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樣的一條長河?黑色波濤,洶涌而來,卷起一陣黑色霧氣,沖向遠方。河邊,有一條紅色石塊鋪就的道路,蜿蜒而去。路的盡頭,是一黑石小屋。屋的右邊,一個石柱沖天而起,沒入頂層霧氣之中。
這是什麼地方?為何,她會覺得這里既熟悉又陌生?仿似自己曾經來過?
一個身著長長黑衣的人,低頭靜靜的站在屋的前面,黑帽掩面,看不清面龐。待得她走近,卻猛然抬起頭來。
白皙面容、彎月娥眉、清亮眼眸,這是誰?是她嗎?不,她並不是這番面容,可是為何,她卻覺得這面容格外的熟悉,就像,是自己一樣親切。
她伸出手去,想要觸模這黑衣之人,卻見她微微一笑,後退一步,倏然消失在空氣中……
梅陵音睜開了眼楮。
原來只是一場夢境啊,可那夢中景物,怎會有如此熟悉之感?她明明沒有去過這樣的地方,那里到底,是什麼地方?
而這里,又是什麼地方呢?她睜開眼看到的,是風中搖曳的竹葉,以及透過竹葉,照射到地面的斑駁陽光。
耳邊響起一個嬌媚之聲︰「不過如此而已。」
梅陵音循聲望去,卻看到一個紅衣女子,背靠著竹子,用一種非常挑釁的眼神看著她。
「你是誰?」梅陵音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那女子傲慢說道︰「重要的是你,和你的朋友,都已經在我的手中。」
董雯,她說的是董雯!梅陵音支起身子,卻覺得頭暈目眩︰「她怎麼樣了?過了那問心之陣嗎?」。
「哈哈哈哈。」那聲音忽然變得低沉起來。梅陵音再一看,不禁揉了揉眼楮,怎麼那紅衣女子變成了一個紅衣的男子!面貌不是剛才的嬌媚了,而是妖魅得不成樣子。
「你,你究竟是男是女?」梅陵音覺得糊涂之極。
「是男是女又有何重要呢?」那低沉的聲音響起︰「你那位朋友,還在問心之陣里頭,掙扎著出不來呢。這問心之陣,便是困住有貪欲、有困惑、或是有迷惘之人的最佳法陣,可以讓他們失掉本心,沉溺其中。」他頓了頓,說道︰「我見你過了我那問心之陣,又破了我的石像之林,還以為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還不是被我的傀儡之怪給打得爬不起來。」
梅陵音想起那巨大的石色怪物,原來還真是這人的傀儡怪。
她沒有出聲,只是仔細觀察這人,果不其然,一會兒又看到那人變成了女子的樣子,聲音又變得尖細起來。
這人還真是奇怪,就這麼會兒功夫,便從女子變成男子,又從男子變成女子,變了兩次。
這是怎麼回事?看這人的修為,已到真仙,又怎會有如此奇怪的表現?
梅陵音想了一會兒,還是很疑惑,想不出原因,只得說道︰「我和我的朋友,是無意中闖入此地,沒有冒犯于你的意思,還請這位道友,能行個方便,放我的朋友出問心之陣,我們馬上離開,不會再行叨擾。「
「哼,我這兒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兒。你現在想走,只怕沒那麼容易。」
梅陵音說道︰「那想問道友,要如何才肯行這個方便呢?」
那人聲音又變得低沉起來︰「你的寶物現在都在我這兒,你還有什麼可跟我換的嗎?」。
梅陵音心中一涼,再看身上,乾坤袋果然已被搜走,再一模,胸口的玉珠都被拿走了!
梅陵音半晌說不出話來,看這人的態度,應不是善類,而且她被他的傀儡所傷,被拿走寶物自然也是技不如人,無話可說。可那玉珠卻是她的心頭之肉,這麼不見了,簡直就像是剜她的肉一樣疼。
這人說得不錯,她失了寶物,沒有什麼資格跟他談,他自然是無動于衷了。
但是梅陵音忽然靈機一動,朗聲說道︰「我雖沒有寶物了,但是卻有別的有價值之物可以與你交換。」
「是什麼?」那人問道。
梅陵音說道︰「敢問道友是如何變得這時男時女的樣子?」
那人怒道︰「這跟你有關系嗎?」。
梅陵音說道︰「我雖不知是何緣由讓道友變成現在這樣,雖然不影響修行,但是想來平日應是不甚方便。我這個朋友對于各類的疑難之法還是甚有研究,說不定能夠幫道友解這難題。」
梅陵音見董雯平日里所知甚多,且她有前世記憶,說不定真知道解決這個的辦法,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不然她們兩人都沒有辦法離開。
那人似乎看起來並不太相信梅陵音的話︰「你只不過是想要我放她出來,才說的這番話吧?我為何要相信你?」
「相信道友已經看過我的乾坤袋了,應該知道里面有些丹藥,十分厲害,這些都是我這朋友所煉,如此說來,道友是否能相信?」
那人想了想,他的確是發現了梅陵音乾坤袋中所裝丹藥于平日里的丹藥氣味不一樣,也試過一顆,發現效果極好。所以梅陵音這麼一說,他倒是覺得有可信之處。說起來,如果將在問心之陣那人放出來,倒對他並沒有什麼損失,何不一試?
這麼想著,那紅衣之人便說道︰「放她出來倒是並無不可,但是若是讓我知道你欺騙于我,恐怕你的下場會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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