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忐忑的站在門口,也不敢自己去修煉了,防止靈氣相斥產生對沖。要是再造成不好的影響,那柳月哭都沒地方哭去。
就這麼靜靜的站著,不錯眼珠的看著冷謙的情況。她也不知道事情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冷謙不是說是小問題嗎?如今怎麼看不不是小問題了,看起來已經變成大問題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冷謙的情況時好時壞,柳月一絲一毫都不敢離開。
終于,冷謙身上的靈息穩定下來,也沒有一下子炙熱如火一下子寒冷如冰那麼的嚇人了。臉色也不再慘白,貌似快要醒來了。
而這個過程,外面的時光已然匆匆的過了五年。
冷謙睜開眼楮,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妻子坐在自己的對面,什麼也沒做,只是托著腮看著自己。
自己一睜眼,她稍稍愣了半晌,才反應,走上來急忙問道︰「這是怎麼了?你什麼時候受了這麼重的傷,我怎麼不知道?」
冷謙扶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安撫道︰「本來以為問題不大,誰知道卻是輕忽了問題,要不是的及時,說不得這次就栽在上面了,還好如今沒事了。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說要進階嗎?怎麼在這里看著我來了,我看你身上的靈息翻沸,壓都壓不住了。」
柳月一听這話,難得的使起了小性子︰「你還說?你這哪里是小問題了?明顯就是大問題。如今都五年了,你才緩。我那會兒剛回來的時候都嚇死了。快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冷謙也沒想到居然一下子都過了五年了。他這期間一直在療傷,根本沒有太多的感知,雖然金丹修士。元嬰修士療個傷花個五年十年的很正常,但是畢竟都是重傷,沒想到這次疏忽了一下子,就讓自己栽了個跟頭。
又想到妻子就這樣什麼也不干的陪了自己五年,他心里雖然涌起了感動,但是又心疼不已。也不顧及自己已經髒的不能見人的衣服,將柳月緊緊擁在懷里。柔聲道了句︰「沒見過你這麼傻的。」
柳月克制不住自己的鼻酸,心里暗暗罵了自己一句矯情,還是將臉埋進了冷謙的脖頸處。汲取著他的溫暖。
自己到底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哪怕再怎麼偽裝,再怎麼說服自己,自己早就月兌離二十一世紀了。但是。其實自己骨子里永遠也擺月兌不了二十一世紀的自己。那是深入她骨子里的烙印。
雖然心里覺得自己真矯情,這麼多年自己也了,自己在外面照樣是風里來雨里去的,怎麼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就是軟弱上了。
自己怎麼能想象以後萬一……失去他的日子……
當下,鼻子埋的更深了,手也緊緊的摟著冷謙的腰背,仿佛一放開這男人就會消失一樣。
冷謙嘆了口氣。啥也沒說,夫妻倆就這麼緊緊擁著。誰也不安慰誰,誰也不嫌棄誰,這時候說什麼話都是多余的,只要好好的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就行了。
兩人膩歪了很久,在依依不舍的放來了對方,冷謙仔細端詳著柳月,見她眼楮還是紅紅的,親親她的眼楮,才道︰「好了,這次也是怪我大意了,以後我保證不這麼大意,不要生氣了,我害怕呢。」
柳月被逗得發了笑。嗔了句︰「貧嘴!」
冷謙見她心情轉好了,便說起了這次受傷的事情。
其實這次受傷真的很蹊蹺,因為冷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著了道的。就是有一天,他在修煉的時候,忽然只要到了某一點,修為就凝滯了。怎麼都上不去,強行突圍,就會引起滯澀的那一處劇痛不已。
回想那一天,並沒有什麼異樣。
甚至,當時他在剿滅怨靈魔的時候,提動靈氣的時候,那滯澀感也非常強烈,強行調動靈氣,其實也可以,但是必然會帶動那種如同骨肉被撕裂的痛感。
當時,他就覺得不多,回到洞府,他就檢查了很久,結果無論是丹田還是經脈都沒有問題。怎麼檢查都沒有。
當時,他就覺得不妙,他自詡自己一向謹慎,斷不會出現走火入魔的情況,如果是中了毒或者什麼,沒道理自己內視丹田或經脈什麼都不了啊。
