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自己在一處非常空曠的地界之中,自己正對著的地方不出五十米就是一處陡峭的懸崖,崖邊正值最為陡峭之處,正佇立著一處堪稱巨型的木根。那木根真的很是巨大,柳月大致估量了一番,即使是七八個自己張開雙臂,也是合圍不。
從這樹根的粗壯程度,大約這樹木無論是什麼樹種也存活了幾千年了吧?難道已經成了精怪了?
只可惜這樹根焦黑一片,柳月先是不動聲色,只是凝目而視那樹根,不僅焦黑非常,其上更是有些黑紅黑紅的樹瘤,實在是非常的難看。
再細看,那樹瘤已經深入樹皮深處,無法自拔,而下面的根系,按照常理推斷,本應該發達無比,即使遭受重創也應該尚存一線生機,哪知道不僅生機全無,下面最粗壯的根系處也已經全部腐爛,發出了腐臭的氣味。
柳月恍然,這應該是木系屬性大妖尊的本體所在?!從它的記憶里便知道,它是生存在陡崖之上的,如今將信息一一比對,怎麼著都是對的上號的。這里赫然就是那一片陡崖啊!
再看那巨型樹根的上半部,那缺口層次不齊,仿佛炸裂開來的一般,柳月先是一愣,然後沉吟片刻,忽然就明白了。
自己哪里是在一個不知名的小空間中和木系屬性的大妖尊激斗了一場?分明是這個木系屬性的大妖尊的本體之內。
在人家的軀干之內,難怪木系屬性的大妖尊來去自如了。而金剛之礦必是在它的體內。怪道自己找的那麼容易。
如今木系屬性的大妖尊的軀干轟然破碎,柳月才得以從它的軀干中出來了。
又仔細的尋覓了查了一番這依然老樹根,真的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斷沒有死灰復燃的可能了,便徹底的放下心來。
丟下那老樹根,神識在周遭溜了一大圈,周圍幾乎可以用凌亂來表述了。
地上隨處可見的髒兮兮的儲物袋,里面的東西被隨意翻覆在外面,亂七八糟的。周圍還有些如同是妖獸的斷臂斷腿,還有不知何種妖獸的碎肉。碎了的酒壇子,貌似好像被住過的洞穴也是雜亂不堪,或高或矮。半頹半圮,真的可以用破敗不堪,破破爛爛來形容了。
在一團形如垃圾的堆中,柳月看到一間整齊非常。又顯得相對豪華的屋宇。柳月的神識正準備探入,罕見的這個屋子被設置了陣法。
柳月挑眉,這麼慎重?八成是木系屬性的大妖尊所居住的洞府了?!只是,這陣法就顯得有意思了。
如今,柳月已經大致知道這里是哪里了。
剛才稍稍瞄了好幾眼,她就明白了。柳月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就在新妖族聚集地之中。而她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新妖族聚集地被用一個不屬于瀚渺大陸。程度達得上靈寶的大陣所包圍。他們這些陣法師,在外面絞盡腦汁的多年。廢了多少的心血,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那大陣里面必然有舉世皆驚的寶物,結果內里狼藉一片,宛如垃圾堆,而柳月也掃過一遍了,除了那個隔絕神識的疑似木系屬性的大妖尊的洞府未探知情況。
周圍地上的儲物袋中,都被糟蹋的一塌糊涂,妖獸們也知道丹藥法寶是好東西,它們也學著人類修士的樣子將這些帶在身上。至于其他的,它們一來沒興趣,二來也沒用。
因此柳月把各邊各角的都仔細巡視了一通,那些儲物袋真是太多太多了,玲瑯滿目的,想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這麼些年下來,人類修士死在妖獸手里的有多少啊,縱使外面那些妖獸不要的儲物袋,都能堆積成山了。被它們收于囊內的,更是多了。
將雙手微微舉起,手指間乍然一束流光飛出,地上的儲物袋就自動懸浮在了半空之中,里面各種各樣的東西自動從儲物袋中月兌離出來,凌亂的散布在空中,柳月掃過這一堆東西,眼楮微微一眯,也不見她再有其他什麼動作,那些本來還零落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的就自動分明別類的排起隊來。
珍稀礦石,普通礦石,高品而罕見的靈草,普通的靈草,書冊秘籍,還有些不值錢的法器或者一些斷裂用壞了的法寶之類。
這些東西,柳月揀了自己沒有的礦石,挑揀了極少量的一些放于自己的私物之中,書冊秘籍掃了一遍,挑那些感興趣或者覺得有什麼有用信息的留了下來,也放于自己的私物之中。再歸類著,全部放進了儲物戒指中了。
至于其他,柳月找出十來個干淨的大型儲物袋,將這些全部按照種類放好,連壞了的法寶和不怎麼樣的法器也不放過。
要知道,那些法寶雖然損毀了,里面的東西也不是完全不能提煉,柳月剛才依稀見到幾樣年代比較久的,大約是傳家寶之類的法寶,里面委實有些罕見的材料,至于那些法器靈草,還有書籍,都是數量非常多的,柳月就想著全部拿回紫山派,也給隼派留一些,可別小看這些,這些東西在門派看來真真都是一筆不小的財富,能夠為培養新一代的弟子作出很多貢獻的。
至于那些修士的私物,什麼衣物首飾之類的,柳月覺得畢竟是別人穿在身上的,那些可以充當防御法寶法器的衣物首飾柳月早就留下了,留給紫山派的弟子自去挑揀。
剩下的不怎麼值錢的凡物和那些髒兮兮的儲物袋,柳月將之全部一把火燒成了灰燼。至于說自己是不是太貪心了,柳月想了想,然後模了模鼻子,迅速將這樣的想法拋到腦後去了,這些東西是自己先看到的,歸了自己也無妨,再說了,自己要是不說,別人誰又知道有這些東西的存在呢。就當自己發了筆小財,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順便給紫山派的大家伙兒帶點紀念品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