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重山國中,翟川和寒林幫著靜女說服了李欽,終于退了那邊親事。寒林又憑少祭司的身份,假托神諭,把那個姑娘好好的送了回去。這一回,可算是沒害到人。
夜間,寒林便取簪子,一邊笑道︰「靜女姐姐如今可該放心了。只是不知那二公子如今去了哪里,他一個王宮中長大的孩子,行走江湖可是要吃不少苦了。」
翟川搖頭道︰「這個我們可愛莫能助了。連日奔波,你也累了,早點歇下。」
寒林點點頭,走到床邊坐下。
翟川正準備熄滅燭火,只听一人走近,敲門問道︰「兩位殿下還未睡下吧?」
翟川打開門,見那人僕役打扮,便問道︰「有什麼事?」
僕役道︰「國主請太子殿下速速去他那里,有要事商議。」
翟川躊躇道︰「如今已是深夜,有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僕役躬身道︰「國主沒有告知。」
翟川微微沉吟,想來深夜相請定是有要事,便問道︰「國主還請了誰?」
僕役答道︰「還有歸風公子和溫公子。」
翟川回頭看著寒林,道︰「你先歇下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寒林點頭微笑道︰「你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怕黑呢。」
過了片刻,又有人前來叩門,寒林只當是翟川已經歸來,便起身走向屋門,問道︰「怎麼已經回來了?」
打開門,卻見溫空冥站在面前。寒林不禁退後幾步,謹慎地問道︰「師兄,你有什麼事?」
溫空冥向里望了望,笑道︰「殿下不在嗎?剛才國主請我們議事,我倒想與殿下一道去呢。」
寒林道︰「翟川已經過去了,你也快些過去吧。」說著便要關上門。
溫空冥撐住門,笑道︰「等一下,且不急著過去。師妹,我那日送你的鏡子……」
寒林想起鏡子上的銘文,不禁低下頭滿面羞紅。溫空冥趁她不注意,閃身進入屋內,回身關上了門。
寒林見他進來,皺眉道︰「師兄,夜深了,你快去國主那里。」
溫空冥走到她身前,道︰「我想和你說句話,說完就去。」
寒林抬起頭,半信半疑地望著他,問道︰「你想說什麼?」
溫空冥伸手扶住她雙肩,寒林吃了一驚,用力掙月兌他,不悅道︰「你別動手動腳的。有什麼事情,還是明日再說吧。你快些去國主那里,談完了事情早點回去陪著阿漣,她最近看起來又是很沒精神的樣子。」
溫空冥冷笑道︰「少跟我提翟漣。」
寒林搖頭道︰「為什麼不提?她都嫁給你了,你就不能好好待她嗎?」。
溫空冥反問道︰「我並不喜歡她,為何要對她好?」
寒林不由有氣,道︰「你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累她……」
溫空冥截口道︰「翟川不喜歡你,又為什麼要娶你呢?不一樣都是為了自己的目的麼!」
寒林壓著心中的不悅,輕嘆道︰「我是祈天宮的嫡長孫女,從我出生的那一日起,就注定逃不過這種命運的。但你和阿漣不一樣,你總可以對她好一點,她已經很可憐了。」
溫空冥冷笑道︰「你竟甘心落回到這種命運里?你要知道,皇室的人情比紙還薄。我倒問你,她父王都棄她于不顧,我有什麼義務對她好?」
寒林再也壓制不住怒氣,轉過身氣道︰「還不都是因為你!你給阿漣吃的苦還少麼?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待她?!」
溫空冥欺到她身前,再次抓住她雙肩,恨道︰「我恨他們!我要報復他們,翟漣便是最好的棋子。」
寒林怔怔望著他,搖頭問道︰「為什麼?!」
溫空冥沒有回答,卻突然把寒林拉到懷里,柔聲道︰「你本該是我的人,不是嗎?」。
寒林未曾防備,被他緊緊抱住,一時掙月兌不了,不禁急道︰「師兄,放開我!」
溫空冥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道︰「你難道不記得了嗎?三年前的舟中……」