而且,每次調動靈氣之時,靈氣滯澀點都是不同的,這就顯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當時,閉關之時,說小小的療傷,就是自己想要好好檢查一下,他倒是沒想讓柳月擔心,總覺得這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特別嚴重,畢竟筋脈沒問題啊。卻沒想到這居然如此厲害,居然最後讓妻子擔心了那麼久。
想到之前妻子就和自己說要坦誠相對,以後不能遇到危險就瞞著她,他不僅理虧的模了模鼻子,趕緊把柳月又擁到懷里,半是安撫,半是逃避柳月的目光。
柳月倒是沒發作,只暗地里翻了個大白眼,既然知道錯了,自己就不和他較真了。不過,以後再敢這樣,哼哼……他就知道自己的厲害了。
冷謙看柳月沒發作,心里順了,也放心了,繼續說著他遇到的事情。
他檢查了很久,終于他的身體里游弋著一團不到一寸長的黑氣,非常的小。在他的筋脈里暢游的厲害,自己還無計可施。
這黑氣很是邪門,他每次運起靈氣,凡是到了它所在的地方,那靈氣就直接被黑氣所消解,消解的同時,那一處就會有撕裂骨肉之痛。
當下,冷謙就準備將它逼出來,卻沒想到這黑氣甚是機敏,根本沒辦法抓住它,甚至遇到靈氣它還會更加活躍起來了。
甚至若隱若現,還會隱藏。無聲無息,壓根就不了。
他就這麼和這寸許的黑氣斗了這麼多年,要不是他的雷嬰是具備法術的,在它經過之時將之擊中,然後禁錮,後果不堪設想。
柳月有些生氣,問道︰「依你的謹慎程度,自己受了傷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必然是遭了什麼人算計。」只是到底是什麼人呢,冷謙修為高,沒有元嬰初期,想要算計他都難。而且,算計冷謙的目的是什麼。
想了想自己和冷謙的算的上仇人的修士,都被柳月一一排除了。如此,便又斷了線索了。
便問道︰「你可有什麼想法?」
冷謙沉吟,半晌才遲疑道︰「我並沒有知覺,不知是什麼人對我下了黑手,這黑氣很是古怪,感覺既不是魔修的法術,也不是道修的法術,沒有令人熟悉的氣息。」這下黑手之人非常的謹慎,氣息被他刻意抹去了。因而,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說著,手指一點,一個紫色的半透明物出現在手里,上面雷光陣陣,里面赫然是那團黑氣,即使被禁錮其中,依然橫沖直撞。
冷謙皺眉道︰「這東西消解靈氣非常厲害,即使用陣法禁錮,也需長時間補充靈氣,否則它就能破陣而出。」
而且,下手之人刻意抹去氣息的行跡卻很可疑,不能否認可能是他們熟識之人,否則為什麼要這麼遮遮掩掩。
但是,他們所熟識的人中,確實也沒什麼符合條件的,畢竟他們的修為在這里,哪里是那麼容易輕而易舉中招的。
想了想才道︰「這個人的心思藏的很深,那黑氣極難逼出體外,被投了這種黑氣的人不僅平日里幾乎不能在實施法術,而且因為靈氣凝滯不暢,修為難以存進,以後就止步于前了。」到底誰和自己有這樣的大仇?
柳月將此物伸手接過,灌入法術,確實感覺不到什麼熟悉的氣息。她一驚,她倒是沒想到那麼深,沒想到這黑氣假以時日就會導致這樣的結果,心里就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沒有雷嬰,冷謙再閉關個十年二十年的是不是都不一定出關。這其中被浪費的時間也就罷了,萬一留下什麼隱患,那可如何是好呢?
想到這,便讓冷謙再確認一番,會不會留下什麼隱患?
冷謙心里也沒底,兩人又檢查了一番,但是這隱患之所以稱之為隱患,就是因為它是隱形的,不是那麼容易被的。所以,倆人檢查過後,柳月並沒有變得輕松一些。
夫妻倆對視幾眼,皆嘆氣,兩人都覺得線索紛雜,沒有頭緒,該怎麼辦才好呢。
柳月氣憤道︰「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萬一下黑手的就在我們身邊,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害我們一次,就能害第二次。」
冷謙點頭,沒說什麼,手指間迅速升起一點如流星般的紫氣,而後沒多久,洞府外就有一人跪于門前。冷謙開了洞府之門,將柳月還在研究的黑氣交到此人手上,淡淡道︰「讓暗堂留意這黑氣的情況,有蛛絲馬跡立刻來報。」
那人接過此物,無聲無息的退下了。
柳月見怪不怪,易春堂的暗堂她已經見過數次了。
暗堂之人剛走,忽然白光乍亮,一道光影直射冷謙懷中,里面傳來顧易掌門的聲音︰「妖族生變,速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