到化神期。甚至還有往下減損的趨勢。
沒辦法,只得棄了肉身,剩下元嬰和他的一縷魂魄逃逸了出來。
到了煉虛期,除了元嬰,魂魄也可自動抽取。
如果遭受重創,那麼魂魄和元嬰離體,還有奪舍重生的機會。
而這位將魂魄分成四份,四散逃逸。
這魂魄分開,是一個痛苦的過程,而且會導致魂魄中蘊含的真靈銳減。
結果,這一縷魂魄便尾隨著驚慌失措的元嬰逃逸到了下界來。
靈界雖然不允許上下界交流走動,但是魂魄和元嬰卻沒有限制。尤其是修為已經暴跌到了元嬰期的魂魄和元嬰。
然後,他也是夠倒霉的。
本來想去他飛升到靈界之前,所在的黃楊大陸,畢竟那里比較熟悉。卻在路過瀚渺大陸之時,不幸被黑洞口外面的強烈颶風卷進了瀚渺大陸,並且,魂魄由于真靈銳減,又受傷過重。整個昏迷沉寂,又和元嬰分離,不知去向。
然後,他花了不知道多少年,魂魄才蘇醒過來。又花了不知多少年,才補足了因為真靈銳減,導致的記憶喪失、
而後,他便去找他的元嬰了。
元嬰在逃逸的過程中也傷的不清,如果元嬰毀棄,他就麻煩了。就必須找個修士奪舍後重新修煉。
好在他也沒倒霉到家,他那元嬰雖然也沉睡了,但是還知道隱藏自己,而且,大約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修習的冰屬性的功法,所以元嬰下意識的就來到了冰屬性最為強烈,濃郁的沄淼閣中。此後,數百數千年,元嬰就一直就隱藏在沄淼閣中的一件法寶里。
本來這件法寶已經略微有了些靈性,隱隱有器靈產生。結果,這剛剛萌生的器靈就被這名古修士的元嬰直接給擠的潰散了。
而這件法寶本來一直供奉在沄淼閣的藏寶閣中,供弟子選用。
最後,二十多年前,被水靈選了。
而後,這古修士的魂魄感應到他的元嬰。因此,也來到了沄淼閣,但是他可不想一輩子陪著他的元嬰躲在這個法寶里,成為一個器靈,供人驅使。
又看到這驅使他的小丫頭雖然只有區區金丹修為,但是卻是難得的好資質啊,雖然他如今都是煉虛修士了,但是當年卻是沒有這樣的資質的,想到當年自己拼勁全力,步步為營,才有了煉虛期的修為。
雖然是個女修,但是如今有這樣好的資質,他不在乎,反正他一心向道,是男是女在經歷了瀕死後更加無所謂了。
如今,看這丫頭的骨齡,居然如此之小,三十歲還沒有,真讓人嫉妒。雖然他能看出貌似這修為晉升存在很大的隱患,但是他不在乎,一個煉虛修士怎麼可能對一個金丹修士的修為隱患為難呢,在他眼里根本不是問題。
因此,他輕而易舉的憑借他強大的魂力,直接侵入了水靈的體內。水靈甚至連反抗都來不及,就被抹去了魂魄。(未完待續……)
PS︰抱歉抱歉,在外面奔了一早上,現在才回來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