寒林搖頭制止道︰「不,你不要說……」
溫空冥撫著她的脖頸,續道︰「你那時的神色,我可沒有忘記。你雖然哭著叫我放開你,卻又乖乖地……」
寒林臉上發燙,哽咽道︰「夠了……你不要說下去……我不想听……!」
溫空冥勾起她的下巴,直直望著她含淚的眼,冷笑道︰「若不是師父趕來,你那個時候就是我的人了,又怎會有如今許多事情?歸根到底,不是你害了翟漣麼?」
寒林痛苦地閉上眼,搖頭道︰「你那日是醉了,我不怪你……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溫空冥笑著哄她道︰「好,我不提了。我自然是最疼師妹的。」說著扶住她的脖子,低下頭吻住她。
寒林听到溫空冥讓步,只當要放開她。不想他做此舉動,一時又急又羞,極力想要推開他。
溫空冥任她百般掙扎,只是不放。寒林終于掙月兌溫空冥緊緊扣著她脖子的手,不由伏在他胸口喘著氣。
溫空冥知道她急怒之中靈力渙散,因此已經體力不支,便柔聲道︰「師妹既然站不動了,我們去床上好不好?」
寒林微微搖頭,顫聲道︰「不……你想干什麼……」但她手腳發軟,只能任由溫空冥慢慢把她壓到床上。
溫空冥按著她笑道︰「師妹比三年前越**亮了,如今可不是小姑娘了。」便伸手解開她的外衣。
寒林稍稍恢復了一些,伸手拉住衣服,阻止道︰「不行,你不能踫我……」
溫空冥湊到她面前,笑道︰「你阻不了我的,憑你怎麼哭,師父如今可不會來了。」突然左臂一痛,只見自己身上所帶的欒明贈與的匕首,沾滿了血,「錚」地落在地上。
寒林趁機從左側滑走,順手拿起牆上掛著的鐵簫,蹲在不遠處的地上喘氣。一道淡淡的靈力屏障,在兩人之間緩緩升起。
溫空冥也不顧左臂受傷,拾起匕首擲到牆角,恨道︰「欒明的匕首……呵,想不到他死都死了還要護著你!」
寒林抬起頭,鐵簫護在身前,道︰「你……你真是那個刺客!這個氣息,我絕對不會錯認!」
溫空冥冷笑道︰「還是被你察覺了嗎?你那個該死的法術可真是難纏呢,都已經這麼久了依然不能完全去除。」
寒林倚著牆壁慢慢立起,道︰「還有,你的身上,隱隱有魔族的氣息……你究竟是什麼人?和玄鐵林有什麼關系?」
溫空冥走到屏障之前,道︰「我倒忘了,魔界煞氣只怕可以激起你的靈力。不過,你現在心神激蕩,脈息紊亂,靈力不順。你說,這個屏障又能維持多久呢?」
他拿起寒林落下的外衣,轉而笑道︰「不知翟川看到我拿著你的衣服,會作何感想呢?可惜了,本是算準了時間,要給他看一出好戲的。不想你果然比翟漣機警許多,是我考慮不周了。」
寒林恨道︰「你一直都想把我當做你的棋子麼?!你走吧,下次若再見面,我可不會再認你作師兄了。」
溫空冥笑道︰「我若不走,你要如何?」
寒林取下多余的簪子,只拿起一支,干干淨淨地把頭發挽起來,望了溫空冥許久,開口道︰「要打,寒林奉陪。你再清楚不過,對待敵人,我從不手軟。」
屏障慢慢淡了下去,寒林把剩余靈力收回,長簫一橫,護在身前。
溫空冥冷笑道︰「那麼,還不肯亮兵刃?」
寒林冷冷道︰「簫中短劍,要留給殺害師父之人。你,還輪不上。」
溫空冥盯著她,見她早已沒有剛才的窘迫,心知第一計已然落空,便道︰「既如此,你是女子,又是我的師妹,我自然更不能用兵刃了。今生能與師妹過招,榮幸之至。」
寒林笑道︰「不必多言。請。」
溫空冥微微冷笑,直接欺到寒林近身。寒林揮動鐵簫,將他擋回遠處。
寒林在簫上附了些微靈力,每一次動作,都在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溫空冥忌憚她的靈力,並不敢靠得太近。他不斷轉移位置,吸引寒林格擋,想消耗她的體力之後,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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